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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您回來了,鳳帝請您進去。”鳳族弟子上來道。
唐時錦眯起眸子,“不是夢。”
是鳳帝通過夢境,讓她們來到了真實的鳳族。
唐時錦與蕭宴對視一眼,蕭宴眸色淡漠,牽著她,不過眨眼間,便出現在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中。
殿中有張鳳椅。
形狀像一隻展翅的鳳凰。
鳳帝高坐在上麵,“回來了。”
鳳宴神魂蘇醒,與蕭宴融合,鳳帝自然感應到了。
“回哪?做夢呢。”蕭宴開口。
唐時錦沒忍住,噗嗤一笑。
鳳帝微微蹙眉,麵色多少不悅,“無妨,你既已北上,回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蕭宴沒理他。
父子相顧無言。
氣氛,有那麼一絲尷尬。
“少君,你已經恢複了仙力,也恢複了記憶對不對?”惜芷上前,臉上帶著一絲期盼,“鳳帝一直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她欲上前。
蕭宴一揮手,一縷極強的仙力揮出,抨擊在惜芷身上。
惜芷被震飛出去,滿眼驚駭,“少君?”
鳳帝眉頭緊鎖,卻也沒說什麼。
“仙族有規定,不得插手下界之事,你在下界興風作浪,你以為鳳帝能庇護你幾時?”
蕭宴眸色冰冷,“我若歸來,孔雀一族都將因你而付出代價。”
惜芷心中一顫,“少君,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我沒有害人,隻是想在西北等你罷了,是那烏瀾,盜用我的名義為非作歹,少君你不能遷怒於我啊。”
“孔雀一族對鳳族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這也是鳳帝撈她回來的原因。
蕭宴不理,也不在看她,隻冷漠的看向鳳帝,“還有事麼?”
鳳帝擰眉,揮手讓惜芷退下,而後道,“於西北作亂的,確非惜芷,她是孔雀一族的公主,你不該這麼對她。”
卻見蕭宴大手一揮,強勁的仙力將這夢境打散,“阿錦,我們走。”
懶得跟這隻老鳳凰廢話。
夫妻二人自夢境中蘇醒過來。
鳳帝咬牙,“這個臭脾氣!”
他話還沒說完呐!
叫鳳宴來,一來是察覺到他神魂蘇醒。
二來是提醒他,要小心修羅王。
修羅王逃出冥府,仙族亦有耳聞。
唐時錦望著驛站的天花板,若有所思,“阿宴,剛去到鳳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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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凝神看她。
“你也想到了對嗎?”唐時錦篤定道。
蕭宴有了鳳族仙力和鳳宴的記憶,他必然也想起來了。
“傳聞極北之地,有一處通往仙族的入口。”唐時錦眯起眸子,“或許塞北乾旱,修羅居於北,是想通過這入口,登仙族?”
所以鳳帝才會說,既已北上,回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因為塞北之外的極北之地,有仙族入口。
修羅王最想報複的。
無疑是仙族那些人。
“我懷疑塞北這異常的乾旱,是出了旱魃。”
旱魃曾是修羅王麾下的一員大將。
旱魃一出,赤地千裡。
“雖然鳳帝斬斷了下界與仙族的橋梁,但不包括極北之地的入口,修羅族卷土重來,報複仙族,占據人族,是必然的過程。”
蕭宴說,“阿錦懷疑的不無道理,旱魃在當年的仙羅大戰中不知所蹤,若旱魃藏於塞北,致使塞北連綿乾旱,恐塞北將寸草不生。”
“是啊,有旱魃的地方,寸草不生,百姓難以生存。”唐時錦歎氣。
“旱魃和修羅王都要除之,否則天下蒼生沒有活路。”蕭宴語氣凜冽堅決。
唐時錦點頭,“那明日我們快馬加鞭趕到下一個城鎮,我感覺像暮雨乃至禦史台羅非這樣被修羅悄無聲息取代的人,不會少。”
蕭宴捏了捏她的手,“天還沒亮,睡吧,養足精神明日趕路。”
“嗯。”
到夏城時,已近年關。
越靠近塞北,天氣越冷。
完全可以稱得上天寒地凍,滴水成冰。
她們入夏城時,夏城下了一場雪。
冰天雪地,給整個夏城換上了一層銀裝。
唐時錦被裹成了粽子,腳還在蹦躂,“好看是好看,冷也是真冷啊。”
蕭洵搓了搓手,“有那麼冷麼。”
唐時錦白了眼,你不冷你彆搓啊。
流點鼻涕都能凍住!
你說冷不冷。
“先找驛館取暖吧。”岑南舟說,“這大雪封路,我得打聽一下,夏城外的路是否能走。”
驛館內。
燃著火盆,比外麵暖和多了。
岑南舟亮出官印,表明官家的身份,便順利的住進了驛館。
要了兩間最好的房間。
安置好房間後,岑南舟又要了一桌酒菜,暖暖脾胃。
唐時錦調侃他,貼心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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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極好的管家。
岑南舟笑著,“我不正是你們的管家麼。”
喝了碗熱乎乎的胡辣湯,唐時錦覺得胃裡都暖和了。
吃飽後,岑南舟便起身,“我去問問城外的路況,看看能否趕路。”
夏城外的官道,是山路。
若是大雪封山,出去會被困在半路。
更有可能凍死在山裡。
確保路況通暢,才能走。
蕭洵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岑南舟按下他,“坐著,外麵冷,去做什麼。”
蕭世子擰眉,將懷裡的暖爐塞給了他,“抱著,保暖。”
“好。”
岑南舟離開後,窗外又下起了大雪。
這驛館最好的房間,還是帶陽台的。
蕭洵立於陽台上,觀賞著外麵的雪,以及岑南舟回來的身影。
“彆盯著雪看太久,當心得雪盲症。”唐時錦提醒。
從岑南舟離開後,他就一直看著。
“雪盲症,是什麼?”蕭洵好奇。
“就是一種強光帶來的暫時失明。”唐時錦說,“過來喝杯茶暖暖,岑南舟不會有事的,彆這麼擔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蕭洵:……
他默默回屋坐著喝茶。
不多時,岑南舟回來了。
渾身的雪。
他將雪抖乾淨了再進屋。
“雪太大了,官道被雪埋了,暫且走不了。”岑南舟帶進一身寒氣。
“什麼時候能走。”蕭宴開口。
“官府清理官道,最快也得兩天。”岑南舟說。
唐時錦倒了杯熱茶,正想叫他暖暖身,蕭世子忽然起身,“既然走不了,那就好好休息兩天。”
說罷,沒等岑南舟坐下來,他拉起岑南舟,說道,“他身上寒氣太重,皇嬸怕冷,就不讓他靠近皇嬸了。”
唐時錦:……
蕭世子將他拉回自己房間,就在隔壁,“我給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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