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上門來了,還請諸位宗主隨我一同應敵!至於離宗毒劍之事,還請諸位宗主暫且將中毒的門人送往我宗偏殿安神殿內養傷,等離宗少宗主尋得落空山洛藥醫師回來,再與他們一一問診。”蕭儘起身,對著眾人吩咐道。
眾人聽到魔教教主都找上門來了,都覺著這鏡昭月也太不把他們看在眼裡了些,早有幾個宗主站了起來,準備出去,這時候異口同聲回道:“謹遵宗首安排!”蕭儘領著其他八大宗主,一同出了無極殿議事堂,往外麵校場而去。
無極大殿前演武校場。九大劍宗的弟子各自拔劍,站成了一排,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著站在校場中間的一行人。
直到各大劍宗的宗主站了出來。蕭儘領首,後麵八大劍宗宗主跟在後麵,一共九人,站在了無極大殿石台階之上,他們前麵的弟子成‘八’字向兩側排開,給眾掌門人讓開了一條大道。
魔教教主鏡昭月天下聞名,可很多人都是隻聞其人,未見其麵,就連蕭儘也隻見過一次魔教的大長老,從未見過鏡昭月露麵。
如今來人自報名號,自然引得一陣嘩然。蕭儘一身紫色錦袍傲然站在無極大殿之前,身後八個宗主亦是怒目而視,氣勢十足。
大殿一側,立著幾大宗主各自帶來的宗內長老以及家眷,底下乃是隨行的幾代弟子。
校場中央,立著一少一老,一前一後跟著,再後麵跟著五個隨從,看上去年紀不大,都是清一色的仆人裝扮,看上去不是教中弟子,就隻是單純的隨從。
少的在前,老的在後。老的乃是玄天教知守堂主,也是玄天教六長老祁關。
祁關此人有謀略之才,武功不低,好幾個和玄天教有過節的劍宗,都認識祁關此人。
而少的,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年紀,一身素白紗裹著淡藍衣袍,長發飄然,傲然而立,一股桀驁不遜的氣勢之中帶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一張俊俏的臉蛋更是讓那些女弟子頻頻側目。
蕭儘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小年輕莫不就是鏡昭月?祁關都站在他後麵,可這樣貌也太年輕了些,實在令人驚歎,如此小小年紀,竟然能掌一方巨擘。
可轉念一想,魔教本就是一群三教九流修煉旁門左道功夫的門派,興許是這鏡昭月有什麼秘法邪功,保持容顏不老罷了,可能他真實年紀比自己還大才對。
殊不知鏡昭月師承江湖隱居高士,自小修習那功法玄奇的武功清玄秘笈,裡麵蘊含了各種兵器功法、各種內力功法。
鏡昭月武功之高,深不可測,而非修習邪功保住容顏不老。玄天教大長老盜取清玄秘笈棄章丹嬰功,內力都能練得極高,何況擁有清玄秘笈正本的鏡昭月。
沒等蕭儘開口,身後晉宗宗主張順遠便問道:“蕭宗主,不是說魔教教主鏡昭月到了嗎?怎麼,難道還能是這個黃口小兒不成?”張順遠說完,指了指站在校場中間的年輕人。
晉宗張順遠認識祁關,可不認識鏡昭月,他心裡暗道:魔教一眾長老都是一堆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該不會認這麼一個年輕人做教主吧?
多數人心下詫異之間,正是那年紀輕輕的人卻對著站台上居於首位的人,緩緩開口道:“想必閣下便是十大劍宗領首蕭宗主了,鄙人今日來此,不為彆的,隻是要閣下將我部下海平川一家人交還於我,其次,還要諸位給個說法?我玄天教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素無瓜葛,不知道我教大護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諸位?要將人帶到山上來受眾責?”場上一片嘩然,這英氣勃勃的年輕人還真是鏡昭月。
蕭儘儘管猜中了七八分,心下還是驚訝於這鏡昭月這般氣度和膽量。
“嗬嗬,既然是正主,就該知道你的大護法乾了些什麼事?我十大劍宗之一的西嶺羽宗,一夜被滅了滿門,不知道鏡教主可曾聽聞?”蕭儘沉聲回道。
鏡昭月淡淡一笑:“據在下所知,劍宗之一的羽宗雖隻有五六十個人手,看上去不大,卻也以劍法著稱,是唯一一個人手少,卻能成為你們劍宗上五宗之一的劍宗。我玄天教曲曲一個海平川,如何滅得了一個劍宗?再問蕭宗主,你無極劍宗乃是十大劍宗首宗,你的本事如何,想必諸位一清二楚,一人滅羽宗,請問你做得到嗎?”蕭儘聞言,皺了皺眉頭,心下暗道,這話說得不無道理,畢竟羽宗孫羽的武功不低,若是以拚命論,自己也可能殺得了他。
蕭儘想到這裡,轉頭看了看當事人啟陽宗主吳嶽,點了點頭。吳嶽會意,站了出來,指責道:“魔教賊人,休得狡辯,海平川帶的一撥人有多少本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若非我啟陽宗本事不夠,定將你們所有人都一一拿下,當日漏網之魚蘇丙何在?叫他出來一問便知!”吳嶽早瞧見了鏡昭月身後沒有冷麵鬼蘇丙在場,便反問了鏡昭月一道。
鏡昭月嗬嗬冷笑了兩聲,直接了當分析說道:“閣下就是吳嶽吳宗主吧?打得一手好算盤,將罪名往我玄天教身上一扣,便可順理成章的挑起我玄天教和劍宗之爭,不知閣下背地裡的如意算盤可是如此?”。
吳嶽怒目罵道:“魔教賊人,胡言亂語!今日來了便要你也留下,為羽宗報仇雪恨!”祁關聽得吳嶽一口一個魔教賊人,心下不爽,對著鏡昭月抱拳,
“教主,此人出言不遜,屬下願意教訓教訓他!”鏡昭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即按了按手勢,示意他稍等。
隨後,鏡昭月對著台上幾個宗主道:“既然諸位有意和我玄天教一較高下,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若是諸位宗主輸了,還請恭敬的把我教大護法請出來,再一一賠禮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