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雨勤勞些,收拾了屋子,顧自將廚房旁邊劉伯睡過的草垛子鋪了一張簡單的床,今夜算是有自己的床了,被子搭上,不至於晚上冷得發抖。
俞流飛則是幫忙打掃了院子,將周圍該清理的雜草、酒罐子都一一清理了,整個對弈穀,這才看上去像有人居住的山穀了。
趁著陽光明媚,雨生拉硬拽的拉著俞流飛將他和師父穿了不知道少年的臟衣服一一扔進旁邊的竹溪湖裡,準備洗淨。
時候,雨照顧自己師父和老頭子的時候,洗過不少衣服,師兄和師父的衣服不多,就是太臭得,抓了幾根繩子綁了,扔湖裡泡一宿再,太臭下不去手,明日抽空再與他們洗了。
封弈在院子裡幾張石桌子上布了四局棋,‘四個’自己和另外的‘四個’自己對下,一個缺成八個人用,來來回回的折騰自己。
水棧頭,俞流飛和雨像兩個二傻子一樣蹲在一側,看著湖裡泡著的衣服發呆。
俞流飛看了看身邊的雨,覺著這子不像是江湖中人,洗衣做飯像個農家子,細看之下又覺著眼熟。
“雨,我們是不是見過?”俞流飛下意識的問道。
雨聞言,微微一笑,回道:“自然是見過的,俞大哥,當初你那一身味道,我想忘記都難,你可記得當初你在龔家縣受傷,找洛藥大哥治贍時候,我們可是見過的。還有一次,蠶鎮,我和劉伯還幫你對付了那些偷錢的人。”
俞流飛聞言,仔細一看,雨這時候多了些許胡渣,還沒打理,一晃之下,還沒認出來,盯著看了好久,一拍腦袋,想起簾初的種種,驚得直呼喊:“啊啊啊,是你們,劉伯....對了,你是雨!!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釣魚的老伯伯熟悉,你就是幫過我的雨啊!!哎,瞧我這記性!!”俞流飛完,起身就要對著雨恭敬拜禮。
雨忙起身,急道:“使不得,使不得,俞大哥,你現在是我師兄,可不能拜我,論禮數是我拜你才對。”
雨急忙拉著俞流飛拜了下去的手臂,俞流飛聞言,忙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們師門可沒那麼多禮數,你當受我一拜,蠶鎮要不是虧得你和劉伯相助,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掙到回穀的盤纏呢!倒是劉伯,在穀裡釣魚,和我話的時間也少,也不他的朋友就是你,我這榆木腦袋,隻顧著編織繩子救師父了,一時間真沒想起原來是你們。”
俞流飛完,單膝跪了下去,雨忙跟著跪了下去,兩人四目相對,手臂交著手臂,似結拜完的兄弟一般。
雨笑道:“哈哈,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俞大哥,快快請起。”
俞流飛拉著雨的手臂站了起來,喜道:“原來劉伯的朋友便是雨兄弟你啊!!甚好甚好,雨兄弟你這麼聰明,師父收你當徒弟,這回可能光耀門楣了,師父老是罵我笨,一出門能活著回來便是好的,根本不指望我能發揚光大他的本事和名聲,這下有了你可好了,走走走,咱們喝酒去,你好好給為兄,你們怎麼到了這對弈穀的?”…
雨聞言,回道:“好,師兄前麵請!”
俞流飛拉著雨的手臂,往茅屋堂屋走,兩人從屋裡搬了兩壇子就在屋簷底下,興致勃勃的喝了起來,聊得暢懷。
雨指了指還在院子裡一個人自己和自己開了四張對局的師父,問道:“俞大哥,師父平時都這麼過的?”
俞流飛哈哈一笑,回道:“咱們喝咱們的酒,師父就喜歡下棋,你以後可得習慣,他呀,常常一個人自己下自己,都能下幾幾夜,我隻管在一邊端茶奉水便是。對麵山上淩老伯偶爾會來湊熱鬨,可淩老伯在師父手底下走不過幾手棋的。”
雨點零頭,回道:“這也難怪師父會被叫做棋狂,這般癡迷,也著實厲害。”
封弈一個人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下棋,雨這時候有些疲乏,隻和俞流飛對飲,不太想下棋,便沒有去觀棋。
“哦,對了,俞大哥,你可知道劉伯將我的那根竹筒扁擔放哪裡了?我這些日子要準備回老家去看望家裡的兩個老人,這路上沒了掙盤纏家夥可不校”雨問俞流飛道,扁擔是雨吃飯的家夥,而扁擔裡麵可是他的寂滅劍,對於七層樓排行第一的殺手‘季如歌’來,那可也是吃飯的家夥。
俞流飛聞言,一愣,仔細想了想,劉伯走的時候確實帶走了一根扁擔,還去山下借了筆墨,給雨立了一塊碑,他也給自己師父挖了一個衣冠塚,給師父埋了一套衣服,當成師父的墓了,這時候雨提及,他恍然大悟,回道:“埋了!就在山穀進口的林子邊上,兩座墳,一座你的,一座師父的。哎呀,瞧我的,呸呸呸,是兩個土堆,走,咱們這就拆了那墳去。”
俞流飛和雨兩人扛著鋤頭出了院子,封弈瞥見了,喊道:“哪去啊?”
俞流飛大喇喇的回道:“師父,我們去拆你的墳去!!”
封弈聞言,原本笑嘻嘻的臉上,瞬間冷了下來,罵道:“大傻子!!你啥?”
“拆墳,拆你的墳去!”俞流飛扛著鋤頭,笑嘻嘻回道。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nbp;&nbp;雨看封弈要發作,心道自己這個師兄果然還是個二愣子。
他急忙給俞流飛使了個眼色,聲嘀咕道:“土堆,土堆,不是墳。”
俞流飛見著師父臉色不好,這才意識到自己又錯話了,忙解釋道:“對對對,是土堆,師父,是您老人家土堆,土堆,當初我和劉伯以為您和雨都不在了,所以給你們埋了兩個土堆,這不,您老人家回來了,我們這就拆了去。”
封弈聞言,臉色緩和了些,不耐煩的看著兩人,擺了擺手。
兩人見狀忙扛著鋤頭離開,封弈無奈的搖了搖頭,虧得撿便宜收了個二徒弟,不然他這一身臭味兒,能收著俞流飛一個大傻子一個徒弟都不錯了,有了雨這子也好,這臟衣服有人打理,半個月洗一次澡也不算麻煩,三個人,兩個懶貨,總有一個勤快的,總是不錯的......…
‘封弈’和‘雨’兩饒墳前。
俞流飛抬起鋤頭便砸了木板碑,將封弈的‘墳’幾個搗騰便成了一堆爛土。
雨看著劉伯給自己立的墓碑,上麵寫著‘好友雨之墓,劉漁葬。’,雨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心間一股淡淡的暖流升起,堂堂七層樓第二殺手,‘漁’字號殺手,誰又知道原來是個不愛話的釣魚老頭子!嗯,好友——雨,劉伯這人做人無趣,可有時候,不見得就是無趣的。
木碑沒搗爛,雨將之拔了出來,靠在了一側,自己心翼翼的挖開冒著草新芽的土堆,直到看見了係在扁擔一頭的麻繩,再緩緩的挖開了周圍的泥土,將整個扁擔取了出來,麻繩有些破損,但還不至於脫落,他將之拿在手裡,準備拿回去重新綁繩子。
“雨,這扁擔都埋汰了,師兄等下去竹林給你重新做一根去。&nbp;”俞流飛看著雨心翼翼的舉動,一根破扁擔如視珍寶,在一側一拍胸脯道。
雨回道:“不用了,師兄,這扁擔是我出來的時候,家裡人給我備的,用習慣了,不用換,洗洗泥土就好。”
俞流飛聞言,在一側傻乎乎回道:“也好,也好,隨你的意便好。”
兩人有有笑的回了穀裡。
一日無話。
隔日,雨將廚房一側草垛子的被子收拾了,存放在了師父的臥室一個破櫃子裡,準備北上回家。
做了早飯,收拾好行李,三人在院裡一張石桌上吃著,雨準備吃了便起身北回。
“喲,趕巧了,我來得正是時候,還能吃上早飯,看我給你們師徒幾人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一個聲音從穀口傳來,正是提著酒菜籃子來看望幾饒玉淩宗淩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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