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病床躺了一地。
安瀾被他嚇一跳,隨後驚喜:“你醒了!你彆動,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正在給你處理傷口,還不能動!”
“快躺下!”
她直接將他按了下去。
身邊人是她,司景辰周身升騰的殺氣消散了不少。
他嗓音嘶啞質問:“這是哪兒?”
安瀾專心致誌處理傷口,抽空回答:“安家對麵的那棟彆墅呀,也是我的秘密基地。”
“這裡有你所有需要的藥,還有我這個經驗豐富的美女神醫親自操刀,所以你放心,你不會有事。”
她開始準備待會兒要用的醫療器械。
司景辰淡淡的打量她。
齊腰的長卷發已經紮起,這會兒她穿著白色手術服在他麵前忙來忙去,好像閃閃發光的天使。
“知道這是什麼傷嗎?”他沉聲問。
安瀾點頭:“猛獸的撕咬傷,不過我不確定是哪一種猛獸。”
“獵豹。”
安瀾眨巴眨巴大眼睛。“難怪。”
“好,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見他半信半疑,她鄭重解釋:“我小時候經常受這種傷,雖然不及你的嚴重,但向來都是我自己處理的,經驗十分豐富。”
“我想著你應該不方便去醫院,否則也不會出現在安家,所以你就算不太信任我,也隻能由我來處理。再耽誤下去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我要清理腐肉了,清理好才能打麻藥,你忍一下。”
腰部的傷口有兩個碗口那麼大,血肉外翻,紫紅色的血順著已經黑了肉往外滲。
安瀾一眨不眨的為他刮掉腐肉,手法嫻熟利落。
過程大概十分鐘。
司景辰一聲沒坑。
她專心處理傷口也沒多想,處理好後,趕緊為他止血上藥。
“我要縫合了。”
她沉著又冷靜。
抬頭看了他一眼,男人臉色慘白如紙,眸底猩紅一片。
這才發現他全身都在抖。
安瀾立刻將麻藥推入輸液管。
很快,司景辰便沉沉睡去。
傷口麵積太大,安瀾縫合了三個多小時。
一切都處理好後,天邊已經亮起魚肚白。
司景辰高燒不退。
他額頭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巴裡總是冒出驚恐的詞彙。
安瀾知道這是術後的正常反應,隻要在一天內退燒,就沒有什麼大礙。
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床前等著他醒來。
已經讓傅叔通知司景辰的手下來這邊接人。
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吧。
淩晨六點。
他的人還沒到。
安瀾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無奈隻能給安思宇發了一條信息。
“哥,我回一趟老家祭拜師父,明天回來,幫我轉告爸媽一聲。”
隨後,便將手機關機。
司景辰的高燒愈演愈烈。
額頭扶著的冰毛巾很快就變得溫熱。
安瀾要去用冰水重新洗過。
剛起身,手腕一把被抓住。
她開心道:“司少爺!你醒了!”
怎料男人一把將她拉到床上,扯入懷中。
緊緊抱住!
那巨大的力道,像是要將安瀾揉進骨頭裡。
“你的傷口!不行!”
安瀾掙紮要起身,可他反而抱的更緊。
“司景辰!你彆胡來!彆小瞧野獸嘶啞的傷,養不好你一樣會死!”
可身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他渾身濕透,額頭層層冷汗冒出,並不像蘇醒的樣子。
可抱著她的力道卻沒有半點鬆懈。
安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是平時抱女人抱習慣了。
都暈成這樣了懷裡還得抱個女人,否則發燒都不能讓他安心睡去。
嗬嗬,渣男。
燒死你算了!
安瀾嫌棄的仰起臉,不想和他有身體接觸。
可又實在怕他傷口崩開,她豈不是白苦逼的縫了三個多小時?
隻能任由他抱著,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