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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警報!係統崩潰!放棄抵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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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晚很美。

床也很大。

還非常軟。

滾起來肯定很舒服。

陳述對上蘇晴晚清淩淩的眼眸。

那眼裡沒有厭惡、沒有懼怕、甚至還夾雜了幾許令陳述以為是看錯了的激動和興奮?

靠靠靠!

不是吧?

一點都不帶慫的啊?

既然這樣——

敵不動,我不動!

陳述死命攥緊了拳頭,努力撐著手臂,愣是和身下躺著的蘇晴晚保持著‘安全距離’。

兩個人看著曖昧叢生,身體交疊。

其實根本沒有一丁點的肢體接觸。

陳述不由得瞟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心裡感歎道,得虧他早上起來、晚上睡覺前都要做運動,不然還真他媽的堅持不到現在!

又強壯了哥!

陳述有點得意。

蘇晴晚烏黑濃密的長發如同海藻一般披散在床上,腦海裡頓時閃過各種在書上、漫畫裡看到過的情形,緊張又期待。

尤其是陳述身體覆蓋上來的那一刹那。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熾熱的身體散發出來的溫度。

所以隻是在一瞬間。

蘇晴晚也感覺自己的身體跟著熱了起來。

身體的怪異反應,讓蘇晴晚伸出手悄悄的抓住了身下雪白的床單,平整無辜的床單被她捏得褶皺斑駁。

來吧。

來吧——

我要如何把你留下?

隻要把你留下。

蘇晴晚深吸一口氣,盯著陳述的眼眸,心中越發堅定。

她抬手指尖輕輕觸碰上他的臉頰,目光中帶著勢在必得的偏執。

滴滴!

開戰了!

對方朝您扔過來一個摸臉殺!

陳述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來來來。

隨便摸!

臉紅一下就算我臉皮不夠厚。

陳述輕輕偏頭再次將半邊臉頰都放置在蘇晴晚的掌心當中,灼熱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肌膚上。

這樣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蘇晴晚的身體都徹底融化。

陳述明顯感覺到臉上手掌的僵硬和停滯。

嘖。

嘖嘖。

就這點小手段就受不了了?

還想跟我擱這兒擱這兒?

果然。

沒了背後幫著蘇晴晚蛐蛐的人,蘇晴晚本身就是個戰五渣!

隨隨便便的一個呼吸就被他穩穩拿到了賽點?

看來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

陳述似乎已經感覺到勝利正在衝著自己招手了。

他看著蘇晴晚。

倏然鬆了口氣似的如釋重負。

就這樣吧。

他們的結局,是在幾年前就已經畫上了句號的。

陳述知道自己很慫。

畢竟很多人能夠輕而易舉就脫口而出的話,他哪怕是在夢中都會反反複複地克製著自己。

生活不是打怪升級。

哪會像是遇到的bOSS殺了就殺了,然後撿了裝備繼續往下走。

生活是柴米油鹽,是瞻前顧後,是猶猶豫豫下不定決心。

畢竟你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彆的了。

正當陳述準備被蘇晴晚惱羞成怒地推開時。

蘇晴晚的手卻又動了起來。

她沉默得盯著陳述,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過陳述的眉梢,滑到高聳的鼻梁,落在他微顫了一下的嘴唇。

察覺到陳述的反應,她輕笑一聲,視線跟著指腹繼續下落終於撫上了他凸起的喉結——

喉頭不自覺地上下聳動。

喉骨的凸起隔著熾熱的皮膚,上下抵壓著蘇晴晚的指腹。

陳述生理性地顫了顫——

我是廚師!

這是煎!

絕對是!

行行行,這麼搞對叭?

這麼主動?我也不能慫!

陳述伸手攬住蘇晴晚的腰肢,讓她身體被迫騰空,靠近自己的身體。

極限了!

已經是極限了!

他再撐下去就不是男人了啊!

陳述有點想哭。

**裸的勾引自然會讓人血氣上湧,小頭控製大頭。

可是這種,似有若無,仿佛沒有黏連一丁點的純潔,陳述大頭小頭都控製不住啊!

不怪他不夠清醒。

實在是敵人太強勁了!

王誌文——

我的好兄弟。

你再不來我就撐不住了啊!

想到自己在進門前突然靈光一閃設置的定時求救短信,以及特意交代了讓王誌文在樓下等著上來守護自己的清白。

陳述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你可趕緊給老子上來吧!

你是我最後一道防線啊啊啊!

對於蘇晴晚來說。

從小到大,從一開始就屬於她的東西很少很少。

衣服是給姐姐買大一碼,穿到實在不能穿的時候才會輪到她的。

鞋子是不合腳,走路都會生疼的。

書包更是從垃圾桶裡直接撿回來,縫了一個大洞的。

隻有陳述。

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的心就是屬於自己的。

但是她卻忘記了。

人不是物品。

物品有替換,人卻不能。

空蕩蕩的愛是最易碎的東西。

但當愛擁有了載體,才能從過往的時光中保存下來。

延伸到未來。

陳述就是她‘愛’的載體。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再次把她包圍著,輕柔地安撫著她這麼多年來焦躁不安的心臟。

感覺到蘇晴晚的手指終於從他的喉結處離開。

還不等陳述鬆口氣。

蘇晴晚卻倏然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輕聲呢喃道:

“這麼多年過去。”

“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

陳述一怔。

他看著蘇晴晚的神情。

像是一片克製的平靜無波的大海,可隻有當他潛入海底的時候,才能察覺到下麵的波濤洶湧。

“你知道嗎?”

“研發很累,創業很累,拉投資也很累。”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成功,當我感覺走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

“想到你在世界上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努力的生活著。”

“我就覺得堅持一下吧。”

“再堅持一下。”

蘇晴晚從來平靜驕傲的眼眸此刻正紅,濕漉漉地看著被自己環在胳膊裡陳述。

她輕鬆又慶幸道:

“還好我成功了。”

陳述不知道她說的是創業成功,還是成功的找到了自己。

一個人最令一個人心疼的瞬間不是大哭大鬨。

而是純白被染黑,堅強變軟弱。

是蘇晴晚從眼角滑落,迅速淹沒在發裡尋不見蹤跡的眼淚。

陳述從沒見過蘇晴晚哭過。

她一直都是堅強的、不屈的,像是石頭縫裡的雜草,你可以割了它、燒了它,可第二年的春風一吹,它又頑固地長了出來。

可是她,蘇晴晚,現在哭了。

安靜的。

無聲的。

卻重重地低落在他的心上。

讓他喉嚨酸澀發乾。

“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早就選擇放你自由。

選擇讓你去奔赴更好的人。

我承認我的陰暗、承認我的嫉妒、承認我的無法釋懷,可是愛你讓我選擇放開你。

你不是被我困著隻會歌唱的小鳥兒,遼闊自由的天空才是你的世界。

看呐。

你也如同我料想當中的一樣,做得很好。

看到你拿到第一筆投資,我比你還要高興,喝得酩酊大醉。

你第一次接受訪談,我比任何人都準時守在電視前,在寂靜的深夜裡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的每一張照片,都是我珍藏的畫麵。

像是毒癮一般。

不知道刪除了多少次。

仍然會灰溜溜重新恢複。

可是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應該是風光霽月的存在。

你應該是報複我的。

應該是恨我的。

而不是……

“親我。”

蘇晴晚勾緊了手臂。

感受著陳述的丟盔棄甲,放棄抵抗。

兩個人的身體終於密不可分地緊貼在一起。

她依戀地蹭了蹭陳述的鼻尖,

“就親我一下。”

“好嗎?”

她就這麼靜靜地。

引誘著他。

等待著他。

陳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地脫離了掌控。

他想要拉回來。

可又忍不住向往。

好喜歡啊。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受控製的情願?

就好像是他乘坐著一艘迷失航線的小船,漂泊在大霧迷茫的海麵上,天空黑漆漆的看不清一絲絲地光亮,隻能聽見風吹海浪不知道撞擊到什麼東西的聲響。

就在他被折磨得失去希望得時候,卻突然看到礁石上正在吟唱的海妖。

哪怕明知是在鋼絲上行走,下一秒就會被死亡吞沒。

可是我仍然願意在此時此刻飛奔向你。

這一刻。

我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我隻知道,我的心臟在為你跳動。

不顧現實的一切引力。

隻求在此時此刻讓你屬於我。

隻屬於我。

陳述完全放棄了抵抗。

輕輕地、珍重地,用自己的唇觸碰著她,仿佛易碎地琉璃珍寶。

像是初次那般青澀試探。

隻有唇貼著唇。

滾滾清淚從蘇晴晚的眼角落下,沁入發間,濡濕雪白的床單。

她緩緩閉上眼睛。

渾身戰栗顫抖。

“怎麼哭了?”

陳述捧著她的臉,正要敲開她的唇齒更進一步時,才發現手掌上一片濕漉漉的。

眼淚越擦越多,越擦越濕。

她……

是不情願嗎?

還是其實他理解錯誤?

一瞬間陳述心亂如麻。

果然——

她之前說的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想到自己,應該是想著自己還沒死,她怎麼能過不上好日子好自己嫉妒吧!

陳述啊陳述。

你都在想什麼呢?

借著偽劣的借口吃老板的豆腐,等著被報警抓起來吃牢飯吧!

牢飯也挺好的。

多蹲幾年,還能學門手藝。

陳述苦笑著,眼角微微泛紅。

天塌下來就當被子蓋了。

“不是——”

蘇晴晚也不知道為什麼,得償所願的那一刹那她整個人都是興奮狂喜的,可隻有眼淚,不停地在流。

她哽咽著,想要解釋。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方好像下起了雨。

她下意識睜開眼,竟然直接撞入了一雙通紅的眼眸裡。

那是陳述的眼睛。

她怔了一下。

“你……”

陳述卻率先偏過眼睛,不願讓她看清自己眼底洶湧的難過。

他做過那麼多愚蠢幼稚的事情,喜歡是真的,傷害也是真的。

他從蘇晴晚身上起來,沉聲道:

“以後你隨便怎麼樣我,我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一直到你開心了釋懷了為止。”

蘇晴晚覺得哪裡不太對,腦海裡浮現出陳述之前給自己道歉的畫麵,再看著陳述這樣子……

有一層窗戶紙就隔在他們中間,讓她無法分清楚白天與黑夜,一直到現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才突然闖進來了一縷帶著希望的暖色燈光。

而她馬上就要找到工具,從這一縷希望中得到全部的光。

但在找到這個工具之前——

“你不許走,不許躲著我。”

“還有,剛才……”

蘇晴晚抓著他的手,剛剛被眼淚清洗過的眼眸亮晶晶地溢滿了期待:

“現在能繼續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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