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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撞鬼了吧?
脖子上還有條淡淡的青痕。
這是險些命喪鬼手?
那看來是隻很大的怨鬼。
木棉不動聲色的放下朱砂離開。
謝恒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抽出自己的手,“綿綿,蔣瑤遇鬼了,我要去一趟蔣家,你在家等我。”
木棉輕笑,“我哪天沒等你?”
謝恒低眉,當著蔣瑤的麵,他毫不避諱的在木棉眉心落下一吻,“我很快回來。”
木棉有些難為情。
臉都羞紅了。
這人就不能注意點。
但,心裡甜滋滋的。
蔣瑤神情複雜,謝恒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嗎?
是怕他妻子誤會?
謝恒如今竟變得如此貼心了。
蔣瑤心底酸的不行。
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搶了去。
如果謝恒是一塊璞玉,那麼這塊璞玉,未經雕琢前,平平無奇,甚至質地不算上乘,她不想要。
但現在,這塊璞玉經過雕琢,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她又懊悔,自己放棄的太早。
白日裡。
蔣家是安寧的。
隻是,謝恒一踏入蔣家,就察覺到了很濃重的陰氣。
即便是白日,陰氣也蔓延不散。
“蔣家隻有你們麼?”謝恒見蔣家冷冷清清的。
蔣瑤說,“父親出門跑生意去了,母親昨夜嚇病了,眼下正在休養,下人們也都不敢出門。”
“瑤瑤。”
這時,蔣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趕了過來。
蔣瑤立馬道,“娘,你身體不好,怎麼出來了?”
“娘沒事。”不妨,蔣夫人見到謝恒的第一眼便說,“你出息了。”
蔣夫人,曾與謝恒生母是好友。
否則也不會定下娃娃親。
謝父續弦時,蔣夫人在背後沒少唾棄,在蔣夫人的認知裡,後娘就沒有幾個好的,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蔣夫人不喜歡繼室,也怕蔣瑤將來嫁到謝家,看後母的臉色。
故而,隻字未提娃娃親。
誰承想,謝恒會上岸。
還拜了皇後為師。
錯失一個好女婿啊。
蔣夫人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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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謬讚,聽蔣瑤說,貴府鬨鬼,她親眼見過,那鬼生前,與你們可認識?”謝恒隨口問起。
蔣夫人母女對視一眼,說,“認識,她是我兒的未婚妻。”
謝恒微頓,“蔣珅的未婚妻?”
蔣夫人含淚點頭,“是,聽說蔣珅死的時候,你也在場,我與你生母多少沾點親,你隨皇後修道,不該慈悲為懷嗎,你為何見死不救呀?”
麵對蔣夫人的質問,謝恒並不在意,“慈悲為懷說的是出家人,且我提醒過他,遇到我便是機緣,可他不信,蔣夫人,這便是命數。”
蔣夫人先是經曆喪子之痛。
後又鬨鬼。
攪得她不得安生。
她已是心力交瘁,“都是命,都是命啊。”
仵作驗屍,說蔣珅是猝死的。
蔣夫人也不好去找誰的麻煩。
謝恒問起正事,“既說是未婚妻,那便是還未過門,為何會來纏著你們?”
蔣夫人與蔣瑤一時無言。
“而且未過門就死了,婚約應當作廢,沒理由會來蔣家作亂。”
謝恒看出,蔣家母女有意隱瞞些什麼。
他聲音嚴肅,“蔣夫人,有因才有果,你們若想還蔣家安寧,還請你們說實話。”
蔣夫人一噎。
然後沉沉的歎了口氣,“她與我兒同棺合葬……”
“同棺合葬?”謝恒抬手,掐指一算,算定之後,他眼神一沉。
細細感知,蔣家仿佛還殘留著那女子生前的怨氣和恐懼。
謝恒眼神犀利,“她可是自願?”
蔣夫人心口一跳,“自然……是自願。”
“那她是怎麼死的?”謝恒嚴肅起來,不由令人心底發毛。
“病,病死的。”蔣夫人說。
謝恒臉色赫然冰冷,“所以說你們其實是買屍過來給蔣珅殉葬?”
蔣夫人爭辯,“算不得買屍,她本就與我兒有婚約,而且……而且是經過女方父親同意,我們才同棺下葬的。”
謝恒不是傻子。
同意?
這兩個字包含了多少彎彎繞繞,無人知曉。
“蔣珅葬在哪了,帶我去看。”謝恒語氣微沉。
蔣夫人為難。
謝恒說,“若不看清楚,它還會來纏著你們的。”
蔣夫人怕了。
便帶謝恒去了墳地。
是個新墳。
墳頭籠罩著黑氣。
那都是從墳裡冒出的怨氣。
墳地陰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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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紅紙傘。
他將傘撐開,傘下赫然多了個鬼影。
披頭散發,身上穿著一身紅嫁衣。
周圍吹起一陣陰風。
蔣家母女擠在一起,隻覺得周身涼颼颼的。
“你是蔣珅未婚妻?”謝恒開口。
蔣家母女驚愕的看著他。
他在跟誰說話?
“我不是!”紅傘下怨氣濃重。
儼然成了怨鬼。
謝恒並不懼,“你不想葬在這?”
怨鬼抬起一雙死白的眼珠子看著他,眼球裡還在流血,“你是她們請來的道士?為什麼給我撐傘?”
“我是來幫你的。”謝恒說。
“幫我。”怨鬼似乎是在考量他這話。
“你並非惡鬼,否則剛才就會對我動手。”
怨鬼不說話。
冤有頭債有主。
謝恒與它無冤無仇,它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它隻想要蔣家母女償命!
謝恒發現,怨鬼陰森幽冷的盯著蔣瑤,他提醒道,“現在正午,陽氣最盛,小心你的爪子。”
伸出去就得被陽光灼傷。
突然……
蔣瑤大叫起來,“謝恒,你身邊有……它就在你身邊,你快走開啊!”
她看見了怨鬼。
因為她運勢低,陽氣弱。
紅紙傘晃眼睛,她就這麼明晃晃的看見了!
“瑤瑤,你彆嚇娘,大白天的,鬼也敢出來嗎!”蔣夫人驚疑不定。
蔣瑤怕嚇到母親,沒指明。
但她直勾勾的盯著謝恒的紅紙傘,蔣夫人猜也猜得到,鬼在謝恒那。
“讓它走吧,謝恒,你快讓它離開這!”蔣夫人心絞痛,“彆再來纏著我們了。”
謝恒一指墳頭,“它說,它不想葬在這。”
蔣夫人一愣,“你什麼意思?你要挖我兒子的墳!”
“若想送走它,需得消除它的怨氣,它不想與你兒子同葬。”謝恒直言道。
“不,不行,不能開棺。”蔣瑤拒絕。
她害怕棺材裡的罪惡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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