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這個棋狂很不愛乾淨嗎?準是那老人家了!”
小雨和離珞有的沒的一句句回著,眼神看了看那身材高大安坐在棋盤邊上的義渠長平,心下暗自想了想這些年他所聽到陸教的消息:
‘陸教近年來屢次涉獵中原,如今終於要開始動手的意味。
陸教乃是匈奴國教,稱北廣道宗,被中原稱作陸教,其教主丘林仆,喚作北廣道王,武功乃是金剛經所衍的西域道宗密功空相神功。
其門下有三個傑出的門人,師承空相功支派功法。
其大弟子便是那場中坐著的人,喚作義渠長平,精通空相大梵掌法。
其二弟子便是延空,精通空相刀法,小雨曾在揚州城和他有過數麵之緣,也喝過酒,是個耿直的漢子,也曾見他和劉伯對戰過,其刀法淩冽不俗。
其三弟子喚作肖英芳,乃是男兒身女兒名,傳聞其深得丘林仆武功要訣,尤其是空相神功裡麵最為厲害的空相劫指,這肖英芳已經練成。
聽玉淩宗的門人劍客說那人便是義渠長平,延空小雨已經見過,唯獨沒有見過的便是那肖英芳了。
看這場中架勢,義渠長平似乎落了下風,正在苦於思考。’
......
屋頂上正悠閒的曬著太陽,等義渠長平落子的邋遢老人。他聽了這邊人群裡兩個不認識的後生在議論他的個人癖好,不由皺眉,看了看這邊。
老人內力極好,早已將離珞和小雨的對話聽在了耳朵裡麵,手裡端著那盒黑棋棋子,翻身縱躍而下,在場中其他幾張落滿了竹葉的棋盤麵上足尖輕點,已經落到了離珞、小雨、劉伯三人麵前。
周圍的幾名玉淩宗的劍客急忙掩鼻退開了丈許。
“哎呀,好臭啊!!”離珞皺眉捏著鼻子,看著眼前的這個邋遢老人家。
封弈一臉胡子拉渣,也沒個打理,頭發亂蓬蓬的,一身衣服破洞密布,胡亂的用爛布補丁縫著,個子比小雨還矮了一個個頭,一身裝扮猶乞丐而不及,惡臭連連。
離珞拉著小雨要退開。
唯劉伯波瀾不驚的站在原地,扛著魚竿,一動不動的看著場中棋局,正思考那義渠長平接下來會如何落子。
封弈故意湊了上來,對著離珞道:“誰家的女娃娃,真沒禮貌,哪有當麵說人家臭的,真是的!!咯咯,就要臭你!!”封弈說完,像個老頑童一樣,還故意往離珞身邊湊近了些。
離珞撇嘴,捏著鼻子回道:“哎呀,老前輩,您彆臭我們了,你快回屋頂上去吧,是我的錯,我不該說您老人家臭,我道歉!!”
離珞被臭的不忍,拉著小雨擋在前麵。
小雨也皺著鼻子,隻敢出氣,不敢吸氣,對著封弈道:“老前輩,我們和俞流飛俞大哥是朋友。”…
那封弈聽了,才一手叉腰站定,對著小雨道:“原來是流飛徒兒的朋友,見外了,見外了,我這就回屋頂上去,不臭你們便是。”封弈說完要走,絲毫不以自身惡臭為恥,大模大樣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哎,前輩,留步!”離珞站在小雨身後,捏著鼻子,從懷裡摸出了那枚黑色的棋子,遞了上來。
封弈皺眉一見,急忙順手接過,凝眉看著離珞,一改原本笑哈哈的神色,正色問道:“你們在哪裡得的這枚棋子?”
離珞小聲道:“一個老和尚臨終前拖我我們交給你的,還要我們帶話給您。”
封弈小聲問道:“什麼話?”
離珞回道:“他來了。”
封弈小聲嘀咕重複道:“他來了!?他來了!!對了,應該是他。”封弈說完,看著離珞和小雨道:“你們上山來的時候,沒人跟著吧?”
小雨皺眉回道:“沒有。”
封弈回道:“沒有就好,待我下完這盤棋,再會會他,你們既然是流飛徒兒的朋友,等下若是打了起來,你們兩個小娃娃最好早些逃開,彆被傷著了。”
聽了封弈的關懷,還以為是義渠長平等人會和他打起來,小雨回道:“多謝老前輩提醒。”
封弈再次凝視了一遍自己手裡的那枚殘缺的黑色棋子,隨後順手收回懷裡,掃視了一遍來看熱鬨的眾人,然後又笑嘻嘻的坐到了義渠長平的棋盤對側。
這時候的義渠長平已經落了下一子,封弈微微一笑,抓起端著的黑子簍子,撚出一粒黑子,信手落在了棋盤中間的一個空位。
“請。”
封弈看似信手一著,實則早已想好了義渠長平的下一步走法,論棋力,他深知眼前這個西域胡人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義渠長平再次陷入僵局,又開始捂著自己的額頭,開始思考下一步如何走。
而封弈則是縱身一躍,再次上了屋頂,開始打量著這來此圍觀對弈的人群之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義渠長平思量了許久,又在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棋盤左下‘入’三三位落了一子。
屋頂封弈見了,隨手抓出一子,隔著幾丈距離,抬手一點,棋子穩穩的落在了桌上棋盤‘入’位九二位。
義渠長平見了,雙目一瞪,緩緩站了起來,皺眉搖頭。
封弈端坐在屋頂,看著義渠長平,皺眉道:“哼,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既然你已經輸了,便將身後藏著那位請出來吧!!。”
小雨識得棋盤,卻不知道弈理,對於下棋一道全然不通。
棋盤有縱橫十九道,分三百六十一位,一般人認識的棋盤分‘天元’為中心,&nbp;其他四個部分為‘平’‘上’‘去’‘入’四個分區,而小雨的認識全是老頭子給他的‘棋靈步’的棋子圖,圖和棋盤一樣,但是分了三百六十一個位,每一個位置都有自己的名字。
所以小雨不會下棋,卻對棋盤上每一個位置的名字都深知。
他的‘棋靈步’乃是一門極為厲害的輕功,便是由棋盤的位置推演而來。
當然,這時候的小雨隻是一個無名小子,他不會顯露自己的輕功,看著場中棋盤,雙手抱著竹筒扁擔,支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場中,隻是覺得有趣,便將自己腦海裡的棋位又熟悉了一遍而已。
封弈這時候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義渠長平聽了,卻疑惑的看著封弈,皺眉道:“今日是我輸了,棋狂封弈果然名不虛傳,日後再來請教。”
封弈聞言,冷哼回道:“我剛剛就說了,將你身後藏著的那位叫出來吧,不用日後請教了,今日便做個了斷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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