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
“大家去我家吧。”淩紫開口對著眾人道。
眾人轉頭看了過去,小雨、秦霜、淩笑雲、封弈臉上是微笑,離珞臉上是好奇。
封弈伸手拍了拍自己豬一樣的肚子,笑道:“你看我這體型還有淩老頭的,我這樣子,怎麼鑽得過去那岩洞。”
淩紫皺眉,回道:“那,我們今晚就著這岩窟底下過一夜,明日再想辦法如何?”
“嗯,這還差不多。”封弈嗬嗬一笑。
岩窟底下,原本鬨得不開交的幾人,生火烤螃蟹分食,一時間其樂融融。
次日。
幾人準備一道回淩紫居住的穀中之穀去。
淩笑雲和封弈過不去,隻能在外洞窟之中休息,其他幾人暫且在淩紫自己建的屋院之中安頓了下來。
淩紫的屋子裡陳設簡單,這些年物件的累積,還算是鍋碗瓢盆齊聚,雖然多是山穀裡拾掇的石塊、葫蘆之類的構造而成,卻也勉強算是個完整的家了。至於吃的,馴養的野兔、獐子之屬欄內馴養的不少,野菜之類
種植的也多,無米粟之類,卻也能果腹飽食。
眾人該收拾的收拾,基本已經能在此地安頓下來。
知道那大葉芙蓉有驅蛇的功效,便移栽了許多在那連接內穀和外穀之間的山洞口外,這時候的山洞口便不能再封住了,畢竟封弈和淩笑雲進不得內穀去,隻能呆在外麵,他們兩人需要和裡麵的人聯係,不能封。
可那洞口顯然又是裡麵的小湖泊和外麵的泥濘蛇沼澤底下有暗流鏈接,為了避免被毒蛇咬著中毒,他們兩人又不能居住在那穿通的岩洞之中,隻能在離岩洞幾裡之外的山林裡麵打圍休息。
所在之處,便是他們之前打圍休息的地方。
除他們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淩紫山穀裡麵住著。
淩紫借了兩三套自己縫製的衣物給秦霜和離珞換了,該洗的洗,該換的換,小雨和周番沒有衣物可換,隻能將就穿著,等他們縫製了新的獸皮衣物才能換洗。
封弈天性懶怠洗衣洗澡,習慣了一身惡臭,衣服對於他來說可免,倒是省了麻煩。
眾人衣食都有了計較,且有了安居之處,暫時在這穀中安定了下來。
夜裡各回住處,白天便為封弈和淩笑雲在外麵的山林裡用石斧頭抑或是離珞的劍砍樹折枝,繞著一株腰粗的大榕樹搭建屋舍,像是安家一般,為以後在這裡生活做準備。
又是半個月過去,已經是九月初,外麵山林子裡麵的茅草屋子已經初具規模,淩笑雲一間,封弈的一間也是繞著另一株榕樹打圍而建,淩笑雲嫌棄封弈一身惡臭,晚間是各誰各的屋子。
為了給周番和淩紫留獨處的空間,他們在外麵的山林子裡麵搭建了三個茅草屋子,秦霜和離珞一間,小雨和淩笑雲一間,封弈單獨一間,至於周番則是和淩紫住在內穀之中。…
外麵的三間茅草屋子離得很近,中間都是搭起來的木支架,晾曬魚乾、熏肉之類的食物,眾人成了鄰居。
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十月初旬。
穀中漸漸起了寒意,冷了下來,枯樹凋木多了,周圍林子裡的草皮也都泛黃,他們一邊儲備食物和獸皮準備過冬,一邊在這無人問津的山穀之中尋找著出路,日子就這麼過著。
一日。
日頭正好,無風擾木,三個茅草屋周圍的零散枯樹已經砍了不少,中間圍成了一個小院子,幾人在院子裡感受著暖陽的洗禮,午眠的午眠,烘烤食物的烘烤食物。
淩紫和周番也到來了,所有人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餐,用來慶祝這些天忙碌成了屋子的成果,也好洗洗身上的疲乏。
烤了幾隻野兔,用土鍋燉了一鍋魚用刨空的也葫蘆瓢裝著,雖然沒有多大的鹽味,在這穀中也算是美食了,眾人舒舒服服的吃了,迎著溫暖的冬日陽光,在院子裡休息。
封弈躺在一塊石頭板上,乜斜著眼睛,似睡非睡。
淩紫在幫周番縫製過冬的衣服,周番在一側搗鼓自己的拐杖。
離珞在一側練劍,秦霜則是在用木棍和樹杈撥弄調配自己新去泥濘沼澤裡麵新抓的一條褐色毒蛇的毒液,一側拴著幾隻才抓的山野老鼠,準備用來試毒。
淩笑雲在一塊石板上打磨著一套圍棋的棋子兒。
“哎,我說,封老頭,想下棋,你還不來幫我打磨棋子?”淩笑雲看著舒服的靠著石板上曬太陽的封弈,皺眉罵道。
封弈擺了擺手,指了指淩笑雲身邊一塊磨平了石頭棋盤,嘀咕道:“老家夥,那棋盤上的縱橫十九道線可是我一筆一劃用那小姑娘的劍刻出來的,是我準備的,你打磨幾百個棋子兒不應該嗎?”
淩笑雲皺眉罵道:“這三百多個棋子可是老夫去溪邊一個個篩選撿出來的黑白小鵝卵石,你這家夥倒好,隨便用離珞的劍刻畫幾道,還累著了?老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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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弈聞言,訕笑道:“切,你什麼時候看我要臉過,你要想和我下棋就趕緊的,打磨完了叫我一聲兒。”
淩笑雲怒目欲言又止,扔了手中活計,罵道:“你不過來幫忙,大爺我也不弄了,大不了不下棋了,我倒是要和你比比,看看誰忍得住!!”
封弈聞言,心下著急,這些日子忙碌,好不容易消停了下來,準備了這麼一個棋盤,為的就是過一過下棋的癮,忙坐了起來,回道:“得得得,我這就來幫你,隻要你不嫌棄我身上臭就成!”
封弈起身走了過來,小雨也坐在淩笑雲一邊,正幫著他們打磨棋子,封弈一身臭味兒的走了過來,淩笑雲嗅了嗅,急忙抓了一把鵝卵石給他,罵道:“你滾那邊去打磨去,彆臭臟了著了我和小雨的鼻子。”
小雨見封弈過來,忙學著淩笑雲捂著鼻子,不敢聞封弈身上的味兒,畢竟都知道,很臭。…
封弈見兩人嫌棄的神色,笑嘻嘻的接了淩笑雲手裡的棋子兒坐那邊去打磨去了。
這些日子以來,小雨一直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和大家相處,至於他季如歌的身份不說也罷,若是出得去穀,武功功課自然不會落下,可在這裡,還沒過一年,可不能暴露了身份,每天隻能跟著大家安裝屋舍,抓野
種菜,不能顯露過多的武功,偶爾揮拳練練都是些粗淺的武功,說是劉伯傳授的。
淩笑雲看著小雨認真的幫著自己打磨棋子,一邊忙活一邊閒聊問小雨道:“小夥子,幾年多大了?”
小雨回道:“回淩老伯,我今年快二十一了。”
淩笑雲又問:“哦,還算年輕,對了,你小子可會下圍棋?”
小雨得老頭子給的棋靈步的功法,早早的變背了棋盤三百六十一位的位置名字,棋靈步的功法又是按照對弈之理,變化莫測,他隻和老頭子、師父兩人下過棋,卻沒有和彆人練過手,從學會了棋靈步之後,幾乎沒
有輸過,他自己不知道,其實功法和弈理相通,他的棋力經過無數次施展棋靈步的輕功打磨,已經不低。
比起淩笑雲和封弈或許還是差了一點,至於真的下起來,實力如何,還不得而知。
棋靈步這門厲害的輕功創建之初,便是以棋盤為根基而創,棋力越強,運用這門輕功的變化越多,也就越厲害。反之也是這個道理,若是輕功已經極為厲害,便是將棋盤所有的位置都運用的十分熟悉了,下起棋來
,便會變通而行,如施展輕功一般,棋靈步的輕功越高,棋力也就越強。
而這門這些小雨並不知道,他隻知道常常修習這門輕功,以自己為棋盤天元,無數次實踐變化位置,已經將這門輕功練習得爐火純青,而他的棋力自然不差。但是除了老頭和師父,他沒和彆人下過棋,他根本不知
道自己的棋力已經遠超過常人。
小雨回道:“略懂一二,隻是會下而已,高深的行棋之法,卻是沒有的,我隻和養大我的老頭子、師父下過棋。”
淩笑雲笑道:“下棋下的差沒問題,會下就好,我和封老頭的棋力都很好,日後慢慢教你,終有一天你會傳承我們的棋藝,超過我們。”
小雨想著在這穀中也是無聊,有棋狂教授棋藝,自然不錯,便點頭道謝:“謝謝兩位前輩肯賜教。”
淩笑雲嗬嗬一笑,回道:“快些打磨,成子了,你先看我們先切磋一把,如何?”
“好。”小雨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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