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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宇的身體驟然一僵,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不動了。
舒兮晲了他一眼,說道:“就這麼抗拒我,碰一下都不行啊?”
陶天宇猛地回過神來,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突然伸手捏住我的手,我有些反應也正常。”
舒兮嗯了一聲,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陶天宇的手。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陶天宇,陶天宇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樣的,他彆開了視線,不敢繼續跟舒兮對視。
隔了一會兒,舒兮才緩緩地鬆開手,她說:“什麼時候開始疼的?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最近陶天宇訓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雖然不算是大毛病,但是還是偶爾會出差錯。
如果以這樣的狀態去打積分賽還是有幾分危險的。
艾逸那天說了他一下,他就跑出去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艾逸擔心陶天宇會出事,所以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舒兮。
於是舒兮就提議一起來酒吧找陶天宇,換一個輕鬆點的環境,或許陶天宇更能敞開心胸吧。
舒兮研究了這段時間的錄像,發現了一個非常細微的問題,就是每次陶天宇出現小紕漏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然後她仔細分析了以後,就發現是他的手有問題。
陶天宇舔了舔唇,有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舒兮說:“這個不是新傷,是舊患來的,是不是那個女人打你時留下的傷?”
陶天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微變,他抿著唇點了點頭:“嗯。”
舒兮說:“從明天開始,你先暫停訓練,把手治好了再說。”
陶天宇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要,最起碼等我們明年參加完國際賽事再說。”
“不行,等到那個時候,你的手就廢了。”
陶天宇皺了皺眉,舒兮的話跟他之前去看的那個醫生說的話一樣,都是說不能再繼續了,不然他的手就真的廢了。
他讓醫生開了止痛藥,必要時就吃下,不管情況如何,他都要先幫大家圓夢!
到時候,手廢了就廢了。
舒兮正想說話,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薄暮年給她打的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喂,我在忙,有事等我回家再說。”
薄暮年在四合院沒見到她,所以才給她打電話,蘭夫人說她出門了。
“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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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酒吧。”
舒兮的話音剛落下,薄暮年那邊就掛了電話。
舒兮隨手就把手機放回包裡,她看向陶天宇,說道:“最遲一個月,我幫你把手治好,你先讓替補成員幫忙刷積分。”
陶天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舒兮,她是認真的?
該不會是想騙他先答應治療,到時候不能打遊戲了,後悔都來不及了吧?
舒兮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想什麼呢?我會這麼坑你媽?”
陶天宇摸了摸被打的頭,說道:“可是,那個醫生說了,如果要治療,最起碼要半年,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
而且就算不疼了,或許以後也不能打職業比賽了。”
打職業賽手速要快,所以對手的靈活度要求很高的。
一想到以後不能打職業比賽了,他的心裡就一陣難受,他寧願耗儘所有的力氣,輝煌過後再退下,而不是現在這樣,默默無聞地離開。
舒兮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能在一個月之內給你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陶天宇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就姑且信你一下?”
舒兮:“……”
突然就好想揍人。
艾逸看著陶天宇,心裡十分內疚,他對陶天宇說道:“對不起。”
他心裡是真的難受,陶天宇的手疼,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那天還罵了陶天宇,說他要是不認真就讓彆人替代他。
那時候陶天宇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愧疚感就更重了。
“乾嘛要跟我說對不起?”陶天宇故作鎮定地說道。
“那時候我的狀態是不好,該罵。”
艾逸看著懂事的陶天宇,心裡就更加難受了,他說:“你這家夥,我一個男人,三大五粗的,觀察不夠細心,那你跟我說呀。
你手疼,不能一個人忍著。”
宋北北幾人也心疼地說道:“就是,你這麼難受,竟然不跟我們說,太過分了。”
陶天宇心裡一陣感動,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說:“你們看看,我最討厭就是你們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所以我才會不跟你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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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可憐我嗎?”
“去你的,可憐什麼?我們是征戰多年的兄弟,隻想大家好好的。”
突然,酒吧門口的方向傳來不小的動靜,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舒兮也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他的兩條腿是真的長,隨便那往哪裡一站都是極為矚目的存在。
他走路的動作有點大,風衣的下擺仿佛隨風搖擺一般。
幾乎全場的人都被他深深地吸引,朝著他投去目光,但是他一律沒有理會,給人的感覺是冷厲,嚴肅,不近人情。
他的目的很明確,徑直地朝著舒兮走了過去。
舒兮看到他,對著他揮揮手:“你來了。”
薄暮年看著舒兮,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會過來呢?”
舒兮說:“看你掛斷電話的反應就知道啦,你一定會過來的。”
隻是她不知道,他會這麼快罷了。
薄暮年一隻手攬著舒兮的腰,把她緊緊地扣在他的懷裡,宣示主權:“真拿你沒辦法。”
得知她在布魯斯酒吧,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舒兮向來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可不想舒兮受到這些人的影響,有了新想法,那就麻煩了。
他又說:“現在忙完了?”
舒兮說:“嗯。”
“那走吧。”
薄暮年雖然已經摟著舒兮的腰,宣布心有所屬了,但是由於他的外表實在是太出色了,在這些人的眼裡就是天菜般的存在。
依舊有人不怕死地上前打招呼:“帥哥,喝一杯?”
薄暮年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說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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