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我們目標隻有一個,就在馬車裡躺著。”肖英芳瘦削的臉上掛著一絲陰狠的笑容,他的腰間係著一柄鑲翡翠刀鞘的三尺長刀,左手握刀柄,右手勒馬韁繩,居高臨下,氣度高傲的看著對麵三人說道,“若是三位願意拱手讓出,我們絕不為難你們!”
“嗬嗬,年輕人,輸陣不輸人,輸不起的人,老夫可是第一個看不起他!”封弈冷笑了幾聲,一手提著長劍,一手抖了抖自己的袖袍,從內囊撚了幾個棋子在手,好在動手的時候用彈指散手攻其不備。
肖英芳被封弈說中心事,微微皺了皺眉,便朗聲道:“嗬嗬,我大師兄義渠長平死在了慕雲山下小鎮上,據悉就是‘季如歌’動的手,此仇不報?怎麼?封老爺子,我陸教的人好欺負不成?”
“小雨這小子醒轉的時候,我聽他說過此事,義渠長平和司元元在慕雲山腳下乾的那些齷齪事兒,你們全當做不知道是吧?嗬嗬,他義渠長平和那司元元該死!”封弈冷哼一聲之後,插劍在地,從腰間扯下酒囊,咕嚕嚕灌了個乾淨之後,再拔劍指著肖英芳,打了個酒飽嗝,繼續罵道:“來來來,讓老夫見識見識你陸教的空相刀和無相劫指!”
“對了,離丫頭,能打不?”封弈說完,轉頭看了看傷勢還沒好的離珞,問道。
秦霜也看著離珞道:“珞珞,等下你且在後麵幫我們掠陣便是,守好小雨,他們幾個便由我和封伯伯對付!”
離珞回道:“封伯伯,秦霜姐,我還能堅持。”
“那就好,看好小雨。”封弈說完,酒囊直接往後一扔,拔劍而起,“霜丫頭,對麵那紅衣娘們兒和那病鬼就交給你了,其他三個,我來!”
秦霜點了點頭,拔劍躍起,直接越過馬頭,刺向紅姑殷三娘麵門,於此同時,她手裡一把‘軟勁散’直接撒向一側馬上的血魔童雕。
殷三娘和童雕見狀,同時一踩馬鞍向後躍起,退出丈許開外,落在了一株胡楊樹側。
殷三娘穩穩落在這株胡楊枝椏上,微微一笑,信手從腰間摸出了兩把匕首,一臉媚態,蘭花指撚著她的兩把匕首,嬌滴滴的聲音嘀咕道:“喲,咱們都是穿紅衣服的,怎麼這位姑娘就生得這般粗魯,一上來就動手,還沒請教姓名呢?”殷三娘拿著匕首擋著半麵臉,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童雕一臉病態,瘦骨嶙峋,麵無氣色,黑眼圈也重得緊,一雙手青筋暴露,五指尖削,呈鷹爪形,惡狠狠的看著秦霜,罵道:“臭娘們,竟然用毒!”
秦霜冷哼一聲道:“紅姑殷三娘,血魔童雕!一早聽說文近春被逐出玄天教,你們所謂的‘魔門四傑’成了喪家犬,誰承想,又轉投了番邦外教,成了胡狗了,嗬嗬。”
殷三娘和童雕聞言,眼神均是一凜。
“嗯?用毒的,莫不是落空山的一品紅——秦霜?嗬嗬!今日我管你是不是落空山的,我二人必取你性命!”殷三娘雙手各自一匕首,借力樹枝,直接躍了起來,斜撲向秦霜。
童雕見狀,也跟著撲將上去,順便還提醒殷三娘道:“紅姑,小心她用毒。”
兩人還沒撲到秦霜麵前,秦霜又是一把藥粉扔了出去。
殷三娘和童雕見狀,急忙同時抽身退開至一側上風口,同時搶攻秦霜。
秦霜來不及再取藥粉,隻得提劍回防,好在秦霜的劍法不弱,勉強能同時應付兩人。
當年無計道人傳給他們三人本事,洛藥為長,隻喜歡醫道便學成了醫術大家;易曉鳴為仲,喜歡習劍,雖不是江湖聞名,可其本事也絕非泛泛;秦霜最小,可她乃是無計道人自幼收養之女,早已習得前兩者本事,醫道一途,隻是她更喜用毒,劍法一途,她也隻喜習出奇的招數,疏於修內,所以內功確是平平。
秦霜眼下能和殷三娘、童雕打得不相上下,全靠她從無計道人手裡學的那些偏的劍招,讓魔門二人不得不忌憚。
可時間一久,秦霜的招數隻能來來回回的使用,失了先機,讓魔門二人有了預判,出現了敗陣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