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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腦袋還在。”
蕭世子頓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岑南舟,與他近在咫尺。
隻不過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此刻殺意儘顯。
蕭世子吞了吞口水,“對,對不住……”
他有些心虛,不敢看岑南舟冰冷的雙眸。
岑南舟慢慢貼在他耳旁,聲線似刀,“回了京城,彆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我會親自割開你的喉管。”
蕭世子點頭,“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見!”
見著你,我繞著彎走!
岑南舟拔出匕首,麵無表情的轉身拉開距離。
冰冷的表情上,滿是嫌惡。
蕭世子心裡有點不爽。
他咂咂嘴,想到幻境中絕望無助的岑南舟,便暗自惱恨自己手欠。
他決定,為了自己的小命,以後不再招惹岑南舟。
一旁,唐時錦麵露狐疑,“他們這是,鬨掰了?”
方才,若不是她跟蕭宴來的不是時候,岑南舟大概真的會抹了蕭洵的脖子。
岑南舟是注意到了蕭宴,才手下留情的。
世子,畢竟是阿宴的侄兒。
蕭宴麵色沉沉,走到蕭洵麵前,蕭洵有些喪氣,“皇叔。”
他有些不敢去看蕭宴的臉色。
誰叫,是他先惹毛岑南舟的呢。
“岑南舟不是你能戲弄的人。”蕭宴語氣帶著警醒。
蕭洵低著頭,“侄兒明白,以後不會了。”
以後,再也不見!
哼。
雖說他挑起岑南舟的舊傷疤,是他不對。
但岑南舟實打實的想殺他呢。
蕭世子,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他並不想再搭理岑南舟。
“穿過這層大霧,就到山穀了,蕭世子,你還能行麼?”唐時錦關心道。
蕭洵看起來,有點腿軟。
“我可以。”蕭世子直起身,他不能拖後腿。
“行,那就自己找個趁手的武器吧。”唐時錦說。
蕭洵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野獸的嘶吼聲。
他頓時扭頭看去。
大霧中,什麼也看不清。
周圍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唐時錦向前兩步,甩手祭出五帝劍,刷刷幾劍,便有東西掉落在地麵的聲音。
大霧散了些,蕭洵看清地上被斬斷的蛇,蜈蚣等等,他嘴角抽了抽。
匕首破風的聲音,岑南舟在前麵殺戮開路呢。
蕭洵覺得,他在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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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割自己的喉管子,岑南舟怒氣難消。
但他理虧,不敢多說什麼。
他看到,岑南舟那家夥,將那把要割他喉管子的匕首,戳進了一條大蟒蛇的七寸。
碗口粗的蛇尾巴捏成了一團,岑南舟手一翻,匕首一轉,直接將蛇膽挖了出來。
蕭洵瞧著,格外血腥。
仿佛自己的心,被他剜走。
他咬了咬牙,什麼美人桃花,岑南舟就是個瘋批!
有岑南舟的暴力開路,唐時錦省力不少。
穿過妖霧,徑直到了山穀中心。
有流水的聲音。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瀑布。
“那裡,應該就是龍太子的老巢了。”唐時錦抬手一指。
蕭世子麵露詫異,“這裡怎麼會有一座皇宮?”
“前朝太子,住皇宮不奇怪。”唐時錦淡淡道。
瀑布下方,屹立著一座宏偉的宮殿。
那瀑布的水,好似從天上來,圍繞著皇宮,卻不會淹沒宮殿。
這應該是前朝皇宮。
龍太子將前朝宮殿複刻到了這裡。
山中不僅有妖霧,還養著好些妖物,普通人靠近就是一個死,難怪沒人發覺,這裡麵有一座皇宮。
“看著近,其實過去挺遠的呀,皇叔,我們一路殺過來,會不會打草驚蛇了。”蕭洵道。
“不遠。”
打草驚蛇是肯定的。
不過有了方向,就好辦了。
唐時錦摸出一張傳送符,不過片刻,幾人就出現在皇宮大殿中。
不同於北離的宮殿風格。
這裡隨處可見的鳳羽雕刻與裝飾。
幾人一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蕭世子連連嘖嘖,“我的乖乖,連地板都是黃金鋪的,那位太子殿下可真會享受啊。”
視線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黃金的。
差點沒閃瞎他的狗眼。
“皇叔你要不把皇宮也翻修一番,比起人家這裡的,京城的皇宮不免寒酸。”
蕭世子吐槽。
蕭宴懶得理他。
而是戒備的打量四周。
龍厭負傷而逃,不可大意。
“可你不覺得,這裡太陰寒了嗎。”唐時錦出聲。
富麗堂皇中,陰氣不散。
“這麼一說,還真是。”蕭世子搓了搓胳膊,有點冷。
這宮裡陰森森的。
可惜了這麼好的黃金。
“四處看看吧。”唐時錦叮囑,“要小心,遇到危險就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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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荒無人煙,倒像是人去樓空了。
直到,蕭世子傳來一聲慘叫——
“啊!”
唐時錦幾人聞聲,立即趕了過去。
蕭世子站在偏殿門口,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裡麵……”
唐時錦當即祭出火符,火符燃起光束,刺眼的金光瞬間溢出。
蕭世子欣喜不已,“發財了發財了!皇叔,咱們發財了!是金山啊皇叔!”
他激動壞了。
裡麵的金沙,金子,金豆,金磚,金器,堆成了山。
是真的金山啊!
金子都堆到門口來了。
難以想象黃金之多。
這必定是前朝太子收斂的財寶。
蕭洵算是開了眼了。
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子。
這肯定是龍太子用來複國用的。
岑南舟臉色冷漠,卻也大為震撼。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阿宴,想來以後你不必擔心國庫空虛了。”岑南舟一本正經的說,“不過人手不夠,恐怕搬不完。”
唐時錦眯起眼睛笑,“小問題,我能解決。”
岑南舟挑了挑眉,倒是忘了,阿錦妹妹想必揮揮手,就能帶走這些黃金。
唐時錦摸出狼毫筆,準備在地上四個角落,畫個傳送陣。
如此便能不費什麼力氣,將金山搬走。
趁火打劫,非君子所為。
唐時錦歎了聲,“再不滾出來,我真的搬走了哦。”
一股腥風掃過,吹的蕭洵和岑南舟睜不開眼,有什麼東西,從房梁上砸了下來。
“爾等未免欺人太甚!蕭宴,我攢下的財富,憑什麼給你!”
龍太子雙目陰沉的盯著唐時錦及蕭宴。
他的太子蟒袍,已經染上了血汙,來不及更換,唐時錦幾人便找到了這裡。
龍厭眼底閃過不甘,難道今日,真要敗了嗎?
他體內重傷未愈,對上唐時錦和蕭宴,龍厭自知,他怕是沒有勝算。
若非陰天子多管閒事……
龍厭一動氣,體內便氣息不穩,他心口震動,猛地咳喘起來。
“阿宴,動手吧,趁他病,要他命!”岑南舟冷冷道。
龍厭恨恨磨牙,“你們……”
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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