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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宗現在急的不行,心裡千回百轉,想著要怎麼哄李嫵。
麵上卻親熱的摟著夢月,進了邀月樓。
“公子,我們這樣不好吧,你真不怕你未來夫人跟你退婚呢?”
一進門,夢月就不輕不重的撞在門框上。
二人,身影疊交。
趙光宗心裡苦啊,怎麼還演呢?
“我……”
他一開口,夢月就給他使了個眼色,門外有人。
趙光宗餘光偷瞄,果然看到外麵有個人影。
“你放心,像她那樣索然無味的女子,沒人會要她,等我把她娶回家,就讓她給你端洗腳水伺候你。”
聽聽,這話多招人恨啊。
她要是李姑娘,哪怕知道是演的,都得氣的咬牙切齒。
夢月笑的嬌羞誘人,“這怎麼行,呀,你輕點,咬疼我了。”
趙光宗:……
他哪裡咬了。
這要讓李嫵聽見,真說不清。
他是什麼命啊,皇後要找他演這種戲?
他能拒絕嗎,他敢拒絕嗎。
趙光宗本以為,門外的人會衝進來。
但是沒有。
難道是戲份不夠?
皇後交代,務必要演出負心薄幸,畜生不如,才算成功。
最後,夢月拉著他,搖了半個時辰的搖步床才算完。
出門之後,趙光宗露出一臉饜足,伸了個懶腰就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還哼著小曲。
神清氣爽。
得意洋洋。
其實心裡怕的要死。
餘光卻時刻盯著四周,生怕突然冒出個嚇人物體。
皇後叫他演戲,也沒說,要演給誰看啊。
萬一,不是演給人看的呢?
趙光宗覺得很有可能,說不得,皇後是要抓什麼惡鬼呢?
不過,皇後說過,會保證他的安全。
不管了。
反正不會死。
於是,趙光宗走起路來,那叫一個大搖大擺。
“還知道選條人少的路,算他聰明。”
唐時錦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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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隱身狀態。
‘噠噠。’
有細微的響動傳入耳,像是貓爪劃在瓦片上的聲音,趙光宗腳步一頓,抬眸看去。
周圍屋頂上空空如也,“聽錯了?”
他搖搖頭,繼續走。
回到趙家門口,趙光宗心想,安全到家……
不妨下一秒,他一隻腳踏進家門,另一隻腳還在外麵,就被一股大力給拽了出去。
“哎?”
腳一滑,直接摔在地上,“好疼,疼死老子了!誰啊,敢在我家門口耍我,給爺滾出來!”
一抹陰影籠罩在趙光宗頭頂,他看見個臉色白的發光的少女,“你是在叫我嗎。”
“還是個女的?”趙光宗屁股疼,他齜牙咧嘴的,“哪來的黃毛丫頭,你爹娘沒教過你,不可以捉弄人嗎?你這耳朵不錯,彆以為你長了個貓耳朵……”
等等?
耳朵?
貓耳朵?
長在頭上的耳朵?
而且,是隻有一隻耳朵。
其次,是真黃毛丫頭。
頭上的毛是黃色的。
嚴重缺乏營養,營養不良的樣子。
啊啊啊!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趙光宗驚恐的彈起來,卻正好撞在狐女腦門兒上,給他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狐女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爹娘沒有教過我呀,我這不是貓耳朵,是狐狸耳朵,你這個負心漢,眼神還不好呢。”
趙光宗白了臉。
就是它!
皇後要抓的,就是它了吧!
狐女亮出兩隻爪子,凶狠的衝他齜牙,“跑。”
趙光宗眼神一閃,突然爆發出潛力,猛地推開了狐女,爬起來就往自家跑。
跑進家門之後,砰的一聲,就關緊了門。
狐女跌在地上,害怕的說,“求您彆打我,我馬上去殺了他。”
師太在她背後,冷嗤一聲,“你在做給我看?”
“沒有,我不敢,我真的不敢。”狐女怯弱的擺手。
“裝給誰看,給我起來,去殺了他!”師太聲音陰冷,“你知道我最厭惡你這副裝柔弱的樣子。”
“是。”狐女爬起來,用儘力氣縱身一躍,爬上趙家的牆頭,往裡麵跳了下去。
天下負心的男子,都該死!
師太原以為,不過半刻鐘,狐女就能殺了趙光宗。
“啊!”
不想,聽到裡麵傳來狐女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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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師太頓時眯起眸子,手中拂塵一甩,也不知是使了道術還是蠱術,竟穿牆而過,進入到趙家宅院。
隻見狐女被一張符紙釘住,動彈不得。
旁邊,是趙光宗耀武揚威的嘴臉。
“廢物!”
狐女顫了顫,不敢回嘴。
“哼,哪來的妖孽,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尾隨我,看你像個尼姑,不好好念你的經,跟著我乾什麼?”
趙光宗就屬於那種心裡怕的要死,嘴上硬的要死的人,“你這老尼姑,莫不是瞧上我了,想給我爹做小妾?年輕個十幾歲還行,我爹還能看得上你,就你這樣的老女人,莫說我,我爹都看不上你。”
論作死。
舍他其誰。
每句話,都精準的踩在師太的逆鱗上。
她麵目陰沉,根本沒心情細想不對勁的地方,那眼神,恨不得扒了趙光宗的皮,“你找死!”
她揚起拂塵,朝趙光宗揮去。
“皇後救我!”
趙光宗大喊。
刹那間,一柄利劍從天而降,擋在趙光宗麵前。
五帝劍帶著金光,神威大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纏繞上來的拂塵絞成了碎屑。
璿璣師太麵上一驚。
下一秒,五帝劍便落入一個女子手中。
女子麵容清冷,眉眼間卻似有神威,正幽冷睥睨的瞧著她。
“你就是暗殺朝臣的凶手?”唐時錦眸光清冽,氣勢逼人。
狐女身上,被趙光宗下了張定身符。
趙光宗躲在唐時錦身後,拍了拍胸口,“娘娘,你終於來了。”
好險。
差點就要小命休矣。
師太目光陰毒,臉上帶著戒備,“娘娘?你就是那位北離皇後?”
“你又是什麼角色?”唐時錦淡淡,“其實我不愛殺陰溝裡的老鼠,雖然我知道你叫璿璣師太,但是在我這裡,你們都屬於鼠類,殺起來會臟了我的劍。”
五帝劍陣陣劍鳴。
十分讚同她這話。
璿璣師太麵色鐵青。
一柄劍,竟也敢瞧不起她。
“你……”
唐時錦抬手,“你也不必放狠話,荼害臣子,是一定要死的。”
師太眯起眸子,滿臉不屑,口氣同樣狂妄,“口氣倒是不小,我承認你那把劍是個不錯的法器,可你莫不是以為,靠一把劍就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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