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頭畜生的襲擊,徐虎三人趕緊呼喊在不遠處搜尋的那位侏儒,可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三人隻能咬著牙對抗,行事卻是畏首畏尾,萬一傷了這位真傳弟子的寵獸,到頭來問責下來,他們依舊少不了一番苦頭。
最後,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辛苦你們了,師兄感激不儘!”
那位真傳弟子降服青玄魈後,扔給滿身是血的三人寥寥幾塊元石後,就派人將他們送回了九陽峰。
傷勢較輕的丁羨和耿嬰趕緊四處買藥,才保下了徐虎的一條命。
而之所以今天才通知周清,他們也是猶豫了許久才下的決心,主要擔心人家理不理他們,彆到時候顯得自己自作多情。
周清靜靜聽著,一語不發。
這就是你小槍神司徒彬遲來的報複嗎?
想了這麼久,就想到這麼個下馬威。
真是夠幼稚的,不過效果很不錯,因為你已經成功激怒了我。
很明顯,麵對自己,他們應該無從下手,所以一番打探後,發現徐虎三人跟自己接觸的比較親密,故而殺雞儆猴。
在任務堂,當著那麼多人傷了臉麵,不光沒買到凝神香,反倒還賠了三萬元石。
作為一個本就小肚雞腸的人,這怎麼能忍。
一個是元丹境初期,紫霞峰的真傳弟子,憑著一槍一拳慢慢爬上來的。
一個是走了狗屎運,腦子不太正常的神經病,且是最弱的通脈境,在真傳弟子圈子裡,被大家不屑與之為伍。
就算雙方有解不開的仇怨,他周清敢去競技場簽下生死契約與之對戰嗎?
當然,他司徒彬也不敢,因為勝之不武,會被同輩笑話,而且一旦周清真死了,豈不是打金陽峰峰主的臉嗎。
既然如此,這口氣總得找個其他地方撒出去吧。
“哎~~”
周清看著三人,內心滿是自責。
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作為內門的他們又不傻,應該在這兩天已經打探清自己為何會被一個真傳弟子這般針對了。
可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並沒有怨恨,反倒是憋屈。
“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周清起身道。
下一刻,一個纏滿繃帶的手卻是緩緩拉住了周清的衣角。
徐虎腫著眼睛看著周清,臉上牽強地露出一抹笑容。
“周、周哥,算了,我們又沒事,讓他撒…撒撒氣,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徐虎有氣無力道。
一旁的丁羨和耿嬰也是瞬間明白徐虎的意思。
周師兄雖然是真傳弟子,可除了這層身份外,他隻是個通脈境,奈何不了同等級的真傳。
而且不斷鬨下去,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們這群小嘍囉。
真傳弟子之間競爭激烈不已,若是離了宗,沒了規矩束縛,甚至彼此暗殺的也不在少數。
他們三人深知這層利害關係,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周清卻是微微一笑,隨後再次坐在床沿,安慰道:“放心吧,我自己幾斤幾兩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傷,隻要人沒事,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聽到周清這麼說,徐虎才放下心來,隨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周清連忙輕輕拍打他的背部,看著他吐出大量的淤血,眼中的冰冷之色愈發濃鬱。
隨著輕輕關好房門,兩人這才小心翼翼看向臉色陰沉的周清。
他們突然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周清,搞不好這件事會越鬨越大。
“周哥,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事。”
“是啊是啊,你看我這胳膊……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麵對兩人的勸說,周清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掏出一枚令牌。
同作為真傳弟子,彼此命令不了對方,而且對方估計也有準備,但總得禮尚往來吧。
你既然欺負了我的小弟,就不要怪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算是小小的回禮。
接下來,咱們再好好玩玩。
看著這枚真傳弟子令牌,兩人哪還不明白周清的用意。
丁羨開口:“周哥,真的算了吧,我們現在就算拿著令牌,估計也調不動那阮東京,隻要他說自己最近給那司徒彬幫忙,一時半會離不開,我們總不能……”
“誰?你剛才說誰?”沒等丁羨的話說完,周清卻猛然瞪大雙眼,聲音滿是激動問道。
丁羨一愣,有些不解,猶豫了一下道:“阮東京,就是那侏儒。”
“是啊,周哥,那司徒彬貴為真傳弟子,投靠他的內門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幾人,你就算拿那侏儒出了氣,對司徒彬來說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無足輕重。”耿嬰跟著道。
周清卻是一陣眉開眼笑。
“阮東京,阮東京,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之前在任務堂隻聽他被稱呼為阮師弟,卻沒想到他會叫這麼個名字,是我的錯,思維被固化了……”
周清激動的拍著手,走來走去。
看著麵前自言自語的周清,兩人相視一眼,滿是不解。
啪!
下一刻,周清直接一拍大腿,神色興奮。
“東京,真是富貴迷人眼啊,既然不是表層意思,無法去裡麵逛逛,見證一下它的富貴,那就從他身上深挖一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想清楚後,周清拿回令牌,安慰兩人:“好好休養,把徐虎照顧好,接下來的事有我!”
說完後,便趕緊下了山。
不過並沒有前往紫霞峰,而是返回了金陽峰。
因為此峰有點遠,如今已是中午,等趕去時恐怕早已天黑,彆說找人了,自己能不能進去還兩說呢。
而第二天一大早,便直奔紫霞峰而去。
直到中午時分,隨著在山腳登記完成後,便向著內門所在區而去。
“司徒師兄,果真如你猜測的那般,金陽峰那位來了,不過這次穿的是代表其真傳的紫衣,而且有些氣勢洶洶的樣子!”
看著周清進入紫霞峰的結界,剛剛負責登記的一位弟子悄然來到一邊,拿出令牌將消息發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某座山巔之上,一頭形似狒狒的兩米凶獸正在狼吞虎咽吃著生食,它雙眼赤紅如血,充滿了狂暴與貪婪,全身覆蓋著青色的鱗片,閃爍著幽幽寒光。
其嘴中獠牙,更是如同鐵鉤般尖銳,不斷將一根根帶血骨頭撕裂咀嚼。
而在它不遠處,司徒彬盤膝而坐,一根銀色長槍更是斜插在地麵。
此刻心有所感,緩緩睜眼,並拿出令牌,很快就笑了。
“比我想象的可要遲了許多,可這自知之明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如此,就我看看,你這次的招式是什麼?”
司徒彬拿出令牌,當即通知了幾名麾下內門弟子,隨後再度閉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