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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對唐時錦的身份,還是有所顧忌的。
如此,她便將計就計。
木棉握緊鳳羽,低聲道,“我取神木是為救人,再說,神木枝繁葉茂,摘一枝不會有事,你們仙族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還請諸位仙君,高抬貴手,讓我離開!”
弟子們倒也沒有急於動手,隻是目光怪異的看著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是佛家的說法,並不是我們仙族統一的說法,我等雖達不到仙君的級彆,但也不會因你三言兩句,就放你離開昆侖山!”
木棉咬咬牙,“那就打吧!”
她的寶劍,都殘了。
手中隻有一截斷劍。
誰知,蛇……蛟退了。
伴生獸,它退了。
“什麼意思?伴生獸怕鳳鳥?”男弟子蒙圈。
伴生獸退了。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它同意這女子取走神木了?
弟子們麵麵相視。
現在是打還是不打啊?
伴生獸幾個意思呀?
好歹,說句話啊……
好吧,這個要求有點為難伴生獸了。
就算它有靈性,也不能口吐人言。
伴生獸拖著長長的身體,回到神樹邊,整個身體纏著神樹,幾乎要與樹融為一體,最後腦袋撘攏在樹上,閉上眼睛,冬眠了?
不管怎麼說,木棉鬆了口氣。
“讓她走吧。”
明燈突然站了出來,她看了眼負傷的木棉道,“這是師尊的意思,師尊已經知曉此事,言明這是她要救那人的機緣,放她離開昆侖。”
木棉眼神一閃。
沒想到……
真的放她走?
“跟我來吧,我送你出昆侖。”明燈道。
師尊的指令,弟子們不敢不聽。
明燈帶著木棉離開,到了昆侖山邊界時,明燈停下腳步,“神木你拿到了,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我青弦說話算數,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她雖負傷,但目光堅韌。
是回去救夫君的念想,在支撐她嗎?
明燈眸色複雜,麵色卻很平淡,良久才問,“我的條件很簡單,並不要你做什麼,你是冥府陰司,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對方幫了她,木棉自然也是講誠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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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燈。”明燈吐出兩個字。
木棉皺眉,說的是個人嗎?
青燈古佛的那個青燈?
“或者我該說,是青燈行者,他如今如何了?”細聽,明燈聲音有些哽塞。
木棉聽的有些糊塗,“你說的,是冥府的人麼?”
“你不知道?”明燈蹙眉。
木棉搖頭,“沒聽過。”
“你不知?你不是陰司麼?”
青燈行者。
她確實沒聽過?
“在我的印象中,冥府似乎並無此人。”木棉直言道。
明燈抿唇,想問什麼,似乎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終是放棄,“罷了,你走吧。”
木棉頷首,踏出昆侖前,她腳步一頓,“我可以替你打聽一下……”
“不必。”明燈很果斷的拒絕她的好意。
並且一揮衣袖,一股仙力便將木棉掀出昆侖結界外。
蹲在昆侖山外的青言聽到動靜,立馬現身,“綿綿!”
“青弦,你怎麼樣?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我帶你去療傷。”
木棉傷的不輕。
身上都是血。
肩膀上的血窟窿觸目驚心!
木棉卻搖頭,她扯起嘴角,露出笑意,“我拿到神木了,帶我回去,救謝恒。”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他,他躺一天也是躺,躺兩天也是躺,讓他躺著!”青言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帶回了冥府。
想讓陰差去送神木。
結果陰差一碰到神木,不是被灼傷,就是被神木的力量搞的魂飛魄散。
以至於,陰差都不敢碰。
青言無奈,隻得自己親自去送。
彆問木棉為什麼不去。
因為青言一碗湯,給她灌醉了。
她在湯裡加了點料。
木棉的傷,是被伴生獸打傷的,那畜生的攻擊力大著呢,換了彆人,早死了。
木棉的魂魄,也受到了重創。
在冥府,有陰氣滋養,對木棉養傷好處很大的。
“還真拿到神木了……”
,青言將神木交到唐時錦手裡,沒等唐時錦說完,謝恒便急不可耐的問道,“綿綿人呢?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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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翻了個好大的白眼,正常人或許看不見謝恒魂魄,但孟婆自然看得見。
她語氣透著一絲嘲弄,“綿綿好得很,就算不好,也是你帶來的!”
謝恒一噎。
“木棉受傷了嗎?”唐時錦低聲問。
皇後問話,青言不好不答,態度也沒有對待謝恒那樣傲慢,“綿綿無事,就是一點輕傷,養兩天就好。”
唐時錦微微頷首。
謝恒不放心。
青言便道,“神木我已經給你們送來了,謝公子珍重。”
說完,她轉身便消失不見。
其實青言更想說,讓謝恒不要再去打擾綿綿了。
但作為朋友,她沒有立場替綿綿做決定。
謝恒想跟上去,綿綿一定在冥府,卻被唐時錦的靈力禁錮住,“想去哪?”
“師父,我想去看看綿綿。”謝恒失落道。
“去了你也見不著她,先給你重塑軀體。”唐時錦擺擺手,謝恒的魂魄便乖乖躺回了榻上。
不一會兒,謝恒就覺得迷迷糊糊的。
然後漸漸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前,他在想,為什麼說他見不到綿綿?
木棉醒來時,睜開便見幽綠的光,以及熟悉的青石床,她定睛沉默片刻,然後起來,揉了揉腦袋。
“我不是,已經卸任了嗎?”
怎麼還會在冥府?
她一動,發覺自己的肩膀好疼。
低頭一看,肩膀上並無傷口。
她抬了抬手臂,怎麼好像有股重傷剛愈的感覺?
“綿綿,你醒了。”青言走了進來。
端來了湯藥,“喝了吧,我從鬼君那討來的靈藥,專治你的傷。”
木棉皺眉,“我受傷了?”
青言動作頓住,看著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麼?”
綿綿?
青弦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抬頭,卻見青言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說不出是欣喜還是震驚,“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