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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南舟:……
看起來像醉了。
那雙瀲灩的眸子倒是清醒的很。
嘴角挑著玩味散漫的笑意。
岑南舟不敢想,若是他晚來片刻,蕭洵是不是就跟那個女人生孩子了?
想想他便覺得惱火。
岑南舟眯起細長的桃花眼,斂去眼底危險的光,胳膊勒著蕭世子的腰,“孩子,生不了,也彆妄想跟彆人生。”
蕭洵體溫很高,應該是中了催情一類的東西。
岑南舟眼底掠過一絲疼惜,“蕭洵,自私也好,自利也罷,踏上我這條賊船,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
前院。
阿狸跪在崇王麵前,“王爺恕罪,我被侯爺趕出來了。”
崇王皺著眉頭。
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阿狸身後的人。
阿狸察覺到崇王的眼神。
回頭看了眼。
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長得還很清秀。
她不禁浮想聯翩,難道王爺打算用這少年去誘惑世子麼?
崇王回過神來,擺手道,“本王知道了,領了賞銀回去吧。”
阿狸不甘心,也隻能無奈起身,“是。”
少年與崇王對視片刻,一時誰都沒有開口。
崇王表麵看似鎮定,其實內心很顫動。
正當他想開口時,少年正兒八經的行禮,“長生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崇王聲音有些壓抑,“你今日怎麼想到來本王府上?”
“侯爺帶我來的。”長生直言道。
岑南舟來之前,便去找了他。
將他帶來王府。
崇王麵色沒什麼波動,“你母親,還好麼?”
“母親挺好的。”長生說。
崇王點頭。
然後……又沉默下來了。
原來,見麵了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
相顧無言。
崇王輕易不敢認,長生亦不言。
最後,還是長生先打破沉默,“我該怎麼稱呼您?是崇王叔還是……”
崇王眼神一動,暗中攥緊了拳頭,“你想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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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沒有立即回答。
崇王又緊張起來。
片刻後,長生神色如常,“母親說,你是我的生父。”
崇王起身,負手而立,走到長生麵前,看著他清瘦的身形,低低的歎了口氣,“本王,愧對你們母子。”
長生搖頭,“母親說,她的遭遇,並非是你導致的,其實我知道,我是不該存在的意外產物。”
崇王皺眉。
長生說的很平靜。
他卻聽的刺耳,“長生,你是皇室血脈,本王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你不知道,有你,我有多高興。”
長生怔了怔,“但你從來沒看過我們,每次都躲的很遠。”
崇王無奈,“你母親不希望我打攪到你們的生活,我亦擔心你不想認我。”
“你沒問,怎知我不認。”長生道。
這話聽著耳熟。
蕭洵方才也這麼說的。
崇王忽而笑了。
他確實有繼承人。
一個時辰後。
蕭世子發飆炸毛,“父王,你竟然給我下藥!”
彼時,崇王正和長生安靜的在書房裡看書。
蕭洵氣衝衝的闖了進來,還沒進門就開始質問,“枉我還覺得愧對父王,結果你這麼算計我,父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崇王:……
長生:……
結果進門時,被門框絆了一下,具體也不知道是磕到哪了,反正就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岑南舟跟在身後,“小心些。”
蕭世子卻氣的磨牙,暗中揉了揉老腰,若不是父王糊塗,他也不至於被折騰。
崇王瞧了眼,簡直沒眼看,“沒出息。”
蕭洵真的生氣了,“你給我下藥,還嫌我沒出息?”
“本王幾時對你下藥了。”崇王麵不改色。
他確實沒下藥。
隻是酒,有些催情效果罷了。
再加上那張符,神仙來了也得迷糊。
蕭世子牙癢癢,掃了眼長生,“以後王府由他繼承,世子的位置也給他,父王彆來折騰我!”
崇王默然,“你就這麼看不上崇王府的王位?”
蕭洵翻白眼,“我倒是看得上,父王能不逼我生孩子麼!”
崇王:“滾吧!”
蕭洵坦然的帶著岑南舟滾了。
臨走前,岑南舟腳步一頓,“王爺,這次的事我能原諒你,若再有下次,你便隻有一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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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
“你是在威脅本王?”他臉色不太好。
岑南舟麵色冷淡,“嗯,我給你帶了個兒子回來,算是孝敬,後麵的,便算是威脅。”
崇王無語。
…
“謝道長,你可要小心啊,你娘子可能不是人!”
謝恒剛出門,就碰到街坊鄰居,跑來他麵前小聲的說。
聽到彆人說木棉不是人,謝恒臉色不太好,“我家綿綿溫柔小意,你家娘子才不是人吧,母老虎!”
“嘿!”鄰居說,“你彆不信,我親眼瞧見了,你娘子她在這個拐角的地方……就這,看到沒,就在這,她一眨眼就不見了!”
那天,他親眼見著,木棉一晃眼,人就不見了。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回去後怎麼想都不對。
他確定,他真看到謝恒媳婦了。
還想打招呼來著。
她就不見了。
謝恒眉眼沉沉,掃了眼不著調的鄰居,“喝多了吧你?綿綿隻是個弱女子,她又不懂道術,怎會不見。”
“我發誓,我那天絕對沒有喝酒!”鄰居很堅定的說,“我真的瞧見了,絕不是喝多了,你娘子會不會是女鬼啊?”
因為謝恒修道,街坊鄰居便潛移默化的,容易將他和各種鬼怪牽扯在一起。
簡而言之,就是潛意識裡,給謝恒蒙上了一層玄幻的色彩。
謝恒嘴角抽搐,“你有見過那麼好看溫柔的女鬼嗎,我跟著師父修道,難道分不清是人不鬼嗎。”
鄰居一想,也對。
謝恒是皇後弟子。
沒道理分不清媳婦是人是鬼。
鄰居又說,“我聽說女鬼最會迷惑人了,你可能是被迷惑了,反正我真的看到了!”
謝恒:……
這大嘴巴,出去亂說可不得了。
偏木棉剛送完謝恒出門,其實還沒走遠,她又耳朵尖,鄰居的話,她都聽見了。
木棉停下腳步,她心知,謝恒早懷疑她了,隻不過隻字不提罷了。
木棉撚了撚手指,那天察覺到謝恒在馬府有危險,她急著去找謝恒,走的匆忙,竟被人瞧見了。
不過她用的小術法,就能抹去鄰居的記憶。
倒也不必謝恒為難。
“你看見的,是符籙。”
她聽見謝恒說,“是我給綿綿的瞬移符,趕時間用的,簡而言之,就是人能在瞬移符之下,轉瞬出現在方圓十裡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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