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段皓一眼,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把這三道疑難雜症公布出來的。”
眾人精神一震,就連陸雪珂和許可君也非常好奇,十分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疑難雜症,可以讓陳天陽得到110分。
一時間,眾人注意力高度集中,甚至,就連不懂中醫的秦羽馨和赤練等人,也都豎起耳朵傾聽。
陸衛東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輕咳兩聲,對著卷子念道:“第一題,永貞年,有東市富翁王布知之女,年十四五,患鼻孔各隨息肉,如皂莢子。其根細如麻絲,長寸許,觸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錢數百萬,治之不瘥。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問布知君,女有異疾,吾能治之。布喜即就治,僧隨取白色藥吹鼻孔,少頃摘去之,出黃水,都無所苦,賞之百金不受而去。問:白色的藥是什麼藥?”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中醫,時常跟古籍打交道,對於他們來說,文言文跟白話文沒啥區彆,自然立馬就聽懂了,然而,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一個個心中充滿了驚訝。
原因很簡單,這種古怪的病例,在場眾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彆說進行治療了,自然病例中白色的藥粉,更加不曉得是什麼東西,再聯想到這種病被陳天陽完美解答了出來,眾人心中更加震驚。
一時之間,眾人低眉沉思,會場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陸雪珂小聲驚訝道:“這種病例真是聞所未聞,可君,你可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病不?”
許可君神色間充滿了疑惑,思索了片刻後,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更不知道該怎麼治。”
說完後,許可君自嘲一笑,她雖然很推崇陳天陽的醫術,甚至,對陳天陽還有種異樣的情愫,但是想到在自己的最擅長的領域裡,竟然比陳天陽差了這麼多,心裡難免會有失落的感覺。
另一邊,段皓也緊緊皺起了眉頭,他祖上曾是宮廷禦醫,用“出身名門”這個詞來形容他,一點都不過分。
然而,家學淵源如段皓,竟然對這道疑難雜症束手無策,甚至,他相信,就算是他的爺爺來到這裡,同樣也沒辦法順利解開這第一道題。
“為什麼,為什麼連我都束手無措的疑難雜症,陳天陽卻能解開?難道,我的醫術不如陳天陽?不,絕對不可能,如果我連區區一個陳天陽的醫術都比不過,那我還怎麼拿到昆侖芝,還有什麼顏麵來加入鬼醫門?”
段皓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之情。
陸衛東微微一笑,似乎眾人的反應,早就在他料想之中,得意的捋了下頜下白須,高聲道:“陳天陽,你來給大家說一下,這個病症是怎麼回事。”
“好。”
陳天陽含笑而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或震驚、或敬佩、或嫉恨,齊刷刷彙聚在陳天陽的身上。
陳天陽雖然坐在最後麵,但是此刻,已經成為會場的中心。
陳天陽站起來,笑道:“說起來我也是運氣好,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相似的病例,具體病例就不說了,根據古書裡的記載,鼻孔中的息肉,是由於患者胃裡麵有宿食積累,胃中熱氣蒸騰向上,導致熱痰流注,因而鼻中長出息肉。
治療的方法也很簡單,古書中曾用硼砂、白礬來消除息肉,這兩味藥都是白色的,所以我猜想,在卷子中所用的白色藥粉,應該也是硼砂和白礬,陸會長,我說的對吧?”
說完後,陳天陽就自然而然坐了下去。
“小陳大夫說的很對。”陸衛東笑道:“正確的答案,的確是硼砂和白礬,不得不承認,小陳大夫真是博覽群書,連這種疑難雜症都能涉獵,難得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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