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坐車回了家。
她們家在印城,但現在在京平讀書,所以這邊也有一棟彆墅。
她一般是不回來住的,為了照顧江逸軒那可憐的自尊心住在了學校寢室。
還怕他吃不好飯,每天早上早起去給他買早飯。
她每次買的都是最高檔的那一份,江逸軒一般會給陳楚楚分一半吃。
他們的生活費一般都買不起食堂貴一點的飯。
回家好好睡了一覺的司念隻覺得神清氣爽。
周身蘊繞的惡心和死氣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在家裡吃了早飯後才去的學校。
坐的是那輛邁巴赫,一下車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驚詫的目光。
“這不是江公子家的車嗎?怎麼下來的是她?”
“她追到江公子了?怎麼可能?”
“就她那死纏爛打的樣子,怎麼可能追到江公子?”
有些人大膽地上前問:“司念,你今天怎麼蹭江公子的車來的?”
“這是我家的車,他才是那個不要臉蹭車的。”
司念勾唇嘲諷:“江逸軒根本不是什麼少爺。”
“笑話,他不是少爺還用看?
就他那每天的做派,你在這教我做人?你不怕他不理你了?”
司念懶得跟他們扯,背著新書包來到了教室。
江逸軒坐在她的位置上看書。
看到她來了,伸手示意:“早飯呢?今天怎麼這麼晚?”
“我吃了。”
江逸軒放下書神情無奈。
“司念,你再這般胡鬨,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又不稀罕。”
司念抱手站在他麵前,滿不在乎:“就怕你來找我,怪惡心人的。”
“你說什麼?”
江逸軒拿書指著她的臉,“司念,你彆不知好歹!”
說完就氣憤地轉身離開,惹得周圍同學側目連連。
“完了,司念又把江公子惹生氣了。”
“江公子都願意跟她說話,她可真不知好歹。”
“誒,她今天背的那個包好像是歐洲那邊的新款,一個幾十萬呢!”
“肯定是江公子送的唄,打發一個玩意罷了。”
司念聽見她們的議論聲,心中冷笑不止。
江逸軒如今被她捧上了神壇,想要跌落下來不容易。
可是,江逸軒要做少爺,隻是她一句話的事。
她要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他踩進泥裡。
她儘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攤開課本看起來。
她既然重生了,就要重新開始,好好生活和學習。
她雖然計劃讓江逸軒沒有未來,但怎麼也得為自己掙一個前途光明。
她以前的生活全都在圍著江逸軒團團轉,一直成績一般。
她現在開始要好好上課,同時把落下的小提琴課程補起來。
爭取考藝術上京平大學。
司念垂眸,想起自己每回去練小提琴的時候都會被江逸軒叫走。
久而久之就沒有再練了。
-
中午吃飯是司念自己一個人去的。
她平日圍著江逸軒轉,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雖然沒有朋友但也一般沒人招惹她。
因為江逸軒默許一般和她在一起吃飯。
雖然沒有公開,但兩人的關係確實比一般人親密。
“司念。”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
陳楚楚坐在了她麵前。
“不知道逸軒做錯了什麼?他學習忙,你應該體諒他。”
“他學習忙,就要我給他買飯是嗎?”
司念笑了一下,她氣質很好,與對麵的陳楚楚形成了鮮明對比。
“是,是啊,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司念毫不留情:“你知道還去勾著他,你想當小三?”
“而且。”
她看著陳楚楚漲紅的臉,勾唇,“我現在甩了他,你要撿垃圾就去撿。”
陳楚楚淚水汪汪,加大了音量。
“你怎麼能說江少爺是垃圾?”
說完她捂著臉轉身跑走。
果然,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司念什麼時候這麼橫了?她平日不就跟在江公子身後唯唯諾諾的嗎?”
“看江公子寵她唄,小姐脾氣上來了。”
“哪裡?江公子今天還跟她吵架了。”
“真的?早說嘛,我早看她不順眼了。”
幾個端著盤子的女同學經過司念身邊,身體刻意去撞她的手臂。
司念筷子一抖,一口魚肉掉在飯裡。
“哎呀,你怎麼在這啊?我都沒看到。”
司念正準備站起身來反擊,忽然那幾個女生麵色一變,連忙端著盤子走了。
原來是江逸軒過來了。
他神色冷淡如常,坐在司念對麵,夾起她盤中的魚肉吃了起來。
“……”
一個二個,怎麼都在她吃飯的時候來煩?
就不能讓人好好吃個飯?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吃魚,不過你愛吃,我也可以嘗嘗。”
江逸軒向來沒有表情,冷冷淡淡。
可此時看著她時神情透露出一絲溫和和縱容。
司念以前就是被他這幅樣子給騙了。
覺得他隻是不會表達,其實愛自己很深。
而現在,司念隻覺得自己還沒吃就要吐出來了。
“江逸軒,當垃圾當上癮了?撿彆人飯吃,好一個垃圾做派!”
“念念,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江逸軒一副受傷的模樣。
“我昨天沒睡好,今天又沒吃早餐,我們和好,生日宴那件事就算翻篇……”
“彆叫我念念!”
司念打斷了他的話:“江逸軒,你要知道,是我單方麵甩了你,你以後彆再來騷擾我了。”
“司念!”
江逸軒差點大喊出來,但想起自己是來求和的,又不得不軟下聲音。
“你難道忘了你當初說的話了嗎?我還以為……你真的跟他們不一樣。”
江逸軒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對著司念轉身離開的背影說。
“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給你幾天冷靜的時間。”
他一個人吃完了司念盤中的剩菜。
而司念則叫來了司機去了校外一家私房菜館。
人在太過無語的時候是想大吃一頓的。
這家私房菜館是她爸爸的朋友王叔開的。
菜品精致好吃,名氣很大。
一般人都難訂到位置,她可以不用排隊直接去包廂。
就在接待的服務員帶她走過走廊時,司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許至君!他怎麼也在這?
許至君平日都在基地訓練,很少到學校這邊來。
許至君看到她忽然臉色一僵,轉身就要離開。
“許至君!”
司念追上去抓住他,“你也在這啊。”
許至君長得高大,雖然才成年,但長期的訓練讓他肩寬腰窄。
跟這個年紀的男同學看著都不一樣。
“司小姐。”
他低頭看著靠近的司念,眸色很深,有一種猛獸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