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尼瑪!
退錢!
這麼老的梗!
死腦子你是真會想啊。
不過,看蘇晴晚這呆滯怔愣的小模樣,估計是沒聽過的。
梗不在老,管用就行!
狠狠點了。
“丫頭。”
“怎麼不說話?”
“跟哥玩欲擒故縱是吧?”
陳述不停地咬抿著嘴唇,假裝害羞靦腆一笑,手從額頭自信地往後扒拉,發出氣泡音的嗓子眼裡仿佛塞了一個癩蛤蟆:
“沒關係。”
“誰讓哥喜歡你呢?”
小樣。
這都惡心不死你?
“你……喜歡我?”
蘇晴晚詫異的看著陳述,似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重複:“你一直喜歡著我?”
“啊?”
大襪子。
重點是這個嗎?
陳述愣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抖快裡地評論區可不是這樣的反應啊!
不過沒關係。
這才隻是開胃小菜,重頭戲還在後頭呢!
陳述重整旗鼓。
視線落在蘇晴晚白皙柔嫩的小手上,拉起一邊摸來摸去,一邊故意說:
“丫頭。”
“你這個手看起來很嫩啊?”
“我就喜歡這樣子的,很多女人隻顧著臉,手是顧不到的,但是我就喜歡手漂亮的女人。”
“因為這麼漂亮的手啊,哪怕是給我做飯這都是一種賞心悅目。”
我屮艸芔茻。
好久沒摸女人的手了。
是真軟乎啊。
陳述不免多看多摸了兩下,感覺到蘇晴晚的僵硬,陳述發散的思維突然回神。
不行。
怎麼能被帶跑偏了!
陳述的視線從蘇晴晚的小手轉移到她的臉上。
原本還呆滯怔愣的蘇晴晚臉上明顯溢出激烈地神情。
山巒一樣高聳的胸口正在劇烈地起起伏伏。
她的呼吸聲驟然粗重。
卻仍然在努力克製。
哎對對對。
生氣!
憤怒!
以前為了三十萬的醫藥費,被逼無奈跟他牽手,現在沒了這個約束——
罵我!
叫我滾!
我一定麻溜兒的把自己團成團!
陳述盯著她,眼眸因為濃濃地期待而發亮。
他果然還一直愛著我!
蘇晴晚看著他因為觸摸自己而重新變得亮晶晶地黑眸,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一抹紅霞不受控製地從耳根出發,逐漸蔓延到整個耳朵,接著又開始向下,染滿整個白皙地脖頸。
她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狂喜,
“那我給你做飯吃。”
陳述:“???”
哎?
這走向不對!
蘇晴晚不是很抗拒彆人靠近她的嗎?
每次摸她手不都羞羞答答地甩開嗎?
這次不應該直接甩開?
怎麼還說給他做飯?
導演在哪裡?
又給錯劇本了是不是?
蘇晴晚抬眸定定地看著陳述。
林珊珊真的安排好了!
陳述不光主動說喜歡她,還想吃自己親手做的飯!
蘇晴晚壓抑著黑眸中波濤洶湧的情緒,想到林珊珊給自己補的課程,指腹試探性地在陳述的掌心輕輕劃過。
感受著他略微粗糙又寬大的手。
又想到上一次木屋前的遺憾。
理智再也不受控製,直接反手和陳述十指緊緊相扣:
“你想吃什麼?”
“……”
不是說吃什麼嗎?
為什麼要撓他的手掌心啊?
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十指相扣了啊?
靠在自己手臂上的軟乎到底是什麼啊?
我還是個孩子,我什麼都不懂啊。
陳述人都傻了。
怎麼還沒交手五分鐘,節奏就被蘇晴晚帶著走了。
我被反向拿捏了?
陳述腦袋裡紅燈亮起,血條逐漸下降清空——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隊友!
我那麼大一個隊友呢?
快來扶我一下!
陳述呼叫隊友失敗,隻能暫時將戰場交到蘇晴晚的手中,傻不愣登地被蘇晴晚牽著往客廳裡走。
“糖醋排骨,青椒炒肉絲,蝦仁蒸蛋。”
蘇晴晚拉開冰箱門,根據裡麵的食材來決定今天的晚飯。
時間太早。
林珊珊說了,除非他們是躺在床上,不然絕對不能站著坐著大眼瞪小眼的尬聊。
必須要做點事情,而且必須是兩個人才能做的事情。
做飯。
兩個人剛剛好。
正好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下一項運動。
嗯。
非常完美的安排。
蘇晴晚在心裡給林珊珊點了個讚。
繼續征求陳述的意見:
“再來一個湯?”
“你想喝什麼湯?”
真做飯啊?
既然真做飯,能不能把倚靠在我手臂上的東西移走?
這麼懶的嗎?
還得靠我。
陳述發現自己麵前並不是無路可走,而是死路一條。
他有點淚目:
“都行。”
“那就豆腐湯吧。”
蘇晴晚柔柔一笑,配合她臉上的妝容格外的撩人,
“我喜歡吃豆腐。”
你最好說的是豆腐!
陳述警鈴大作。
老鐵彆搞,人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哈……哈哈……”
陳述訕訕道:“我有點口渴,去趟廁所哈。”
“去吧。”
鬆弛得當。
該放人的時候要放人。
蘇晴晚睨了一眼明顯已經有些口不擇言的陳述。
陳述喉結頓時不受控製的上下滑動,她纖長細密地眼睫眨呀眨,眨得他心裡癢癢的,嘴巴裡也有點乾乾的——
他可能真的得喝點水了。
陳述舔了舔乾燥的唇。
佯裝沒有聽見蘇晴晚的輕笑聲,逃也似的跑到了衛生間。
涼水撲到臉上。
臉上的燥熱似乎被壓下去了些許。
他下意識鬆了口氣,不經意地抬起眼,看見了掛在洗漱台上鏡子裡倒映著的自己——
臉還是那張臉。
可是眉梢眼角卻都帶著輕鬆愜意。
嘴角明明是往下抗拒的耷拉著,但眼底卻藏著沉溺的笑容。
他……
明明很享受。
如同一記重錘,直挺挺地砸落在他的腦袋,讓陳述驟然清醒。
他抬起右手,輕輕落在自己的胸口上。
砰!
砰砰!
一直沉寂冷漠著的心臟正在劇烈跳動。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到底。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沉溺的?
陳述開始絞儘腦汁地開始回憶起和蘇晴晚重新相遇的那天開始,一直到今天為止。
最後得出結論——
蘇晴晚你真是進化了個大的了啊!
再按照這個走向下去。
自己一定會不可避免暴露自己一直栽倒在她蘇晴晚的石榴裙下,從來沒有起來過的事實!
然後,她就會在自己先開口說愛的時候,把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地像是玩狗一樣玩弄自己。
接著,在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再一腳踹開!
就像是當初自己突然地離開一樣。
畢竟。
虐身哪裡有虐心來得暢快啊!
看著他為愛癡為愛狂為愛哐哐撞大牆啊!
而他,竟然真……
差點就陷進去了!
老天爺!
陳述總算是明白什麼叫最毒婦人心了!
好哇好哇。
這個破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還得躲。
畢竟所有的成功都源於後天的努力,所以今天和明天怎麼舒服怎麼活。
陳述覺得非常在理。
並且決定深刻貫徹下去。
一百年不動搖。
他將正嘩啦啦流水的水龍頭關上,靠在衛生間的玻璃門豎著耳朵開始偷聽蘇晴晚的動靜。
這個衛生間在兩個臥室之間。
想要打開大門出去,就一定要經過客廳,而經過客廳,就代表他一定會經過家裡的廚房——
這也就代表,蘇晴晚有概率會看見他。
一旦蘇晴晚看見了他。
他就跑不掉了。
所以。
動作要輕,速度要快,走位要騷!
陳述輕輕地握住門把手,緩緩往下一壓,將門推開一條縫隙,湊上前開始暗中觀察。
很好。
蘇晴晚還在廚房忙碌。
就是現在!
陳述躡手躡腳地推開衛生間的門,朝著大門緩緩靠近。
與此同時。
蘇晴晚不顧自己臉上的妝容,輕輕拍了拍自己滾燙地臉頰。
如果不是上了一層粉底。
她的臉肯定會紅彤彤的。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皮膚很薄,所以隻要稍微有一點點的情緒,就會表露出來。
所以兩個人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陳述隻要一抓她的手,她渾身看起來就像是害羞了一樣泛著紅。
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還以為自己被傳染了什麼皮膚病,趕緊掙脫了陳述的手,然後跑到醫院檢查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原因。
後來蘇晴晚再想這件事,找到了一個合理地解釋。
或許是因為。
當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到極點的時候。
大腦還沒有意識到這種喜歡,身體就已經先做出了反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