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點了點頭,回道:“真的。”
小黑丫頭這才展顏,一雙大眼睛咕嚕嚕轉了幾下,回道:“我害怕那個拿劍的家夥又回來欺負我,所以我跟著你們。”
小雨皺眉回道:“你去吧,他不會回來欺負你了。”
黑丫頭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雨擺了擺手,回道:“因為他們走了啊!”
“哦”黑丫頭站在原地,輕輕的哦了一聲。
小雨看著這丫頭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了幾分憐憫之意,可想到這丫頭昨日的行為,又覺得她可憎了幾分,起身準備離開,說道:“快去找你的幾個小夥伴去吧,彆跟著我們了。”
“哦。”黑丫頭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小雨和俞流飛離開。
俞流飛摸了摸小黑丫頭的腦袋,也跟著笑道:“對,快去找你的小夥伴去吧,彆跟著我們了。”
小丫頭這一次默不作聲,低著頭,等她抬起頭看俞流飛和小雨的時候,兩人已經走遠了些,她又偷偷的跟了上去,躲躲藏藏的。
俞流飛昂首闊步的,完全不在意身後,小雨直覺敏銳,早已覺察了那黑丫頭還是跟在後麵,也不揭穿,懶得去管她了,跟著便是跟著,等她跟累了,自己便會離開。
……
另一邊,劉飛和吳靖茹二人匆匆趕往明水鎮邊驛,兩人付了存留馬匹的銀兩,驛站小二哥牽出兩匹棕馬,兩人勒馬而行出了明水鎮,待行出幾十裡路程,到了一處鬆林道旁。
鬆林是一處大山山腳,馬道便是在鬆林邊上,馬道的另一邊是一個小山坡,全是初春翠綠的青草並著在陽光下耀眼的花兒,景色還算不錯。
兩人拉住馬放慢了腳步,跳下馬來,準備待馬兒歇腳吃幾口青草再行趕路。
“師妹,要不是為了趕路!我定找機會殺了那小賊!怪道昨晚回驛站我身上的錢袋便不見了,定是那小賊趁我拿藥的時候偷的。”兩人牽著馬韁繩,邊走邊說話,劉飛繼續道,“虧得我還以為是那小乞丐偷的。”
吳靖茹皺眉瞥了一眼劉飛,不耐煩道:“你閉嘴,人多眼雜,要是真殺了他,傳到我爹耳朵裡,定要罵我品行不端了!再說,聽聞羽宗被魔教覆滅,我爹四處傳令啟陽宗弟子速速回山,嚴陣以待,以防敵襲!趕路要緊,你就彆廢話了,以後要是遇上他們再算賬不遲。”
劉飛說完,看了看自己師妹有些慍怒,急忙打住話題,回道:“是是是,師妹說得對!”
他說完,急忙從一側馬背上取下一個水袋子來,打開水袋塞子,忙小心翼翼遞了過去,溫言軟語道,“來,師妹,喝水。”
吳靖茹接過水去,也不自己喝水,隻拉過自己的馬兒來,將馬嘴微微一抬,嘩啦啦將水袋裡的水倒進了馬嘴裡。
那馬兒咕嚕咕嚕喝了,又埋下頭去吃草。
一側劉飛自己喝了一大口水,見著了自己師妹這般行徑,尷尬不已,卻又不敢對自己心上人發怒,隻得笑嗬嗬將手裡水袋掛了回馬鞍邊上去。
兩人走了丈許,找了一處青草茂盛之地,將馬兒的韁繩套在馬背上,任其自行吃草,待它們吃飽了好繼續趕路。
吳靖茹找了一處向陽的小坡,撿了一處乾淨的草地坐了下去。
劉飛見狀,急忙跟著坐在旁邊,兩人就那麼坐著。
吳靖茹拖著腮幫子,看著不遠處的山巒起伏,心中想的卻是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易曉鳴,儼然雙眼期盼,心不在焉。
劉飛見了師妹這般楚楚動人的模樣,看得更是癡了,他懷裡早為師妹買好的一支玉簪子,此時此刻,隻他們二人,正好拿出來送給她。
想到此處,劉飛小心翼翼的摸出了懷裡的木匣子,遞了到了師妹麵前。
吳靖茹視野中出現了個木匣子,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蠢貨師兄估計又犯傻,瞅著劉飛問道:“師哥,這是什麼?”
劉飛給吳靖茹使了個眼色,得意道:“你打開看看!”
吳靖茹皺眉打開了木匣子,裡麵是一支晶瑩剔透的白玉簪子,她看了看那簪子,心裡暗道:什麼破簪子,再好也不如他送我的木簪子!
“喜歡嗎?”劉飛笑嘻嘻問道。
吳靖茹知道劉飛的心思,也不點破,隻看著他微微一笑。
劉飛看了看她頭上那支陳舊的桃木簪子,伸手便要去幫她取下來。
“來,我幫你換上!”劉飛笑著道:“你知道師哥一直都對你……”
劉飛話未說完,吳靖茹嚇得趕緊躲開,生怕他取了她頭上的木簪子。
“不,師哥,這玉簪子太高貴了些,我戴不合適,還是你先替我保存著吧,我這木簪子早戴習慣了,再說,這一路顛簸,弄壞了便辜負了你一翻心意,那可不好,等回了宗裡,你再給我吧!”吳靖茹找理由搪塞解釋道。
吳靖茹一邊說,一邊將那木匣子合上,遞回了劉飛手裡。
劉飛聞言,笑嗬嗬回道:“還是師妹考慮得周到,是師哥我唐突了!”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一邊的樹林子裡麵傳出一陣女人的笑聲,冷冷地笑著,帶有幾分諷刺的意味。
“好一個你情我濃啊!真是個不要臉賤女人,水性楊花的婊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鳴哥哥!”那女子的聲音從鬆林處傳來,越發近了。
劉飛收了匣子入懷,怒目起身看著鬆樹林子,吆喝道:“何人?可敢現身說話!”
吳靖茹站了起來盯著那片樹林子,朗聲回道:“賤婦!今日我師哥在這裡,我看你還能拿我怎樣?”
兩人說完,隻見林子裡麵一陣躥動,一株腰粗的鬆樹枝頭,一個婀娜的黑影悄然飄落在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枝乾上。
但見那樹梢枝乾上,一個女子傲然而立,一襲黑紗紫袍,身段玲瓏,頭戴淺黃紗巾攏頰帽,遮住了臉麵,右手拿著一柄二尺多長的金鑲玉帶鞘彎刀,好生凜冽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