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設定裡,雖然女主白梔身邊圍繞著八百多個舔狗,和各路男配糾纏不清。
但作者給她設定的性格底色,卻還是單純、正義且善良的。
因而此時,聽到夜桉的話,白梔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拒絕的擺了擺手,“夜總,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有男朋友,而且你是有婦之夫,要是您的夫人聽到這種話肯定會很傷心。”
聽白梔提起陸溪,夜桉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他又重複一遍,“我很快就會和她離婚的。”
樹叢後,管家都快急死了,他擔憂的看向一旁的陸溪,可出乎他的意料,陸溪的神色看起來居然還挺正常。
樹叢那邊,白梔又往後退一步,“就算如此,我很愛我的男朋友,我不會和他分開的。”
“這可說不準。”
夜桉的性格,本身就屬於遊離於世俗規則之外的,此時,他眸光深邃的看著白梔,帶著誌在必得的堅定,“白小姐,至少,我喜歡你並且想要追求你這件事,你是沒有辦法管得了我的吧?”
白梔話頭一滯,一言難儘的看著夜桉,“抱歉夜總,我得走了,您,好自為之吧。”
說完,白梔便離開了花房。
她走之後,夜桉垂眸看向手中的梔子花,花朵開的很好,花瓣上帶著露珠,陽光從玻璃窗照下來,映在露珠上,仿佛給花朵添上了金邊。
夜桉就站在這一團朦朧的光裡,神色溫柔,任誰都能看出來,他透過梔子花,看的是人。
管家躲在樹叢後都快要憋死了,可夜桉不走,陸溪坐著沒動,管家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樹叢外,夜桉突然回頭看向這裡,剛才還溫柔的眸光,此時驟然變得銳利,“管家,你先出去吧。”
管家嚇了一跳,可現在這情況,夜桉分明是已經看出來他們在這裡了,他隻能尷尬的笑著走出來,和夜桉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花房。
管家走後,寧靜的花房裡,就隻剩下了夜桉和陸溪兩人。
陸溪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從樹叢後麵走出去。
她看向夜桉,那一瞬間,夜桉眼中的淡漠和蔑視,差點讓她窒息。
明明早就知道夜桉在遇到女主後會變心,可真的親身感受到這種對比強烈的反差之後,陸溪還是有點承受不住。
“怎麼?”陸溪看向夜桉,“準備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離婚兩字從陸溪的嘴裡說出來,夜桉的神色,有一瞬間微妙的變化。
他眉頭皺起,眼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然而片刻之後,這翻湧的情緒被壓下去,他薄唇輕動,“既然你都聽到了,那剛好我也不用多說了,過段時間,我們去把婚離了吧。”
“何必等過段時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陸溪果斷起來,夜桉反而猶豫了。
他眼底閃過掙紮,腦中疼的不行,煩躁情緒一股股的從心底往外冒。
即使沒有故意,看著陸溪的眼神都顯得極為不耐煩,“什麼時候離婚應該是我說了算,你回去等著就行。”
陸溪的手心都快要掐的沒有知覺了,才勉強保持如常的神色。
她抿了抿唇,“知道了。”
說完,陸溪大步走了出去。
路過夜桉的時候,一陣風吹來,帶著她身上的淡香飄向夜桉。
夜桉的眸光,一瞬間沉了下去。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陸溪,可剛碰到手腕,就被陸溪一把甩開,“最討厭梔子花了,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夜桉看向懷中的梔子花,白梔的身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夜桉抬眸看向陸溪,“你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這段時間隻不過是看你還算漂亮,玩玩而已,你當初是怎麼使手段嫁給我的,難道忘記了嗎?”
這種所謂的“玩玩而已”的羞辱,聽的陸溪翻了個白眼。
她轉過身看向夜桉,“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匍匐在下,為我服務,這就叫玩玩我而已嘛?我還以為,是我在玩你呢。”
陸溪這話一出,夜桉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他眼眸眯起,“逢場作戲而已。”
“哦。”陸溪衝著夜桉笑出一排小白牙,“我管你是不是逢場作戲,又不妨礙我很爽,離婚的時候,從分我的財產裡減掉一千塊吧,就當給你這段時間的報酬了。”
剛才在樹叢後的時候,陸溪就在心裡預演要怎麼跟夜桉吵架,現在一股腦輸出,把預想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陸溪氣順了。
她看夜桉一眼,抬腳狠狠的踩了夜桉一下,輕哼一聲,然後大步離開。
看著陸溪離開的背影,夜桉眸光變換,似乎有無數種情緒在其中交雜。
片刻後,他腦中交雜的東西太多,以至於都快要炸開來。
撲通一聲,夜桉徑直摔在了地上。
好在花房的員工過來上班,很快發現了暈倒在地的夜桉,連忙把他給扶進屋內。
管家來跟陸溪彙報夜桉的事情,陸溪坐在門後,一邊掉眼淚,一邊強製使聲音正常,“我才不去看,你去找那什麼梔子花來看他不就好了。”
管家在門外歎息,唉,好好的一對夫妻,這叫什麼事兒啊。
剛才和陸溪一起目睹了花房一幕,管家也不好意思繼續叫陸溪,他很快離開,去找家庭醫生來給夜桉瞧病。
聽到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陸溪拉過一旁的玩偶抱著,終於敢哭出聲來。
雖然吵架的時候發揮的很好,好像特彆瀟灑一樣,但吵完,陸溪就憋不住了。
見識過夜桉極致的溫柔,連他稍微的冷落都能感知的極為清晰,就更不用說是如今這樣冷漠而輕視的態度。
一想到夜桉一邊拿著花去追其他女人,再想想他冷冰冰的看著自己,還要跟自己離婚的樣子,陸溪就傷心的不行。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抽紙巾都被她用完了,陸溪才站起身。
聽管家說夜狗暈倒生病了,陸溪估摸著這是報應,既然是報應,她得去瞧瞧。
陸溪頂著一雙紅眼圈,偷偷去了夜桉的臥室。
還真是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整張臉都是蒼白的,看著極為脆弱。
陸溪憤憤的把夜桉的被子拉開一點,“狗男人,活該。”
似乎是聽到陸溪的聲音,夜桉眉頭皺起,嘴裡呢喃了一句,“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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