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心道:這手裡沒錢的時候,這兩個家夥正好送銀子來,以後乾這搶強盜的活計,不如就報上棋狂二弟子的名號,正好封弈師父也喜歡這些虛名,反倒是可以將自己季如歌的身份掩蓋下去,天元四子劍的劍法雖
然比殘劍十八式的劍法差了一點,可對付這些江湖嘍囉,完全不在話下。
“上,揍他!!!”趙壯一聲令下,帶著秦方衝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一陣刀光劍影之後.....
鼻青臉腫的兩個強盜乖乖交出了身上搶來的幾兩銀子,在兩個強盜哀怨的神色之中,小雨勒馬而去,雪地上一列馬蹄子印鮮明得緊。
“兩個大蠢貨,記住了,小爺是棋狂封弈的二弟子,名號小雨!乾得就是專門搶強盜的活計,下次聽見了我的名字,滾遠些!!!”小雨勒馬走遠,朗聲喊道。
.......
兩個挨了一頓胖揍的強盜看著小雨奔遠了,這才敢坐起來,蹲在一側的石頭上,罵罵咧咧的。
“哥,你不說他就是個拿劍的軟柿子嗎?”秦方揉了揉自己腫脹的臉頰嘀咕道。
趙壯抓了一把雪敷在自己臃腫發青的右眼上麵,回罵道:“誰知道這小雜毛弱不禁風的,一手劍**夫這麼厲害....彆提了,說出去丟人,咱們今兒個就搶了好幾個人才收攏了幾兩銀子,全被他搶去了,娘的,這什麼世道,強盜被搶?還有王法嗎?”
秦方嘟囔道:“對,搶錢的被搶了,這什麼世道,這是人乾的事兒嗎?沒天理!!!”
趙壯聞言,伸手扇了秦方一巴掌,罵道:“精神點兒,等下遇見了拿刀拿劍的還是小心點,實在不行就彆搶了,省得挨揍。”
“哦。”秦方木訥回道。
小雨去了半晌,直到下午約莫申時。
兩個強盜就著自己帶著的乾糧嚼了幾口,忍著腫脹的臉頰疼痛,一邊吃一邊等有沒有路過的沒帶刀劍的家夥,準備繼續乾那洗劫的勾當。
正吃東西的時候,秦方眼睛利落,瞅著了一個老翁扛著魚竿子,牽著一頭頭頂一撮白毛的毛驢兒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哥,這個沒帶刀劍,是個釣魚的家夥。”秦方見著兩人,急忙給趙壯使了個眼色。
趙壯聞言,瞅了瞅,果然是個老漁翁,這大雪天的,不知道從哪裡釣魚路過,急忙將烙餅往懷裡一揣,拿著板斧帶著秦方就站了出去,攔在了路口。
“站住,老家夥,打劫。”趙壯挺著鼻青臉腫樣子,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在慕雲山一代釣魚的‘漁’字號殺手——劉漁,便是劉伯。
再有幾日便是慕雲山七層樓的宴客大會,他想去看看,看看有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有沒有那個臭小子的消息。
至於天下第一殺手的稱號,他反倒是不那麼在意了。
劉伯愣了愣,看著兩個被揍過的強盜,不以為意,顧著牽著驢兒要繼續趕路。
兩個強盜見這個釣魚老翁絲毫不搭理自己,忙衝了上去,攔在劉伯麵前。
秦方罵道:“老家夥,沒聽見是不是,搶劫,錢拿出來,驢,留下!人可以走,否則我們手裡的家夥可不長眼睛。”
趙壯二話不說,一板斧揮了過去,想要嚇唬嚇唬劉伯,至於殺人的行當,他們兩個小毛賊可從來沒乾過,乾的都是嚇唬路人奪取銀子的行當。
劉伯以為這人要動手,手裡魚竿一揮,一提,一抬,一甩,兩個人生手裡的兵器直接被帶開了去,臉上又多了一道魚竿子抽過的痕跡。
“嘶......疼疼疼...”
兩個人疼得直叫喚。
劉伯將兩個家夥讓開了道,顧自牽著驢兒繼續趕路。
趙壯捂著臉,盯著劉伯的背影,像是見了鬼一樣,罵道:“這都什麼人,這也不是拿刀拿劍的,怎麼也這麼厲害,咱們這搶錢的行當還做不做了!!”
秦方皺眉道:“哥,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明天換個路口,這....怎麼什麼人都遇得上啊,上午才被搶了,這又....哎....這要是說出去,咱們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日子啊!!”
“這搶強盜的遇上了,這一聲不吭,用魚竿子抽人的也遇上了....真他娘晦氣。”趙壯罵道。
劉伯牽著驢,緩緩走著,聽到那拿板斧的強盜開罵,頓了頓腳步,搶強盜的錢,偷小偷的錢,這活計倒像是小雨那小子能乾的事兒,於是轉身回來,看著兩個強盜。
趙壯嚇得退了幾步,地上的板斧也不敢撿起來,對著劉伯就道:“老伯,老大爺,我們沒錢了,你不是也想從我們身上收刮銀子吧,真的沒有了,燒餅倒是還有幾個,您老人家要是不嫌棄,我們可是分你一個
吃......”
秦方戰戰兢兢地站在一側,看著這個釣魚老翁,皺眉,實在不知要該怎麼辦才好。
“對對對,老伯,你吃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燒餅嗎?我這還有兩個,您要是要的話,我們都給你好不好,彆揍我們了。”趙壯急忙奉上懷裡啃了幾口的燒餅。
劉伯聞言,淡淡道:“搶你們的人叫什麼名字?可是個年輕人?”
趙壯這才回道:“說是什麼棋狂封弈的二弟子,叫小雨.....”
秦方在一側附和道:“對對對,叫小雨,老大爺,您吃燒餅...”
二人見了劉伯伸手,那還敢又半分搶劫的想法,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回道。
劉伯聞言,皺眉,心下嘀咕:棋狂封弈二弟子,小雨?小雨?棋狂?莫不是真的是那小子回來了?當初他們落下山崖的時候,不就有棋狂封弈在內嗎!
“那小子長什麼樣?”劉伯好奇,&nbp;多問了一句。
趙壯照著小雨的模樣描述了,劉伯欣喜,微微一笑,淡淡道:“果然還是命大,回來了啊,哈哈哈,回來了啊,回來了就好。”
劉伯不再理會兩個拿著燒餅腫脹著臉的強盜,長長的呼了口氣,心裡麵多了幾絲欣慰,還真是那小子回來了。
牽了驢兒,扛著魚竿,翻身上了驢,不再踏步慢行,而是騎驢北去,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留下莫名其妙的兩個強盜呆呆的站在原地。
“哥,什麼回來了啊,又回來了就好是什麼意思?”秦方嘀咕道。
趙壯回道:“管他什麼回不回來的,收拾家夥,這幾天不要出來了,敢情這路上的人都不好搶,我聽說慕雲山那個七層樓最近要舉辦勞什子宴客會,這路上正是北去慕雲山的地段,估摸著沒一個好搶的家夥,咱們回家種地避避風頭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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