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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在旁邊議論紛紛,“不會吧?大公子竟然在外麵養了這麼多孩子?”
“這些女子,難道都是大公子的外室?”
“大公子以前,就有很多通房,隻不過後來遣散了。”
“胡說什麼,少夫人還在呢!”
木棉:……
她耳朵尖,都聽見了。
謝恒啊謝恒,看來你風評也不怎麼好呀。
唐令儀瞧了眼,雖溫和,但不失威嚴,竊竊私語的下人們頓時低頭閉嘴。
謝尋皺眉,“大哥跟著皇後修道,不會這麼冒失,莫不是出事了?”
謝父原本還在生氣,聽謝尋這麼說,頓時又擔心起來,“早說過他修為不精,不及皇後一星半點,偏要逞能。”
謝恒若不是危急之下,不會將這些女人孩子送回謝家。
木棉聞言,當即以魂靈感應謝恒的氣息。
謝恒身上,早已染上了她的氣息。
要感應不難。
隨即,木棉便在謝恒周身,察覺到了不屬於她的陰司之氣。
是上次算計謝恒的陰司?
“父親,我去找他。”
說完,木棉匆匆離去。
謝父想阻止,都來不及。
木棉走的極快。
就是不給他們阻擾的機會。
謝父認為,是這些女人孩子,惹了木棉不開心,“混賬東西,有木棉這麼好的媳婦,他還不知足!”
氣的謝父一甩手,就走了。
懶得管這些破事。
謝尋無奈,“你們先起來吧。”
女人們遲疑。
謝家會不會趕她們出去?
可,若是再被馬老爺抓回去,孩子們會沒命的。
謝尋像是她們的猶豫為難,便說,“既然是謝恒將你們送回來的,那你們便先在府中等他,待他回家再做處置。”
女人們這才心安,“多謝將軍,將軍你是謝道長的兄弟嗎?”
“是,我們是手足兄弟。”謝尋聲音沉穩道。
女人們眼底流露出羨慕的光。
唐令儀上前,“你們還帶著孩子,正好府中有個院子是空著的,若不嫌棄,就先過去歇會兒吧,我讓人給你們弄些吃的如何?”
“你是唐大姑娘?”女人中有人認出唐令儀,更是豔羨的說,“我見過大姑娘,在錦繡坊,聽聞大姑娘跟夫君離京了,沒想到三年不見,大姑娘已經是將軍夫人了。”
唐令儀嫁給謝尋前,便在經營著錦繡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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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錦繡坊也交給她人打理了。
唐令儀忽然就有了主意。
這些女子,或許都能安置在錦繡坊。
錦繡坊創辦的初衷,就是給那些無家可歸之人一個容身之所。
教會她們生存的手藝。
想著,唐令儀便微笑道,“你們都餓了吧,先隨我來吧。”
女人們微微點頭。
唐令儀與謝尋對視一眼,夫妻默契,自帶情意。
此時,孟婆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搭在謝恒肩膀,“怎麼樣,道士,你想好了嗎?你救得了那些母子一時,救不了她們一時,她們還是會被拿來獻祭的。”
“除非……”
除非殺了馬老爺。
可謝恒修道以來,還沒有直麵的殺過人。
他殺過邪祟陰鬼,殺人多少有點心理壓力。
木棉出了謝家,走進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緊接著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後麵有人路過,揉了揉眼睛,“奇怪,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方才明明看到,有個人在那的?
木棉趕來,就看見陰司跟趴在謝恒背上似的,兩個人貼的近,乍看上去極為曖昧。
“你們在乾什麼?”
謝恒聽到聲音,立馬回頭,“綿綿?你怎麼來了。”
他趕忙朝木棉走去。
孟婆嘖的聲,不耐煩的看過去,然而……
當她看清木棉的臉,整個人亞麻呆住,“青……”
後麵的弦字,愣是在木棉的冷眼之下,咽了回去。
“父親不放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木棉隨口說。
謝恒臉上露出憨笑,“我沒事,對了,那七對母子還好嗎?”
木棉眼神淡淡,“你將她們送回謝家,自然還好。”
謝恒察覺到,綿綿語氣有些不開心。
他便道,“綿綿,我是一時情急,才將她們送回家的,並無其他的意思,你信我。”
木棉看著他誠實認真的臉,想不信他都難,她微歎,“我知道。”
真要生他的氣,她就不來了。
孟婆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謝恒,“她就是你妻子?”
謝恒轉過身,大手牽上木棉的手,十指相扣,“她就是我的妻子!”
孟婆嘴角抽抽,表情複雜,“你眼光,真差!”
謝恒:……
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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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覺得,這話一定不是在說他。
孟婆看著木棉,臉上多了點無語又無奈的表情,堂堂上任孟婆,看上一個道士?
謝恒看起來,天分並不強。
“你剛叫她什麼,綿綿?”孟婆麵無表情。
實則心裡瘋狂吐槽。
她們孟婆,在冥府雖說官職不高,但卻是獨一無二的。
上至鬼君下至陰司,誰不給她們三分薄麵。
“你是陰司。”木棉神情泰然,“不知我相公何處得罪了你,陰司針對活人,有違陰律,你明知故犯,不怕罪加一等嗎。”
孟婆:……
她微笑磨牙,瞪大眼睛。
從表情來看,像是在控訴木棉的無情。
你行。
重色輕友是吧?
罪加一等是吧?
孟婆輕輕嗬笑一聲,蓮步輕移的走向木棉,素白的手搭上她的肩,在她耳邊曖昧道,“綿綿是吧?綿綿這名字真好聽,我們陰司看人的眼光最準了,綿綿,我記得你有點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呀?”
木棉瞥了眼。
威脅她?
謝恒緊盯著孟婆,像是怕她對綿綿不利。
同時,也好奇她的話。
她見過綿綿?
“我是陰司,自然不會在陽間見過你,哦,我想起來了,我在忘川見過你。”孟婆似笑非笑的拖長了尾音。
木棉:……
謝恒覺得,孟婆同綿綿說話的語氣,似乎格外熟絡?
“綿綿,我記得你過了忘川,飲了孟婆湯呀,還是我親自端給你的呢,你忘了?”孟婆笑容狡黠。
木棉無語。
想讓謝恒懷疑她的身份?
謝恒麵色沉默下來。
木棉勾唇,“相公,不如我們將孟婆與活人勾結,拿孩子當祭品的事告知鬼帝?冥府的人,當由鬼帝處置。”
孟婆眼尾抽搐。
咬了咬牙,“你還真是睚眥必報!”
謝恒修道,祭拜一下鬼帝,便可將此事告知冥府。
“聽綿綿的。”謝恒婦唱夫隨。
孟婆氣惱的哼聲,“你們兩口子瞎了眼?祭品我還沒拿到呢,獻祭大陣也被你男人破壞了,道士,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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