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劉徹重用霍光,又給霍光上了三道限製。
千算萬算,自以為萬無一失了,劉徹總算撒手人寰。
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禦史大夫桑弘羊。
這三人的配置,從軍事、監察、經濟三個最重要的部門,全方位壓製霍光。
劉徹的完美布局。
霍光隻要做事,就要受到此三人的製約,
甚至說,在霍光穩住局麵後,劉徹還有可能布下了一個弄死霍光的必殺局。
結果,打死劉徹他都想不到,這還沒合眼多久呢,
霍光一人橫掃朝堂!
還沒流汗呢,政敵全倒了。
用這幾人掣肘我?
陛下您想的太簡單了。
劉徹的眼光並沒問題,不是這幾人菜,怪隻怪霍光太超模。
如今在未央宮中端坐的劉徹,終於開始意識到,太子東宮內,飼養著一個多麼恐怖的怪物!
把霍光比作主父偃,似乎還是低估他了。
霍光也在望著劉徹,
他要輔佐劉徹!
輔佐劉徹完成兩件事,
打倒諸侯國!削弱世家!
殿下,等小光回來....
我一定把最好的大漢,送到您手上!
在此之前...我就不回去了。
“你哥是霍去病。”
“是。”
“好啊,你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等你再長大些,未來的大漢朝堂可都是你們的了。”
邊說,劉徹邊在觀察著霍光。
一提到霍去病,霍光便皺眉,
“陛下,我是我,他是他。”
“他是你哥啊,怎麼能分開?”
“微臣和他不熟。”
聞言,劉徹不語。
在把霍光要走前,劉徹便派人暗中查過霍光,確實如霍光所言,
他與兄長霍去病的關係一直不好,時有爭鬥。
當然,這不排除演的成分,隻是如果是演的,似乎從六七年前就開始演了,
那時候,霍光才多大?
不過,演或是不演,對於劉徹而言都無所謂。
他要的是聰明人,
既然是聰明人,明知道兄弟倆人一文一武,就該有意的保持距離。
對於劉徹而言,打倒諸侯國不難,難的是下一步,削弱以竇家為首的大世家,
這麼做吃力不討好,
但對於劉徹這種極負政治野心的雄主而言,他不可能不去做。
劉徹從來不怕麻煩,
攻打匈奴,劉徹都能毫無猶豫的做完!
他需要挑戰!
霍光表現出的能力,讓劉徹更有信心,
為了共同目的,霍光將提前進入全力狀態,這是正史時空中,劉徹臨死前都沒見過的霍光!
巔峰劉徹加上全力霍光,
於此刻,
曆史中最強的君臣組合,暫時聯手!
而他們要解決的,也是曆史中最無解的難題,
世家!
..........
甘泉宮
“跪下!”
羽林校尉衛伉按著濟北王寬,押進宮內,
濟北王劇烈掙紮,麵露凶相,
向衛伉威脅道,
“你也配碰本王?!
本王姓劉!此為龍姓!
讓本王給劉彘兒下跪?不可能!”
衛伉麵無表情,用腳尖磕在濟北王的膝窩處,濟北王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意識到自己跪下後,濟北王勃然大怒,臉上因羞憤發黑,
可一但跪下被衛伉按住,便再也起不來了。
“聽說你給朕立了個牌位?”
劉徹一身奇異服裝走出,
看似如龍袍,但衣襟太過長,直直垂到地下,飄飄欲仙,
甘泉宮為冬祀五畤之地,而此處不僅供奉著五畤廟,時為禦仙之館。
史記所記,
上起五十丈,作畫氣雲車,又作甘泉宮,中為台室,畫天、地、太子諸鬼神,
甚至連匈奴所祭拜的神祀,都有三處。
劉徹很迷信,信仰也很雜,反正都供奉著,沒事就捅兩杆子,指不定哪棵樹上就掉下杏子了。
甘泉宮所供奉祭拜所費,占天子內庫七成。
濟北王抬頭怒視劉徹,
他不怕死!
雖然貴為諸侯王,可武帝時期的諸侯王,哪裡可與全盛時期同日而語?
每位諸侯王都知道,現在的自己就是待宰的豬,劉徹好吃好喝的喂著,就是為了在某一天,提刀殺之。
像濟北王這種諸侯王,頭頂上時刻懸著天子劍不知何日會落下,
因此他們都極儘享樂,意圖用違背人倫的瘋狂來麻醉自己。
現在,死亡近在眼前,濟北王反而輕鬆了。
還有什麼比死,更痛苦的懲罰嗎?
“劉彘兒!你個冷血無情的畜牲!
同姓叔父兄弟,讓你逼死了多少!你和你爹一樣,都是忘恩負義的畜牲!”
衛伉提起劍柄,重重砸在濟北王的後背,濟北王瞬間岔氣,倒在地上,身子弓起,發不出一絲聲音。
見衛伉還要砸,劉徹揮揮手,示意衛伉退下,
“把他兒子也押來。”
“是,陛下。”
衛伉又把濟北國太子護押來,太子護反倒沒他爹硬氣,若不是衛伉架著早就軟倒在地了,
“你退下吧。”
“陛下,若是末將退下,此二人突然發難...”
“無妨。”
衛伉隻能領命退下。
衛伉一退,甘泉宮內隻剩下了劉徹和濟北王父子三人,
一陣陰風吹過,
濟北國太子護,心裡防線完全潰敗,磕頭不止,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見到此景,濟北王瞋目欲裂,低吼,
“護兒,我們家人不給劉彘兒磕頭!彆給他磕頭!”
劉徹麵無表情,俯視著濟北王父子,
這是何等冷漠的眼神啊!
像是在看兩隻一般,抬腳踩死兩隻,會心裡生出愧疚嗎?
打鬥爭鬨,會影響到人類嗎?
太子護不顧父王的嘶吼,依舊磕頭求饒,他真正嗅到了死亡的氣味!
終於,劉徹平靜開口,
“你爹說得對,你給我磕頭算什麼事?你該給你爹磕頭啊。”
話音落下,
太子護猛地僵住,他聽不懂劉徹是什麼意思,隻能雙眼空洞的望向大漢天子。
濟北王同樣一頭霧水。
見狀,劉徹驚訝道,
“這個你們都不知道?
敢立牌位咒殺朕,朕還以為你多懂呢。
你不懂的話,要多學啊。”
“劉彘兒,你什麼意思?!”
原始莫名的恐懼,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濟北王頭頂澆下,
濟北王隻能用狂怒,來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