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俞流飛已經換了行頭,小雨穿的是一身員外打扮的裝束,粘了胡子,將行李都給了俞流飛挑著,裝作挑夫,看樣子是趕路的一主一仆。
隻是這時候,俞流飛的另一隻裡還拿著一柄長劍,一看便不是什麼客商,客商可不會帶著個會用劍的仆人。
俞流飛生得粗獷,一身粗布衣服倒是很像個乾苦力的挑夫,眼下最要緊的便是他裡劍該怎麼處理。
小雨瞅了瞅北去的大巷子,記得自己昨日去找那老道士的時候,路過那橋頭小溪,那小溪不遠處便是一處城內湖泊,湖泊畔是的林郊,樹林茂密,修篁擊節。他們要原是要北上的,走哪兒都是往北,不如將俞流飛的劍藏到那林子裡,他們賺了那老道士的錢再去那湖邊的林子換一身衣服,繼續北行。
想到此處,小雨帶著俞流飛往北城趕去,這時候時候還在,那湖邊小築都沒有人跡,他和俞流飛疾疾的奔到了林子裡。
二人將劍藏到了一株枝椏茂密,亂叉悉多的樟樹上,俞流飛再落下地來。
小雨看了看俞流飛的樣子,又從地上摸了些泥土粘在了他臉上,儘量弄得邋遢些,又取了一根麻繩給他綁住頭發,又從自己懷裡摸了一撇胡子給他也貼上,看上去更像個莊稼漢子。
俞流飛一邊往自己臉上糊泥巴,一邊問小雨:“小雨,你給我這身打扮是要乾啥?”
小雨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在自己臉上也信抹了些地上的灰塵,看上去老氣一些,笑著回道:“俞大哥,你等下便假扮成我的隨從挑夫,你挑著行李,我背著銀子,咱們一道去坑那老道士去,等得之後,我們在這裡彙合,再丟了這一身家夥,定然叫那老道士當著麵也認不出來是你我二人。”
俞流飛第一次跟著小雨乾著騙人的勾當,覺著興奮又有些擔憂,嗬嗬傻笑道:“好。”
醉香居斜對麵是賴家錢莊,一側是昨天聽說的茶館,另一側旁邊便是那荒蕪的大宅子,裡麵住的便隻有那個孀居的胖女人,昨天可是聽過那婆娘罵街,卓實‘厲害’的緊。
老道士身不錯,要是能讓那潑婦抓著那老道士不放,他們便更能高枕無憂的脫身,得好好的盤算一下子。
兩人回道轉走東街,臉上身上抹了不少灰塵,看上去風塵仆仆的樣子。
東街,那荒了的大宅子門口,看著門派上已經陳舊的幾個大字‘龔家’。
這宅子正是那潑婦的家,便是龔家大院。
正是清晨露起霜寒,冬天的日子放晴,一般多是連日放晴,街上除了有些寒意,雪已經化儘。
龔家大院一側臨街的牆角,已經有了不少零零散散的擺攤賣菜的農家人。
兩人為了行動方便,將所有的衣服行李都藏在了林子裡的大樟樹上麵,這時候,身上帶著的東西,便隻有一根扁擔,還有小雨背著的那包裹石頭。
小雨讓俞流飛拿著自己的扁擔,佇立在龔家大院門口的石階梯旁邊,像是個等著主人的挑夫,而他自己則邁著小步子往賴家錢莊門口去。
“咚咚”
輕輕叩了兩下門板之後,一個看家的小廝打開了門縫,睡眼惺忪的看著年的‘小雨’。
那小廝以為小雨是來兌換銀子的客人,便對著小雨道:“先生,錢莊還沒開門,您稍等一會兒,家主還在招呼客人。”
小雨擺了擺,笑道:“小哥兒,我不是來兌換銀子的,我是來問問,有個黃袍老道長是否在這裡住,我找他算命。”
小廝聞言,愣了一下,想起了昨日莊主留宿的老仙師,回道:“老仙師乃是我府上貴客,先生你找他算命恐怕得等些時候了,老神仙正在我我家老爺算點院子裡的布置,說是要將那假山水潭布個風水局,好招財進
寶呢。先生你請進,不妨在櫃台前稍等,待我開了錢莊,等老仙師出來。”
小雨擺了擺,心下已經確定了這老道士還在這院子裡,笑著回那小哥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和我的隨從就在那邊的石墩子上坐著,等老仙師忙完,待他出來再詢他也不遲,就不在府上打擾了。”
那小廝歉意回道:“如此便不留先生了,畢竟我隻是個看門的,留你也隻能說是來錢莊兌錢的,說不得準兒,先生請便。”
小雨恩謝了幾句,便彆了那小廝。
那小廝瞅著日頭漸起,也開了門板,開始準備營業。
俞流飛見小雨將雙放在袖袍裡麵,抱著雙走了回來,問道:“如何?”
小雨點了點頭,“道士還在。”小雨說完,瞅了瞅身後的龔家宅院,心下嘀咕道:老道士還在,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坑完那賴家的大銀子,這潑婦還沒就位呢,得將她請出來才是。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來個故技重施,自己站在龔家宅院外麵,讓俞流飛走上門口去敲那龔家宅子的門。
俞流飛皺眉問小雨道:“小雨,我們不是要等那老道士嗎?為什麼要敲這龔家的門?”
小雨嘴角揚起一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抹微笑,對著俞流飛道:“俞大哥,你儘管去敲門便是,我自有妙計。”
“敲了這邊的門,那我怎麼說?”俞流飛問道。
小雨回道:“你就說我家東家說要租院子。剩下的便交給我就是,你見行事,彆多話便好。”小雨昨日聽那潑婦罵街的時候,可將周圍路人的話都記了,這宅子的潑婦想將自己家宅子租出去,不想賣,隻想做個長期的東家,收租金;不妨利用一下這一點,坑一下這個喜歡罵人的潑婦。
俞流飛點了點頭,不知道小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這身後這大戶人家是乾什麼的,心下篤定,聽小雨的就對了,準沒錯,便徑直跑到那龔家院門敲打了幾下。
“咚咚咚”
“咚咚”
“沒人?”俞流飛敲了兩下門,不見小廝照麵兒,疑惑的看著小雨問道。
小雨撇嘴回道:“他家們看門的小廝,請不起,俞大哥,你用力些,實在不行就喊‘有沒有人啊,我東家要租院子!’”
俞流飛依言,抓著門上銅環,使勁兒敲了幾下,喊道:“有沒有人啊,我東家要租院子!有沒有人啊!我家東家要”
“誰啊!!大清早的,急著奔喪呢!!敲什麼敲,老娘來了!!!”院子裡一個年婦人腳步急切的奔了過來開門,一邊走一邊叫罵道。
那肥胖的潑婦穿著一身裹襖,&nbp;打開了了龔家院門,不耐煩的皺眉看著眼前的大漢,拉開嗓門問道:
“你誰啊?乾什麼的?”
俞流飛回道:“租宅院的!咯,那是我東家!”
小雨見狀,背著身上包裹,笑嘻嘻的邁開步子,走了過去,上台階的時候,故意將自己的包裹抖了一下,落下昨日放在沒卡緊擋在包裹邊沿的那五兩整銀子,隨即假裝不小心,嘴裡嘀咕道:
“哎,我這怎麼這麼不小心。”
小雨說完,故意當著那潑婦的麵兒,將自己的銀子撿了起來,往包裹裡塞,塞的時候用了幾分力道,將裡麵棱角不平的鵝卵石擠得包裹脹鼓鼓的,看上去全是銀子的樣子。
那潑婦見狀,心下道:原來是個有錢的家夥,說是租院子的?這下可好,發財了。於是臉色立馬一轉,由不耐煩,換成了笑臉相迎,道:“原來是貴客啊,你們想租宅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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