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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她們的家,有何叨擾?”魏與澤冷淡的看著唐嘯銘,“怎麼你以為我妹妹做了唐夫人,就不姓魏了?”
唐嘯銘臉色訕訕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時錦翻了個白眼,看他這欺軟怕硬的樣子,真狗啊。
兩個同歲的男人,差距天壤之彆。
瞧瞧舅舅,玉樹臨風,雖年近四十,卻五官英俊,身材挺拔,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妥妥的禁欲大叔一枚。
再看看唐嘯銘,富貴肚,大叔胡,甚至點頭哈腰的賠笑,還有點駝背,渾身上下就四個字,蠅營狗苟。
“我沒去找你算賬,你就該縮起尾巴窩在唐家,誰給你的膽子,跑來我魏家教訓我的外甥女?”
魏與澤聲線明顯變冷。
寶刀的事,他還沒找唐嘯銘算賬呢。
要不是看在妹妹的麵子上,他絕不會放過唐嘯銘。
大舅哥如此不給他麵子,唐嘯銘也沒什麼好臉色,“夫人雖姓魏,卻是我唐家婦,有道是出嫁從夫,冠以夫姓,她便是我唐家的人,我來接回自己的夫人,兄長何故如此阻攔,莫不是想挑撥我們夫妻感情?”
他故意不提寶刀的事,因為心虛,怕魏與澤發難。
魏與澤眸色沉沉,“你一個背信棄義之徒,有什麼臉麵以我妹子的夫君自居?你可還記得,當年是怎麼答應我的?”
當年求娶他妹妹時,唐嘯銘說的那叫一個好,當著他的麵發誓,此生絕不會負他妹妹,隻要他妹妹一人,不娶偏房,不納妾室。
結果他說話是放屁,先後納了兩房妾室。
唐嘯銘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一個連妻都沒娶的男人,也好意思跟他翻舊賬?
他就不信魏與澤以後不納妾,隻守著一個女人過?
“侯爺是來送休書的麼?”
魏氏冷淡的聲音傳來。
她一來,便不動聲色的將魏與澤和唐時錦姐妹倆擋在身後,“我兄長是給我麵子,才沒將你趕出去,你若識趣,留下休書就可以走了。”
唐嘯銘咬緊牙,“什麼休書,不過是氣頭上的一句氣話罷了,誰家夫妻拌嘴,沒說過兩句氣話,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跑回娘家,一住就是好幾天,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他如此好言好語,已經是給足了魏氏顏麵。
誰家媳婦像她一樣,動輒就帶孩子賴回娘家的,她以為她還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啊,任性妄為!
“我幾時在乎過彆人笑話不笑話,兄長和父親不嫌棄我,我便在家住著。”
魏氏懶得跟他廢話,“和離一事我沒開玩笑,唐家讓我厭惡,我不想再回去了,也不想再跟你過,寶刀一事不論你知不知情,你既做出來了,就該想到,我們的夫妻情分到頭了,回去寫好休書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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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與澤眼神亮了亮,妹妹總算看開了?
也就是說,往後他看唐家人不順眼,再也不用顧及親家的麵子,想揍就揍了?
看著魏氏冷淡的麵色,唐嘯銘終於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雖然他迫切的想過休了魏氏,可他如今還站的不夠高,不夠穩,他還要仰仗嶽父的提攜。
若是此時和離,魏老將軍絕不會再提拔他。
魏與澤也會儘情的打壓他。
唐嘯銘幾乎已經想到休了魏氏的後果,他心裡突然有些膽怯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意氣用事,再忍一忍,現在還不是休魏氏的時候。
“夫人,你這是何苦呢,都這把年紀了,還說什麼和離不和離的,若真和離了,你讓外麵的人怎麼看令儀和玉延,你就不怕她們兄妹倆被人笑話嗎。”
唐嘯銘放低姿態,哄著她道,“寶刀的事,是我的疏忽,我這不特地來向嶽父和夫人賠罪了嗎,我是真不知道嶽父會因那把刀病重,都是我的錯,我去給嶽父賠罪,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諒,夫人,我是不會休了你的,你就不要同我置氣了。”
魏氏拳頭硬了,她不信唐嘯銘不知道那把刀有問題,從他動了想謀害她父親的心思那刻起,就不配再叫父親一聲嶽父!
唐嘯銘有意避重就輕,隻當魏氏是鬨脾氣,耍性子,同他置氣。
說出去,彆人隻會說魏氏的不是。
“不必說了,你若不寫休書,我寫!”
魏氏從來都是個果斷的,轉身就回了屋裡,不出片刻,便寫好了一封休書出來,仍在唐嘯銘腳下。
“簽個字吧。”
她冷淡的仰起頭顱。
唐嘯銘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自信飛揚的女子。
當年,她是柱國大將軍府的嫡女,魏家滿門忠烈,柱國二字更是先皇親賜,地位尊崇。
京中的公子哥都說魏家嫡女太過張揚,尋常男人馴服不得。
可最後,偏偏被他哄到手了。
剛娶到魏氏的時候,唐嘯銘內心充滿得意,神氣,滿足,那是一種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勝利。
此刻,她竟將休書扔到了他腳下!
唐嘯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捏緊了拳頭,“荒唐!哪有女子休夫的!即便是被男人休棄的女子,也得常伴青燈古佛,無顏見人,你竟堂而皇之的要休夫,簡直荒謬!”
“沒有女子休夫,今日我便開這個先例又如何?唐嘯銘,是我要休了你。”
魏氏依舊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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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嘯銘踉蹌著後退兩步,簡直不敢置信。
魏與澤勾了勾嘴角,這才是他妹妹。
往常在唐家,太過憋屈。
如今總算做回自己了。
“你……”唐嘯銘滿肚子的怒氣,卻像是說不出來,魏氏態度堅決,唐嘯銘就把目光放到了唐令儀身上,“你們是死人啊?不會勸一下你們阿娘,彆忘了她姓魏,但你們姓唐!”
都說女兒貼心,可瞧瞧這兩個,魏氏當著她們的麵,乾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她們竟一聲不吭。
有這樣的娘,將來誰家的好兒郎敢娶她們?
她們兩個,都不如嬌嬌。
若是嬌嬌在,必然知道安撫魏氏,站在他這邊。
唐令儀被吼的身子顫了一下,她垂下眸子,並未阻止阿娘。
心底裡,她對父親也很失望。
唐時錦就更不會勸了,阿娘要休夫,她舉雙手雙腳讚成好嗎。
唐嘯銘這樣既瞧不起女人,又想利用女人,還遷怒於女人的男人,著實配不上阿娘。
“來人,給鎮南侯搬張桌子,拿筆墨來。”魏與澤招招手。
便有小廝搬來桌子,備好筆墨,擺在唐嘯銘麵前。
魏與澤撿起地上的休書,看了眼,“這上麵寫的,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侯爺,簽字吧。”
單憑他意圖謀害嶽父這點,就足夠他丟官罷爵的。
現在隻讓他簽個字罷了。
算便宜他了。
“舅兄,你攛掇你妹妹與我和離,對你有什麼好處!”唐嘯銘赤紅的眼睛,怒吼道。
魏與澤想了想,“以後我妹妹便可光明正大的住在家裡,無人再敢說閒話,孩子們也不必再看人臉色,花幾個銀子都有些人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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