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升榮,簡琬,等等一些關心她的人都逐漸放下心來。
司念回歸了正常生活。
在自家公司上班,做項目,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地往上爬。
司升榮漸漸放了權利,公司基本全部交由司念打理。
而許至君在戰場上失蹤的消息最終還是沒能瞞下來,傳遍了京平的大街小巷。
許家動蕩不已。
許鱗至今癱瘓在床,神誌不清。
齊愛蓮想扶自己的寶貝兒子上位,卻因為年紀太小被那些許家的叔叔嬸嬸不認可。
齊愛蓮本來就被許至君打壓的沒有一點勢力,現在更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原先還想嫁入許家的小姐和想把自己女兒嫁給許至君的夫人都不願再與她親近。
齊愛蓮隻能整日縮在軍區大院的宅子裡當一個沒用的閒人。
但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許家旁支,權利爭奪得依舊不可開交。
最後還是司念背地裡出手了。
金錚潤最近已經忙得回不了國,更沒時間來理會她插手許家的事的行為。
而且原本賭約就是司念贏了。
就算司念公布她還是許家未婚妻都可以。
不過司念還是沒有這麼做,許至君都不在了,她怎麼說也沒人信。
許至君留在許家的助理沉穩可靠,許至君不在就隻認司念這一個老板。
有了司念和司家的相助,許至君的這一股勢力最終成功壓製住那些旁支。
許家的家主仍是許至君。
雖然他這兩年從未出現過。
外界對此也言論紛紛,但是架不住許家就算經曆了內鬥依然強大得不可撼動的地位,沒過多久就閉了嘴。
沒人知道司念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隻有司升榮和簡琬知道一點。
就是司念沒有徹底放下許至君。
當初解除婚約那麼決絕,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下。
但是司念的放不下卻成為了他們的另一種擔憂。
許至君失蹤這麼久,還是在戰場上失蹤的,一般人都認為他已經不在了。
可是軍方沒有給消息,就隻有當許至君還活著。
簡琬說司念這是給許至君守活寡。
當初還在勸司念不要和許至君分開的人如今也開始希望她另擇良人。
司念去國的事瞞不住簡琬,簡琬以為她是去找人,不肯放棄。
“你不讓我陪著你去就算了,好歹也要從那邊帶個帥哥回來啊。”
簡琬抓著司念的手咕咕叨叨,“念念,你還是大好年華,可不能做傻事,找一個不可能找到的人還不如去找一個小鮮肉回來。”
司念知道簡琬這是擔心她,但又不好說她出國就是為了見一見男朋友的,絕不可能做傻事。
隻能拍了拍簡琬的肩安慰道:“就是出國找帥哥的,你彆擔心,不帶上你是因為我不好意思。”
許至君怎麼也算得上頂級帥哥吧?
“什麼!”簡琬直接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朗朗乾坤,你竟然能說出這樣喪儘天良的話!”
“這種好事為什麼不帶上我?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你還會不好意思?”
司念摸了摸臉,“你在我放不開。”
“好好好。”簡琬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在你回國前我都要跟你保持絕交的狀態。”
司念放下包去抱她,“彆嘛,我看到彆的好的,打包發給你。”
“真噠?”簡琬眼中瞬間射出一抹精光,“那我要最純正的金發碧眼器大……”
司念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行了,知道你喜歡哪樣的。”
簡琬甕在她手裡說話:“那你真的會給我打包帶回來嗎?”
司念露出標準的八顆白牙,“當然,好姐妹保證給你方方正正地打包裝在行李箱裡,空運過來。”
簡琬聽得背後發寒,司念真是越寡越變態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喜歡活的熱的。”
司念瞟了一眼她身後,笑得意味深長。
“你喜歡的活的,熱的來接你了。”
簡琬驀然回頭,看見了一個笑得很奇怪的男人。
“媽呀!王之流,誰教你這麼笑的?”
王之流就是當初簡琬喜歡逗弄的王少。
王之流站在簡琬身後,高出她一個頭的個子,低頭看著簡琬,笑的有些鬼氣森森的。
“我笑都會惹你不高興嗎?”
他這話說得有些可憐。
簡琬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就是太滲人了,以後彆這麼笑。”
王之流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什麼你聽我的?說話咋這麼奇怪呢?”
簡琬把他往遠處推了一點,“彆離我這麼近,熱死人了。”
王之流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推過的地方,眼神暗了暗。
“簡琬,現在是冬天。”
“冬天怎麼了?這候機廳暖氣開這麼足,像個火爐。”
王之流默默盯了一眼簡琬通紅的臉,“那你要不要把外套脫了,我可以幫你拿著。”
簡琬拉上了自己敞開的拉鏈,“不用!”
然後瞥了他一眼,有些刻薄地笑著,“你也是來送念念的吧?”
結果一回頭,哪裡還有司念的人影?
簡琬一整個慌了,連忙掏出手機劈裡啪啦地打字。
琬琬:【司念!你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你還是不是我好姐妹了?】
念念:【我打了招呼呀。哦,可能是你跟王公子聊得太入迷了沒聽見吧。】
琬琬:【我,哪,有?】
念念:【好啦,我剛剛都差點趕不上飛機了,你快跟王公子回去吧,人家特地來接你的呢。】
琬琬:【我用得著他接?你忘了是誰把你送過來的?】
司念發了一個賣萌的貓貓頭表情包。
琬琬:【我靠!王之流竟然說他是打車過來的?他有病吧?】
念念:【行了,你快把你的王之流接回去吧。】
琬琬:【!!!你在說些什麼?】
念念:【我關網了,下飛機再說,拜拜!(飛吻)】
簡琬憤憤地關掉手機,“可惡的念念,怎麼能這麼丟下我就跑了!”
一旁觀摩完全程還中途順帶插了一句話的王之流抿嘴笑了笑。
“簡琬,我就是來找你的,你送我回家吧。”
“你找我?你來機場找我乾什麼?我又不坐飛機。”
簡琬看著他那種有些刻薄有些挖苦的神情又出來了。
但是王之流已經能非常習慣她這種刻意偽裝出來的表情。
簡琬從來不會對任何男人作出那種討好溫順的表情。
她表現得很高傲,甚至有些惡毒。
把很多湊上來的一顆真心砸得稀巴爛。
王之流知道這些隻是她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