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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看了看這對師徒,明顯不想說。
誰願意家醜外揚啊。
但驗親符驗出來的結果,分明是不對的。
王公冷著臉,不得不說,“因為孩子長得不像我!”
唐時錦嘴角一抽。
“也不像他娘!”王公又補充道。
唐時錦:……
“噗!”謝恒沒忍住。
王公臉色尤為難看。
唐時錦睨了大徒弟一眼,大徒弟立馬憋住氣。
這麼說,好像真是驗親符有問題?
但唐時錦相信自己,她畫的符,不可能會出錯。
唐時錦又瞧著王公的麵相,仔細觀察,隨即她恍然大悟,像是看出了什麼。
“驗親符不會驗錯。”
“不可能。”王公就是不信,“一定是驗錯了。”
孩子不像他,也不像孩他娘,怎麼可能是他的種!
“王公,你大概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孩子與你是血親。”唐時錦重複道。
“我怎麼沒明白?依你說,這孩子就是我親生的,那為何與我半分不像?”王公質疑道。
謝恒琢磨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
他悟到師父的意思了!
“我說過,驗親符的功效是,若為血親,則現紅光,若沒有血緣關係,則符籙無反應。”
唐時錦意味深長道,“王公,你理解血親,和親生,其實是兩層意思麼?”
王公正要罵人,聽到她後半句,突然噎住了。
他懷疑的看著唐時錦,“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隻要與你有血親的人,都可稱為你的血親。”唐時錦一笑。
比如,父母,兄弟姐妹,兒子女兒,這些都是血親。
再比方說,王公的父母,兄弟,同他使用驗親符,那麼驗親符都會有反應。
王公似是驟然明白過來,“你……”
他指著唐時錦,一時無言。
怒火攻心想罵人。
但又不知道罵點什麼的感覺。
“不可能!”
王公怒吼。
他來回踱步,怒指唐時錦,“你血口噴人!”
她什麼意思?
啊?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他兒子其實是他侄子,或是他兄弟?
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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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孩子不是他親生還讓人氣憤。
“我可沒說誰,隻是向王公說明結果罷了。”唐時錦淡淡。
王公麵色陰寒,恨恨的甩袖,怒氣衝衝的走了。
想來是回家查證去了。
“他還會來的。”
唐時錦撇撇嘴。
…
“唐時錦。”
回去路上,遇到了崇王。
瞧著崇王的麵相,似乎來者不善。
唐時錦微頓,“崇王有事?”
“聽說你要為蕭洵指婚?”崇王道,“本王是不是該謝過皇後娘娘?”
唐時錦嗬嗬,“婚我沒指,崇王有火氣也彆衝我發,誰想謔謔世子,你找誰去,跟我沒關係。”
崇王一噎。
氣勢弱了大半。
“呂國舅來找本王,說請你賜婚,你允了?”崇王麵色不虞。
呂國舅,那是什麼人?
先太後的親弟弟。
曾經隻手遮天,紅極一時的權臣。
呂太後在世時,呂家差點沒把蕭氏的江山改姓呂!
是不折不扣的奸佞!
崇王不屑與這樣的人家結親。
便是要為蕭洵賜婚,也該選個好人家的姑娘。
“我沒有。”唐時錦直接攤牌,“盲婚啞嫁,我不讚同,再說,蕭世子的為人,我還是略有了解的,若不經過他同意,便為他指婚,恐怕得鬨上太極殿拆家。”
崇王樂嗬,“娘娘倒是明白他。”
看來是呂國舅一個人的意思。
當他崇王府是什麼軟柿子,任他呂家說聯姻就聯姻嗎?
唐時錦聳肩,“所以,崇王是回絕了呂國舅?”
“那是自然。”
崇王毫不猶豫。
唐時錦點頭,“蕭世子的姻緣,有點難。”
這話,聽的崇王擰眉,“此話何意?”
難道蕭洵沒福氣娶到好姑娘?
不過,想起蕭洵那個德行,哪家的好姑娘願意嫁他。
思及此,崇王忍不住歎氣。
作為父親,哪有不為蕭洵的終身大事操心的。
蕭洵也老大不小。
是該娶個媳婦收收心了。
唐時錦搖頭,“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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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
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好說?
沒等崇王再問,唐時錦就走了。
“娘娘,咱們宮裡來人了,有人來拜見娘娘。”
唐時錦一回宮,流珠就快步迎上來,“娘娘封後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拜見娘娘呢。”
成婚後,蕭宴便放出消息,皇後喜靜,讓那些官眷貴婦,無事不要來打擾皇後的清淨。
所以,唐時錦是有史以來,最佛係,最清淨的一位皇後了。
還有人說,鳳儀宮從也沒這麼冷清過。
“來的是什麼人?”聽到有人來拜訪自己,唐時錦也挺意外的。
“奴婢不認識那位姑娘。”流珠說,“娘娘沒回來,她就一直在等著,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唐時錦帶著流珠走進去。
見梨樹下坐著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脊背挺直,坐姿端莊,近看遠看,氣質都極好。
“她就一直這麼坐著,動都沒動一下。”流珠都佩服這姑娘的毅力。
半個時辰,愣是坐的端莊的不得了。
流珠心想,還好君上免了這些女眷的拜見,不然個個都這麼端莊講禮,反觀她家小姐,向來沒那麼講規矩,恐怕是要被人笑話的。
“哦,對了,那姑娘說,她好像姓呂。”
來拜見皇後娘娘,女眷自然要自報家門。
流珠也就記住了人姑娘姓呂來著?
唐時錦腳步一頓。
呂家千金?
她站到了姑娘身後,“你想見我?”
她腳步輕,姑娘被她驚了一下,驟然回頭,見到唐時錦,她明顯麵帶詫異,“你是……皇後娘娘?”
看清對方的臉,唐時錦也愣了愣,“我不像嗎?你是呂國舅的千金?”
她搖頭,起身對著唐時錦,正兒八經的行禮參拜。
“呂凝見過娘娘。”
“不必多禮。”唐時錦擺手,笑意清淺,“呂小姐前來,所為何事?”
她見過這位呂姑娘。
就是她,讓給她一提八珍糕。
當日她便察覺到,這位姑娘身上,有點不尋常的氣息。
今日看她麵相,似乎有些許怪異?
唐時錦微眯眸子。
呂凝遲疑了一下,輕聲問,“我父親,可是來求過娘娘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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