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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當機立斷,甩出桃木劍,金光掠過,斬斷了掛在房梁上的馬繩。
“咳咳!”
上吊的人跌了下來。
是個女子。
她的家人抱著她又拍又哭,“我的傻姑娘,你這麼做,是在剜娘的心啊,你要是死了,讓娘怎麼活。”
謝恒師兄弟對視一眼。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眼熟。
師兄弟眼皮子一跳。
那自儘的女子斷斷續續的說,“娘,讓我死吧,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沒臉見人了……”
“娘不許你想不開,娘帶你走,我們搬家,回老家去,不會有人知道的。”
母女倆抱頭痛哭。
雖然不合時宜,但謝恒還是輕聲詢問,“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事?如果可以,還請與我們說說,或許我們能幫你。”
上吊未果的女子看了眼謝恒,咬著唇,沒說話。
中年婦人雖感激謝恒救了她尋短見的女兒,但她隻說,“我女兒沒什麼事,剛才謝謝你們了,我去給你們拿些碎銀子,你們走吧。”
“不,大娘誤會了,我們不是衝著碎銀子來的。”謝恒說,“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幫你們。”
大娘猶豫。
事關女兒的清白名聲,她不肯多言。
隻說讓謝恒他們走。
謝恒無奈。
卻也理解她們的心情。
同時也越發斷定,或許這自儘女子的遭遇,與剛才那個遊湖的相同。
謝恒打算離開,卻聽見卓清泉說,“我方才替一個自儘女子整理了儀容,她是投湖死的,屍身泡發,打撈上來時,有破損,她與你一般大,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紀,你被救了下來,她卻丟了性命。”
女子愣住。
大娘也紅了眼眶。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們的過錯,你們不想說,情有可原,可或許還會有更多像你們一樣的女子遇害,姑娘真的想讓有罪的人逍遙法外嗎。”
卓清泉聲音不大。
卻很溫潤沉穩。
女子咬牙,定了定心,終於開口,“我失了清白,被,被一個畜生給……你們真的能抓到那個畜生嗎?”
“我們會儘力!”謝恒趕忙說,他語氣堅定,“姑娘還記得,侵犯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女子想了想,失落搖頭,“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你們要怎麼抓到他?”
事發時,她什麼都不知道。
清醒後,又什麼都不記得。
謝恒眯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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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與先頭那個一模一樣。
都是被侵犯後,就不記得了。
“姑娘,相信我們和官府,君上律法嚴明,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
女子點頭。
總算不再尋死了。
臨走前,卓清泉低聲說,“你的餘生還很長,不要用彆人的罪惡來懲罰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女子心中感觸。
自從被人侵犯之後,彆人看到她,都是冷嘲熱諷。
隻有他們,沒有嘲諷她。
還讓她活下去。
離開後,謝恒冷著臉,“師弟,我去一趟官府,你給師父傳音,問一下師父這是不是魔氣。”
說話間,他將那張沾了魔氣的符籙交給卓清泉。
卓清泉點頭,“我知道了。”
回去後,卓清泉就給唐時錦傳音。
聽完卓清泉的講述,唐時錦神色微變,“你是說,你們遇到了魔氣?”
“徒兒不確定,所以問問師父。”卓清泉道。
隔著傳音符,也看不出魔氣。
卓清泉聽見師父起身,像是背上了她的小布袋,“見麵說。”
然後就掐斷了傳音符。
一轉頭,就聽見師父喊他,“清泉。”
卓清泉回頭,喜上眉梢,“師父你來了。”
“魔氣在哪,給我看看。”唐時錦二話不說直奔主題。
卓清泉便將那張符籙給她看。
“這是師兄從死者身上沾來的一縷氣息,師父你看看,是魔氣嗎。”卓清泉說。
唐時錦隻是看了眼,就說,“這不是魔氣,隻是人的惡念罷了,不過,有此惡念,被魔物利用,稀鬆平常。”
卓清泉擰眉,這麼說,還是有可能存在魔物害人的?
不想,迎來師父致命一問,“你與謝恒,連這點惡念都看不出來?”
卓清泉汗顏:“徒弟學藝不精,給師父丟臉了。”
“沒什麼丟臉的,不過你們確實需要術法和法器的加持才好。”
唐時錦琢磨著,“回頭我去給你們搜刮一些來。”
鳳族,冥府法器都很多,隨便搜刮一兩件,就夠徒弟用了。
“謝師父。”卓清泉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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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呢?”唐時錦問起。
“師兄去官府了。”卓清泉說。
當謝恒回來時,帶回來一個久違的人。
“唐逆?”唐時錦險些沒認出來。
真的是久違了。
唐逆長高了,不管是身形,還是氣質,都成熟了。
整個人看上去,暗藏肅殺,像一把未出鞘的寶劍。
即便未出鞘,也能讓人感覺到寒光凜凜。
“你回來了?”唐時錦詫異。
唐逆被蕭宴扔去黑甲營曆練,有好幾年了吧?
“阿姐,我回來了,開不開心?”唐逆皮膚黑了,卻齜開一口大白牙,“還沒恭喜阿姐當上皇後,誕下太子,我這一走,錯過好多啊。”
唐時錦笑笑,“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當皇後,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是很久了,阿姐,久違了。”唐逆鄭重其事的行禮。
唐時錦抬手,“你怎麼跟謝恒一起來了。”
唐逆說,“他去大理寺報案,剛好遇到,我現在是大理寺卿,君上剛封的。”
唐時錦好笑,“那請問大理寺卿,你看這案子怎麼查呢?”
蕭宴偷偷將唐逆召回來,又不告訴她。
唐逆一笑,意氣風發,“隻要不是邪祟,查案的事情交給我。”
唐時錦想了想,沒反對,“讓謝恒跟著你,尋常術法,他能看破。”
唐逆沒拒絕,“聽阿姐的。”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謝恒還沒來記得跟師父說上兩句話,師父就走了。
唐時錦去了趟冥府,一路走過去,發現還是冥府讓她覺得自在。
“姑娘,喝湯嗎?”孟婆瞧她,沒死,活人呐!
在冥府行走自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唐時錦挑眉,“謝謝。”
還真有點渴。
她喝了湯。
然後還了碗,繼續走。
孟婆嘖嘖,“把我的湯當茶喝,活的,一點事都沒有,極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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