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閆小虎連忙拒絕:“師兄太客氣了,這是師弟本就該做的。”
說到此處,他還連忙掏出昨天的三十塊元石要退給周清,說給多了。
周清大驚,這怎麼能行,給出的東西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一塊,師弟就拿一塊行不行!”幾番推脫後,閆小虎態度堅決,最後隻拿了一塊。
雲夢峰那邊每個人都收了一塊,到現在也沒發生什麼事,更何況,萬一以後有什麼說辭的話,也是法不責眾,你說是不是。
周清一陣感動。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雲夢峰的陸靈嬰,紫霞峰的閆小虎,明明這麼幫自己的忙,到頭來卻隻收一塊元石做酬勞。
這才是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啊。
這格局,這心胸,大氣!
“行!”周清隻好收下其他,閆小虎也是暗舒一口氣。
隨後一指山門,一臉輕鬆笑容,道:“師兄,請!”
…………
阮東京坐在門前,雙眼無神的盯著遠處。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反倒像個傻子一樣,仔細回想,稀裡糊塗就走到了今天這步境地。
就隻是在任務堂狗仗人勢地幫司徒彬叫喊了幾聲周清,然後一萬五元石沒了。
在司徒彬這個小心眼的逼迫下,又全心全意查找與周清有關係的人,最後鎖定住了徐虎三兄弟。
接下來就被周清在眾目睽睽之下報複,火灶房打臉,損失三千元石。
如今,更像個小醜似的,在首席大師兄的命令下,靜靜等著周清,接受審判。
“後悔了!”久久後,阮東京拿出令牌,看著那邊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司徒彬,一陣苦澀。
就在這時,他心有所感的抬頭,果然,道路儘頭,兩道熟悉的身影而來。
其中一人正老遠就興奮地向他打起招呼來。
阮東京勉強地露出一副笑容來。
直至周清來到他跟前,熟練地從懷中取出一隻掙紮的青蛙。
“阮師弟,你看這像不像你之前打水漂用的那隻青蛙,師兄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它找回來的,為此差點還感上風寒……”
周清的話還沒說完,已經知曉流程的阮東京當即一臉感激。
“謝謝師兄,師弟其實已經找它好久了,沒了它,我是吃不下睡不著。”
阮東京當即接過青蛙,隨後趕緊掏出三千元石,作為感謝費,一臉懇求的讓周清一定要收下。
周清一臉不好意思,簡單推脫後,便收了起來。
當看到成就任務中,第三個字改變了顏色後,他滿心喜悅。
隨後看向阮東京,一臉的孺子可教。
上道,我喜歡!
“嘿嘿,其實師兄跟你開玩笑呢,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給!”
周清又將三千元石退了回去,阮東京當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推脫不了,隻好收了回去。
“師兄高義!”
“小意思小意思。”
一旁的閆小虎,看著這一幕滿臉微笑。
多麼和諧美好的一副畫麵啊!
“那行,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哈!”周清準備走了,前後不過片刻功夫,就好像來此地走了一個過場。
阮東京連連點頭:“那行,師兄路上注意安全,要不進去坐坐?”
阮東京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恨不得對自己的嘴就是兩巴掌。
演戲演過頭了,差點把自己真的代入到剛才和諧的氛圍中了。
尤其看到周清有些猶豫的樣子,阮東京更是心跳加劇,好在閆小虎卻是開口了。
“已是飯點時間,我準備帶周師兄去玉膳堂轉轉,正好那邊最近出了幾道新菜,味道極為不錯,師兄,可否賞個臉?”
閆小虎笑著邀請。
這可是首席大師兄特意吩咐的,為此還專門撥給他一筆吃飯公款。
隻要他不搞事,就像現在這麼乾脆利落地幾句對話結束,就已經是讓他們極大地省心了。
正好,借助這個機會,他也能沾沾光,改善一下夥食。
周清聽到這裡,肚子不合時宜的一陣咕咕叫。
說起來,從昨晚回去到現在,光顧著修煉,還真沒怎麼吃飯呢。
而且又不能暴露修為禦劍飛行,這一來一回,將近一天的趕路,也是極為消耗的。
隨後不好意思道:“那怎麼行,你最近也辛苦了,這頓飯我來請!”
“師兄,看不起小虎了不是,說好了我請,走吧,對了,阮師弟一起嗎?”
閆小虎看向阮東京。
阮東京當即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如今那裡都快成他的心理陰影之地了,還跑去乾嘛。
“那行,我們就先走了,師兄,請!”
閆小虎笑著邀請周清,在轉身的一刻,甚至背著手,對著阮東京豎起一根大拇指。
阮東京臉皮一抽,不知道這是對他完美配合,哄著周清玩的誇讚,還是識趣地沒有跟去火灶房的讚揚。
黃昏下,周清剔著牙,滿意地往家走。
這紫霞峰的人還真是熱情啊,如果不是擔心豆豆一人在家,他真想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也免得來回奔波。
等回到山峰,遠遠看見豆豆的庭院燭火通明後,周清方才心安地回到自己家。
就這樣,接下來幾天,周清每天一大早,趕在中午午飯時,來到紫霞峰阮東京這裡進行打卡。
然後在人家一頓熱情地招待後,又優哉遊哉回到金陽峰,以《地脈聚靈陣》凝氣化液第三個穴竅,倒是好不自在。
…………
“真他娘的有病,每次就拿不同的東西,然後讓你感謝他?這三千塊元石就這樣來回在你倆人手中倒來倒去?”
司徒彬手拿一張傳音符,將所要說的話錄入其中,隨後打了出去。
符紙頓時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弟子之間的令牌倒是可以通訊,但也僅限於寥寥幾個字,唯有傳音符體量大一些。
很快,這張傳音符就到了阮東京這裡。
相比幾天前,如今的阮東京倒是一副愜意輕鬆的樣子。
畢竟這個小遊戲他也算熟了,陪傻子玩而已,又不用動腦,就是有些索然無趣,也不知道換個新鮮的。
他拿起傳音符聽後,就此回了過去:“回司徒師兄,就是這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三千塊元石來回倒五趟後,師弟當時還想著,他要是不還,那可是足足一萬五就沒了呢。”
隨著這條消息離開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隻是一會兒,傳音符就回來了。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姓司,名徒彬,而不是司徒——彬,要麼稱呼我為司師兄,要麼直接喊師兄就行,彆老司徒司徒的叫,明白否?”
阮東京剛把傳音符湊到耳邊,一道狂暴的聲音就此響起,嚇得阮東京慌忙捂著耳朵拿的遠遠的。
聽完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日,轉換注意力是吧,本人一萬五到底什麼時候還?”
隨後憋屈地調整好語氣,就要發消息時,就看到道路儘頭熟悉的身影出現了,連忙起身。
儘快陪著傻子玩完後,本人還得好好製定接下來的要錢計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