齊愛蓮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賣關子,有話快說!”
許言昌放下酒杯,走到齊愛蓮身邊坐下,壓低聲音說道:“媽,您想啊,要是我娶了司念,那哥哥的財產不就順理成章都是咱們的了?”
齊愛蓮眸光微微一亮,但轉念想到什麼,皺了皺眉。
“到時候,她就算拿著遺囑又能怎樣,還不是得乖乖聽咱們的。”許言昌意味深長的說道,喝了一口威士忌,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天衣無縫。
齊愛蓮上下打量著許言昌,眼中滿是懷疑:“你這是什麼餿主意?司念能看上你?她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司念對許至君的感情有多深,她清楚的很。
那女人就是個死心眼的戀愛腦,滿腦子隻有許至君。
許言昌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媽,您就放心吧。女人嘛,我還不了解?”
“隻要我多花點心思,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她肯定會心動的。再說了,她現在不也正需要人安慰嗎?我正好趁虛而入。”
齊愛蓮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是……萬一不成功怎麼辦?”
她可不想要司念這種二手貨的兒媳婦。
“媽,你彆忘了,現在她不僅有大哥的遺囑,可以繼承許氏,而且她還是司家的大小姐,她是司家的獨生女,未來司家公司也會是她的。”
聞言,齊愛蓮眼底閃過一抹貪婪,是啊,她怎麼把司念的身份給忘了。
她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你可彆給我搞砸了,要是能成功,那許家和司家的財產就都歸咱們了。”
許言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媽,您就等著瞧。我保證,用不了多久,司念就會乖乖地嫁給我。”
說著,他腦海中浮現出司念穿著婚紗站在自己身邊的畫麵,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財產都落入自己的口袋。
他早就覬覦司念了,畢竟她身材長相都是頂尖,很符合他的胃口。
隻不過以前大哥在的時候,他可不敢和許至君爭。
但現在他人都死了,作為弟弟,繼承嫂子,也是應該的。
夜,如墨般濃稠,寂靜得有些詭異。
司念家中,燈光昏黃,隻有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她正沉浸在熱水的衝刷中,試圖洗去這一天的疲憊與煩惱。
而此時,彆墅外,許言昌帶著一個鬼鬼祟祟的開鎖匠,正悄悄靠近。
開鎖匠熟練地擺弄著工具,不一會兒,“哢嚓”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許言昌做了個手勢,示意開鎖匠在外麵望風,自己則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內。
屋內漆黑一片,許言昌的眼睛還未適應黑暗,隻能憑著模糊的輪廓摸索著前進。
他以為司念會在臥室,便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而簡婉正側躺在床一邊,借著台燈的光芒,翻看著手中的書。
突然,她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心中一驚,警惕地抬起頭。
隻見一個黑影緩緩靠近,簡婉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許言昌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司念,心中暗喜,壓低聲音說道:“嫂子,我是言昌,我來看看你……”
說著,便伸手去抓簡婉。
簡婉嚇得尖叫一聲,慌亂中,她摸到床頭的花瓶,想也沒想,便用力朝許言昌的頭上砸去。
“砰”的一聲,花瓶應聲而碎,許言昌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鮮血瞬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許言昌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腦袋,身體搖晃著向後退去。
“你……你乾什麼!”他的聲音帶著痛苦和憤怒。
簡婉看清楚這是個年輕的男人,又恐懼又憤怒的罵道:“你這個混蛋,半夜闖進彆人家裡想乾什麼!”
簡婉大聲質問道,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自從之前被肖明強迫過,簡婉對於這種事,有著克製不住的恐慌。
許言昌此時疼得幾乎失去了理智,他惡狠狠地瞪著簡婉:“你個賤人,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便不顧頭上的鮮血,又朝著簡婉撲了過去。
雖然她不是司念,但敢對他動手,她彆想好過。
簡婉再次舉起手中的花瓶碎片,做出防禦的姿勢:“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簡婉的聲音堅定,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許言昌伸出手,直接朝著她撲過去。
碰!
許言昌的腦袋受到二次傷害,他再也忍不住眼前陣陣發黑,昏迷在地。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緩緩推開,司念裹著一條鬆軟的浴巾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披在肩頭。
她原本帶著一絲放鬆的神情,在看到臥室裡這混亂一幕的瞬間,瞬間凝固,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驚愕。
臥室裡,昏暗的光線中,簡婉站在床邊,手中還緊握著花瓶的碎片,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驚恐與憤怒。
而許言昌則癱倒在地上,腦袋上鮮血直流,已經陷入了昏迷,周圍散落著破碎的花瓶殘渣,一片狼藉。
司念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迅速掃過,很快就認出了躺在地上的許言昌。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許言昌!”
司念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
“許言昌?”簡婉愕然的瞪大雙眸,“他不是許至君的弟弟嗎?”
簡婉怎麼也沒想到,闖進來的狂徒居然會是許至君的親人。
“他腦子有病,我估計還是為了算計我。”司念滿眸厭惡的說道。
“念念,他……他撬鎖闖進來,我以為他要傷害我,所以……”
簡婉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顫抖地解釋著,眼中還殘留著恐懼的神色,“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她可不想鬨出人命。
司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知道了,你沒事就好。”
司念輕聲安慰著簡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自己不要臉皮,死了也活該,不過他還不配讓你負責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