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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蹭了蹭她頭頂,嗓音帶笑,“阿錦不氣,整個鳳族加在一起,也不及你尊貴,是他們有眼無珠。”
唐時錦彎了彎唇。
這話聽著舒服多了。
她發現,跟蕭宴在一起久了,她都變得嬌氣起來了。
“原來你的神識,是這樣的?”
唐時錦這才注意到,蕭宴的神識中,燃燒著一片火海。
似火似花。
“是鳳凰火。”
唐時錦眉眼帶笑,她感受到,火海中沉睡著一縷神魂。
它在等待機緣,鳳凰火也叫涅槃之火。
可以讓鳳凰神魂浴火而生。
那是鳳宴的神魂。
還未蘇醒……
蕭宴卻忽然沉了眉眼,“阿錦,你在看誰?”
他盯著神識裡那片似火似花的區域,他自小便能看見這片火海,這裡的火從未熄滅過。
甚至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但他從未感到不適。
國師說,這是他的本命之火。
阿錦望著那火,流露出懷念的神情。
似乎那火中,有某個她惦念的人。
聽出他那淡淡的醋味,唐時錦眸光清亮的仰頭,與他對視,此刻眸子裡全是他。
“看到了嗎?我眼中隻有你一個。”唐時錦清冽的眸子帶笑,“那火海中棲息的,也是你。”
蕭宴擰眉,“前世的我?”
那隻孔雀的表哥?
他不想要。
瞧他一臉嫌棄的表情,唐時錦好笑,“是,但也不全是,是鳳族少君的一縷神魂。”
“當年,鳳宴散儘仙元,以神魂為代價,救了蒼生,這才有的你,你的功德是最大的,所以即使被人迫害,命格缺失,卻依舊可以頑強的活下去,不過……料想鳳族應該是恨透了我,鳳帝如今發現了你的蹤跡,就讓那隻孔雀來探路?”
唐時錦沒有隱瞞他。
而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蕭宴聽完,心中安定下來,他把頭搭在唐時錦的肩窩裡,悶聲嘟囔,“我隻要阿錦。”
鳳族少君,他不稀罕。
鳳族如果真恨阿錦,鳳族,不要也罷。
唐時錦笑了笑,“鳳族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仙界也就那樣,等我們在人間呆膩了,我就把你拐回冥府,鳳帝想要兒子,我偏不給。”
“阿錦要說話算數。”
蕭宴低低笑了。
“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算數。”唐時錦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孩子那樣,“好了,你的美夢也該醒了。”
還在神識境內呢。
先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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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宴鬆開了她,“阿錦先出去等我。”
唐時錦狐疑的瞅著他。
他哄道,“我需退出神識才能清醒,阿錦可要留宿宮中?”
唐時錦搖頭,“不了,五月十八很快了,再忍幾天。”
說罷,她掏出瞬移符,人就走了。
蕭宴慢慢收斂了笑意,垂眸凝望著那片火海,“你何時能醒?”
鳳凰火沒有回應。
“快些醒吧,以我如今的實力,我怕對抗不了仙族,護不住阿錦。”
他嗓音低沉,幽遠。
鳳凰火輕輕搖晃了一下。
似是在回應他。
鳳族是仙族,仙族的力量,必不是人族能為之抗衡的。
他擔心自己功力不夠,在那所謂的鳳帝麵前,護不了阿錦。
阿錦雖是幽冥神,可她也已轉世,如今隻是凡人之軀。
蕭宴憂心以後他與阿錦遇上的敵人,隻會越來越強。
“若你真是我的神魂,有了你相助,我是否能與仙族一戰?”蕭宴問了。
鳳凰火依舊沒有回答。
鳳族的人今日找上門來,被阿錦所傷,想來不會善罷甘休。
他必須早做準備。
於是蕭宴做了一個決定。
他走進了那片鳳凰火海中。
鳳凰火可淬煉筋骨,靈魂,蕭宴嘗試感知阿錦說的那一縷神魂,並借鳳凰火來練功。
幸好將阿錦支走了。
以後,他便可夜夜來此練功,若能喚醒鳳宴的神魂與之融合,那便更好。
…
這段時間,魏宅的門檻要被踏爛了。
“老夫是國子監的教學先生,不知這可是唐家二郎的住所?”
來者自報家門。
魏氏不得已,出來周璿,“先生恐怕要白跑一趟了,我家二郎忙於君上大婚事宜,已經半個月沒歸家了。”
來者麵色一沉。
明顯不悅。
他可是國子監德高望重的先生,往常都是彆人來拜訪他,今兒他親自來拜訪一個唐二郎,竟被如此推拒!
來者感覺受到了羞辱。
但,唐二郎如今深受君上重用,不僅忙禮部的事,還要忙科舉的事。
魏氏方才那話,便有三分威脅的意思。
這魏氏之女,不日便會被冊封為皇後,她自是可以不必賣國子監的麵子。
同理,國子監也不必對她威嚴恐嚇,她不吃這套!
來者是什麼門路心思,魏氏心裡門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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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來打探科舉考題的嗎?
君上放出口風,要取締國子監。
這些老先生們便坐不住了。
開玩笑,她家二郎要是敢屈服於國子監的淫威,泄露考題,她第一個就要把他腿打斷!
打從青遠書院的事傳開之後,魏氏是義憤填膺,她現在對這些個自詡清高,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們,著實沒什麼好感。
瞧著人模狗樣的,誰知道背後是人還是畜生!
而國子監這段時間低調不少,其原因也是因為被查封的青遠書院。
君上又是查抄青遠書院,又是提前開設科舉,明擺著是要打壓教學風氣。
有了青遠書院的前車之鑒,國子監不敢在這個風口浪尖冒頭。
於是幾個老師一合計,由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來拜訪唐二郎。
看看能不能從唐二郎這裡,打聽到點有關科考的事。
誰知,還沒進門,就要吃閉門羹了。
“小唐大人年輕有為,又是自我國子監出來的學生,老朽作為曾經教過他的老師,也與有榮焉啊。”
潘老摸著花白的胡須道。
魏氏:又來這套。
這些天上門拜訪的人,個個都說與二郎有情分。
她兒子又不是招蜂引蝶的花叢浪子,哪來那麼多的狗屁情分。
魏氏白眼都翻累了。
偏偏對方客客氣氣的,她還不好撕破臉。
隻得賠笑婉拒。
笑的她眼角皺紋都出來了。
全賴這些人!
小錦說了,這叫道德綁架。
兩個字應對,彆理。
二郎那小子倒是個會躲清閒的,直接住到禮部去了。
“哪裡,您老謬讚了。”魏氏擠出假笑,“要說都是國子監的學生,文大人才是最有出息的,不僅年輕有為,還是君上欽點的,這次科舉的監考官,科舉的事,都有文大人負責呢,二郎就是幫文大人打打下手罷了。”
潘老一聽,眼珠子轉了轉,“夫人說的,可是文相之子,文大人?”
“正是!老先生若有不解的,不妨去問問文大人?文大人這麼有出息,也是您老的榮焉啊。”
魏氏道。
小錦說了,這叫彩虹屁。
該吹吹。
能把人吹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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