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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唐時錦瞧著可不像。
“你效忠於哪方鬼帝?”唐時錦又問。
陰司遲疑道,“北,北方鬼帝。”
唐時錦麵露神威。
北方鬼帝,治理羅酆山。
眼下不宜細究,帶回卓清泉生魂要緊。
陰司偷偷瞥了眼唐時錦,發現此女子周身神威,難怪能隻身入冥府!
唐時錦轉頭問卓清泉,“你來此作甚?”
二徒弟是個穩重的性子。
想來不會無事跑來陰路。
“我來找圓圓。”卓清泉說,“圓圓丟了生魂。”
唐時錦聽了皺眉,“為何不早與我說!”
卓清泉愧疚的不敢看師父,“徒兒不想讓師父操勞。”
唐時錦剜了眼,“知不知道你差點折在冥府。”
卓清泉愈發愧疚,“讓師父操心了。”
到底是自己徒弟,唐時錦也沒有太苛責,“找到圓圓了嗎?”
卓清泉搖頭,“沒有。”
唐時錦掃了眼眾多陰魂,“袁滿何在?”
無人應答。
“圓圓的生魂不在這。”唐時錦說。
“會不會在其他陰路?”卓清泉擔憂,“今夜鬼門大開,陰魂很多,圓圓會不會被擠到了其他地方?”
“誰告訴你,圓圓來了冥府的?”唐時錦詢問。
“是師嫂。”卓清泉說,“師兄招不到圓圓的魂,師嫂說,圓圓可能走上了陰間路。”
唐時錦想說什麼,終究作罷。
回去再說。
“他,我帶走,你們有意見麼?”唐時錦瞧了眼陰司。
陰司猶疑一瞬,便道,“姑娘請便。”
很識時務。
唐時錦能在冥府來去自如,不容小覷。
陰司直覺,不惹為妙。
唐時錦一揮手,便將卓清泉帶走了。
“大人,這女子是何人物?她公然闖冥府,要不要稟報鬼帝?”陰差詢問道。
陰司若有所思,“懷著孕還能闖冥府,定不簡單,方才我隱隱覺得,她身上的威勢比鬼帝更甚。”
陰差詫異的噤聲。
謝恒正焦急的徘徊,忽然一陣風吹滅了命燈,謝恒嚇一跳。
下一秒,便見唐時錦出現。
一揮手,卓清泉的生魂被她打回了肉身。
“師父!”謝恒欣喜,“師父真的去救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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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錦掃了眼,“長本事了,連冥府都敢闖。”
謝恒撓撓頭,“師父,徒兒錯了。”
卓清泉睜開眼,正兒八經的下跪道,“師父,是我的錯,是我求師兄幫我的,求師父不要責怪師兄,我怕圓圓出事,師父……”
他無助的望著唐時錦。
袁滿還躺在床上。
“既叫我一聲師父,正經拜過師,有事應該跟我說,我不會不管你們。”唐時錦無奈道。
“師父有孕,我不想麻煩師父。”卓清泉低聲道。
“如果你們能搞得定,可以不用麻煩我,但徒弟搞不定的事,就應該找師父,不然師父要來乾嘛的。”唐時錦說。
她走了一趟冥府,隱隱有些疲累。
準備的說,是肚子裡的娃興奮了。
胎動很頻繁。
唐時錦扶著腰,感覺懷孕比修煉更累。
“皇後,徒弟有錯,你坐下慢慢教訓。”木棉連忙上來解圍。
她扶著唐時錦坐下。
唐時錦抬眸看她,“你怎麼知道,圓圓的生魂在冥府?”
“我不知道啊,我沒去看,呃……”木棉話音一頓,差點說漏嘴,“我是說,我猜的,圓圓丟了生魂,今日中元,鬼門開,我擔心圓圓的生魂入了陰路。”
看卓清泉無功而返。
“難道是我猜錯了?”木棉悻悻,“抱歉啊卓師弟,害你白跑一趟,險些出事。”
不過,就算卓清泉真折在冥府了。
她也會去把卓師弟撈回來的!
堂堂孟婆,去冥府撈個生魂,還是做得到的。
唐時錦微歎,“圓圓是在哪出事的?”
“卓府。”卓清泉冷聲道。
卓府?
沒聽說啊。
看來她在宮裡的日子,徒弟在外麵還遇到了彆的事。
不過眼下她也妹妹細問。
“一般在哪出事,生魂就在哪。”唐時錦說。
“師父的意思是,圓圓的生魂還在卓家?”卓清泉擰眉。
忽然想起,卓辰陽說,讓他留下。
走了也得再回來。
圓圓的生魂在他那?
“對方留下圓圓的生魂,想必是有所求,搞清楚對方想乾什麼,求什麼,就不難對付。”唐時錦說。
卓清泉受教,“徒兒明白了。”
下一秒。
房門被人踹開。
君上寒著臉走進來。
“參見君上。”謝恒師兄弟趕忙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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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徑直越過他們,走向唐時錦。
唐時錦心虛的扯了扯嘴角,“君上,我可以解釋。”
木棉默默後退。
免得殃及池魚。
君上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蕭宴麵如寒霜,這個時候,大概也隻有唐時錦敢碰他了。
她輕輕拉著君上的袖子,“是因為我徒弟有難,我才匆忙趕去救人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冥府我熟,你就當我回了趟娘家怎麼樣?”
蕭宴冷著眉眼,語氣似無奈,“朕太寵著你了。”
誰家皇後,大半夜的一聲不吭跑路。
揣著肚子跑冥府!
君上是又氣又無奈,她現在懷著未來太子,不能打不能罰,蕭宴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唐時錦笑笑,“那你就一直寵著我。”
蕭宴彎腰,穩穩地將唐時錦抱了起來,“回宮。”
唐時錦沒吭聲。
這男人一身龍氣神威,又有鳳族神魂護體,中元出行,陰鬼不敢近身。
路過兩個徒弟身邊時,君上瞥了眼,“這點能耐沒有,以後不要說是阿錦的弟子。”
他舍不得對唐時錦說重話。
但對謝恒師兄弟不會客氣。
謝恒悻悻。
慚愧啊。
卓清泉則更是自責內疚。
唐時錦回宮後,怎麼琢磨都不對。
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蕭宴問她,“還在擔心你兩個徒弟?”
唐時錦搖頭,“我覺得冥府不對勁。”
“冥府有大帝轄製,有何不對。”
唐時錦:“說不上來。”
君上好笑,“說不上來就先睡覺,說的上來再說,你也該讓他們試著獨當一麵了。”
這麼說也有道理。
唐時錦撇撇嘴,“好吧。”
她躺在蕭宴身側,肚裡的崽很安分,沒有再鬨她。
當卓清泉再次敲響卓府的門,開門的是卓辰陽。
見到他,似乎並不意外,反而露出微笑,“兄長,我說過的吧,你還會回來的。”
“師兄又將謝公子帶來了。”
看得出來,卓辰陽不太歡迎謝恒。
謝恒彎了彎眉眼,“你的麵相,笑起來不太好看,看起來陰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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