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程威立即著人準備唐時錦要的東西。
“下令查封煙雨樓,安撫百姓,切勿恐慌,就說都尉府有能治毀容的良方。”蕭宴有條不紊的開口,“告訴所有人,鮮花顏料不可再用。”
“臣遵旨。”程威領命。
有君上在,程威感覺沒那麼慌亂了。
仿佛有了主心骨。
黃紙,朱砂,清水準備好之後,唐時錦便開始畫符。
她布袋裡儲藏的符籙已經不夠用了。
彼時,幾乎全程的百姓都湧到都尉府門口了。
程威在負責秩序,“都排隊,不要擠,良方人人都有,本將軍像你們保證!”
可百姓們還是很恐慌。
來的多為女子。
城中大部分女子都來了。
她們或臉上,或額頭,都出現在潰爛的疤痕。
個個變得醜陋。
再加上驚恐著急,人人醜態畢露。
程威仿佛能理解,程霜做這一切的初衷了。
大約,就是想看看這些比她美豔的女子,此刻的醜態。
“程將軍,真的是煙雨樓的鮮花顏料害我們毀容的嗎?”女子們恨聲詢問。
程威無奈,卻也隻得點頭,“煙雨樓已經查封,那顏料你們卻不可再用。”
“幕後之人是誰?是不是程霜那個醜八怪!”有人恨道,“我聽聞,是她在背後製作有毒的顏料,拿去煙雨樓售賣,是她害我們!”
“將軍,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公道嗎!”
“處死程霜!還我們一個公道!”
她們,恨不得將程霜大卸八塊!
醜八怪如此歹毒。
竟然害她們毀容。
不僅是臉,很多人用鮮花顏料做了丹蔻,連指甲都爛了。
瞧之觸目驚心。
若此刻程霜在她們眼前,她們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程霜自會處置……”程威語氣微沉。
可聽他的口氣,分明不那麼堅決。
“將軍莫不是憐惜程霜是你的義妹,想包庇她?”有人質疑。
現在民憤正是激昂的時候。
大家對程霜的怨恨,達到了最高。
人人都要討伐程霜。
刷的一下,程威拔刀,聲音洪亮,“程霜自有君上處置,本將軍絕不會偏私!”
受害者多為女子,見程威拔刀,多為恐慌,紛紛不敢再靠前。
又聽程威說起君上,眾人觸發到關鍵詞,“君上在將軍府上?”
第(1/3)頁
第(2/3)頁
“我聽到小道消息,說是君上來了肅州,竟然是真的?”
拔刀隻為震懾,程威擲地有聲,“君上親臨肅州,救你們的良方,便是出自君上與皇後之手!”
“爾等安靜的排好隊,切莫喧嘩,莫要驚擾了君上。”
提及君上,似乎比程威拔刀更管用。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不吱聲了。
很快,守衛便拿出一遝符籙,“將軍,皇後娘娘交代,這符籙每人一張,剩下的,去醫館喝碗排毒湯便是。”
程威訝異,“僅此而已?”
守衛點頭,“娘娘是這麼說的。”
程威看了眼毀容的眾人,示意,“將符籙分下去吧。”
“是!”
然後守衛分發符籙,“每人一張,帶在身上。”
前排拿到符籙的人,表示質疑,“將軍,這符紙能治好我們的臉?將軍莫不是誆我們的吧?”
符籙也能治病?
“莫非這就是將軍說的良方?這能行麼?”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
“符籙乃皇後所畫,你們難道沒聽過皇後懂道學。”雖然程威也不知道,這符籙能不能治毀容。
但他選擇相信唐時錦。
還彆說。
許多人孤陋寡聞,確實沒聽過皇後的事跡。
不過也有聽說過的,“我聽說,這位皇後能抓鬼,反正臉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得張符紙,我們又不會損失什麼。”
“我現在是想治好我的臉,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要試試。”
可她們沒發現,符籙拿到手中時,她們臉上潰爛處的陰邪之氣,便消散了。
身體裡的餘毒,去喝碗排毒湯就能排出來。
不過這臉上是否會留疤,就要看各人後續的養護了。
若精心養護的好,興許不會留疤。
但若養護不好,或是情況嚴重的,怕是要留疤的。
畢竟臉爛了。
不留疤的概率很小。
拿到符籙的人,已經相繼離開,不多時,肅州醫館便開始接連爆火。
醫館郎中一看她們的臉,“哎喲,傷的這麼嚴重,這要好好養著啊,否則怕是要留疤的。”
女子們一聽,個個哭泣。
“不敢哭,不敢哭,這眼淚流到創口上,也是會留疤的呀。”郎中又道。
女子們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卡在眼眶裡,隻能抽泣,“該死的醜八怪!”
這一刻,她們對程霜的怨恨,又放大了一倍。
都尉府外,百姓井然有序的領符。
府內,唐時錦拚命畫符。
片刻也不敢停歇。
第(2/3)頁
第(3/3)頁
“阿錦,你畫了很多了,我來吧。”蕭宴忽然開口。
唐時錦已經畫了一百多張了。
可後麵的百姓,還有很多。
君上心疼她手酸。
“你行麼。”唐時錦微頓。
“阿錦不是誇過我,畫符上有天分麼。”蕭宴道,“五雷符我能畫,想來這符,應當也能試試。”
唐時錦看出,他十分有信心。
於是她也沒再客氣,“那行,你來畫。”
事實證明,蕭宴畫符確實有天分。
符籙一筆成型,並且功效力度與唐時錦畫的不相上下。
唐時錦徹底放心交給他了。
一直到傍晚,唐時錦與蕭宴輪流交替,才畫完所有符籙。
大致數數,差不多七八百張吧!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唐時錦修道以來,畫的最多的一次。
手都畫酸了。
要不是有蕭宴幫她,她畫到天黑都畫不完。
唐時錦揉了揉手腕,“大家都領到符籙了吧?”
“領完了。”程威說,“如今城中醫館爆滿,幸虧有君上和娘娘,臨危不亂,否則這麼多人出事,人心恐慌之下,肅州危矣啊。”
唐時錦扯了扯嘴角,“程將軍,我們也很慶幸,你仍是正直善良的父母官。”
程威羞愧,“臣算不得父母官。”
“守一方太平,就是父母官。”
程威明白,皇後之意,是說他不是程霜的同夥,乃肅州之幸。
蕭宴拉過唐時錦的手,不輕不重的給她揉著手腕,緩解酸痛,“皇後累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臣替肅州百姓,謝過皇後。”程威鄭重道謝,“臣不叨擾皇後休息,臣先告退。”
二人坐回榻上,蕭宴低眉,手上動作沒停,力道恰到好處,唐時錦感覺好多了。
可是他也畫了很久的符。
“我幫你揉揉。”她抽出手來,握著蕭宴的手,替他輕輕揉捏。
“朕不累。”他勉強笑了笑。
“彆動。”唐時錦嘟囔,“就許你心疼我,不許我心疼你麼。”
蕭宴泄出一抹笑意,任她揉捏。
“君上,你有心事?”
知道瞞不過她,蕭宴便問出心中疑惑,“之前我們一起查閱古籍,朕從古籍上看到,修羅王死,則修羅具亡,若一舉誅滅修羅王,是否修羅皆亡?”
d qqxs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