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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愛衛、霍了,沒生下劉據的時候,君臣是那麼得和諧,可有了劉據後,衛、霍就徹底變了。
之前經常有劉徹衛青徹夜長談的日子,劉徹也時常找霍去病來嘮嗑。劉據一出生,一切都變了,衛、霍徹徹底底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打工人,
更可氣的是,劉徹從沒見過衛、霍還有另一麵,能主動到這種程度!
但,這也不能怪衛、霍,一邊是老板,一邊是親戚,這自己人和外人的差彆一下就出來了,總不能要求人家一視同仁吧。
此次出征大宛,衛青本來就是例行公事,心裡並沒有什麼起伏,可被霍去病一提,他眼神也不一樣了,
瞬間鬥誌滿滿!
平了大宛後,必須給熊兒挑匹最好的馬!
好男兒,就要配好馬!
“將軍!”
正想著,衛伉和衛不疑拍馬迎麵而來,衛青不許他們在軍中喊自己爹,他倆自覺,也從來不叫。唯獨霍去病記不住,到哪都要喊大舅,時時刻刻彰顯自己“關係戶”的身份,
在霍去病沒成名前,軍中是有這樣的聲音,說霍去病是靠著當皇後的姨媽、和當大將軍的大舅才上位的,
聽到這些,霍去病就是譏諷一笑,
那你也往軍中塞的關係戶唄!
霍去病坦然承認,自己就是關係戶,可是,再也找不出來,就算翻遍曆史書也找不出比得上霍去病的關係戶了,
如果關係戶都能有霍去病一半的水平,那還說啥,劉徹得塞滿關係戶。
衛伉、衛不疑兄弟與父親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但氣質卻是全然不同,衛伉穩重,衛不疑跳脫,
衛不疑已經長成了英武青年,手上沾血了以後,眉眼間更添英氣和果斷,
上前,行軍禮,
“將軍,大宛婦孺老幼都以帶出去了。”
“嗯。”
衛青點點頭,絲毫沒有讚賞的意思,在他看來,這是兒子們應該做到的。
說起來,衛伉和衛不疑,也因為霍去病的存在,多挨了父親不少訓,
衛青教給為霍去病什麼,霍去病馬上就能舉一反三,但衛伉、衛不疑兄弟經常學不會,哪怕清楚外甥霍去病是異類,可對比之下衛青難免對自己的兒子不滿意。
見衛不疑表情掙紮,還沒有退回軍陣中的意思,
衛青皺眉道,
“還有什麼事?”
“將軍,平了大宛後,末將能不能先去神山挑馬?”
衛青看向二兒子,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一眾將軍攛掇不疑來說的,眾將都想先去神山上挑匹好馬,
“可以。”
衛青點點頭,見狀,衛不疑臉帶喜色,
“但是本將軍要先挑,挑完你們再挑。”
衛伉兄弟對視一眼,按理說,大將軍先挑肯定是沒問題,但父親一直不好這些事,這一次卻要主動先挑....
“是,將軍!”
“回去吧。”
“是!”
李陵、韓增、衛伉、衛不疑等小將先後退回陣中,
遙望大宛,滿是慘狀!
衛青在陣前拔出劍,一手持劍,一手持劍鞘,接著,將劍鞘扔在地上,示意劍再不歸鞘,
劍指貴山城,
冷喝道,
“殺!”
唰唰唰!
漢劍皆出鞘,劍鞘橫飛,漢家將士持劍怒吼,
“殺啊啊啊啊!!!!”
大地震顫!殺氣凜然!
..........
大宛國王蟬封狼狽的穿行於王宮密道間,
“誰?!”
聽到一聲異響,蟬封像發瘋了一樣,持劍怒吼,
“誰!出來!我看見你了!出來!!”
“窣窣....窣窣.....”
一隻老鼠從密道拐彎處跑了出來,
“當啷”一聲,蟬封手中的劍跌落在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是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透了!
隱隱約約的慘叫聲,從密道上方傳來,
貴山城已經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蟬封暗罵了一句漢狗,把劍撿起來,又踉蹌的沿著密道摸出去,大宛王宮內的密道,是提防匈奴突然發瘋打過來而建造的,
本來蟬封還對這個密道嗤之以鼻,開嘲諷道隻有老鼠才會鑽密道,世事弄人,沒想到輪到自己了,但蟬封沒有絲毫沒打臉的愧疚,他現在隻想活命!
鑽出密道,跨越山脈,然後向西逃!
“啊啊啊啊!”
一道極其恐怖,不像是從人嗓子發出的尖叫聲清晰傳進蟬封耳中,蟬封驚恐的抬起頭,
這道慘叫聲那麼清晰,也就是說,漢軍已經殺到王宮了!
“不行!我要快點逃!”
蟬封加快了腳步,鼻中滿是許久沒打開的地下室味道,
隨後,蟬封放慢腳步,滿臉驚恐的站住,
為什麼從沒有打開過的密道裡,會有活著的老鼠?!
汗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伴隨著頭頂的慘叫聲,在摧毀著蟬封的精神,
哢哢哢哢....
蟬封僵硬的轉過頭,
一道黑影快得根本看不清楚,將蟬封撲倒在地!
蟬封劇烈掙紮,但按住他的那雙鐵手紋絲不動,
臉皮擦著地麵擰過,蟬封拚命吊起眼睛,向斜上方看過去,可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來,我讓你看得清楚點。”
一道稚氣未脫的聲音響起,彎腰湊過來,
是鐵麵具!
蟬封徹底崩潰了!
發了瘋似的咆哮道,
“你們為何不放過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賠,我賠你們還不行嗎?!
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蟬封喘著粗氣,口水流到地上,
那道鐵麵具湊近,
譏諷道,
“你竟還不知道為什麼?”
“你告訴我!來!你告訴我啊!”
“你打殘了一個漢人....”大漢士兵敲了敲臉上的鐵麵具,“所以,千千萬萬的漢人來了。”
蟬封雙眼瞪大,最後徹底認命的癱成一團。
原來漢人戴著的鐵麵具是這個意思!
分不清誰是誰,認不出哪個是哪個,
也不需要分得清,認得清,
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
都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