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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京城一切安穩。
唐時錦與蕭宴各司其職。
蕭宴負責當個好君上。
唐時錦負責吃喝睡,有空了就去找阿娘聊聊天,順便教教徒弟。
“師祖,你什麼時候生小寶寶啊?”謝居安頂著圓溜溜的眼睛問唐時錦。
真給唐時錦問住了,她想了想說,“看小寶寶什麼時候來。”
謝居安似懂非懂,“小寶寶是飛到師祖肚子裡去的嗎。”
唐時錦笑,“算是吧。”
謝居安滿四歲了。
見到唐時錦,就會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娘娘恕罪,這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似乎與娘娘格外有緣,見過娘娘後,小腦袋就一直記著娘娘。”
木棉,也就是孟婆青弦,在旁邊笑道。
謝居安就是謝恒的兒子。
卦店已經交給了謝恒經營。
因為他是唐時錦的徒弟,京城現在有個什麼靈異事件,都找他。
唐時錦笑笑,“有你留下來幫謝恒,他這一世會很安穩。”
木棉也笑著,“既答應了留下來,這一世我便是木棉,隻要謝恒不負我,我倒也願意伴他一世。”
短短幾十年的光陰而已。
對孟婆來說,不算什麼。
唐時錦出宮,木棉經常會帶著謝居安來找她閒聊。
“師父。”
這一聲師父,叫的有些激動。
乍聽唐時錦以為謝恒回來了。
一聽不對。
“爹爹!”謝居安第一個跑過期,抱住來人的大腿,歡喜的叫著爹爹。
很明顯,小家夥也以為是謝恒回來了。
“爹爹?”袁滿驚訝的看看謝居安,又看看身邊的夫君,笑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木棉回頭一看,還真認錯了。
“安安,那不是爹爹!”
謝居安仰頭看清,不是謝恒。
小家夥連忙跑回木棉身邊,木棉歉意道,“抱歉,小孩子喊錯人了。”
“無礙。”袁滿笑容和善,她看向唐時錦,眼睛裡帶著淚光般,“師父,圓圓好想你!”
袁滿撲過來,抱住唐時錦。
木棉驚訝了,唐時錦還收了彆的徒弟?
沒聽說啊。
唐時錦很驚喜,“圓圓,你們怎麼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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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說要來找師父,祖父同意,我就跟他來了。”袁滿嘟囔著。
“徒兒見過師父。”卓清泉含笑。
“抱歉了徒弟,差點把你忘了。”唐時錦汗顏。
卓清泉卻並不介意,“我知師父事忙,聽聞師父去了塞外北疆,雖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徒兒還是想當麵請教師父,所以就自己來了。”
她收的徒弟,一個兩個都這麼讓人省心啊。
老實講。
唐時錦很欣慰。
她同木棉介紹道,“這是我後來收的弟子,上次回來忘了介紹,算謝恒的師弟。”
“清泉,這是你師兄的夫人和孩子。”
唐時錦給雙方介紹道。
“原來是師弟。”木棉一眼看出,“師弟的天分比我家那個強。”
卓清泉一雙陰陽眼,瞞不過孟婆。
卓清泉思考半天,似是想怎麼稱呼木棉,他道,“師嫂謬讚,清泉不敢當,清泉入門晚,還需向師兄學習。”
“哎,這話說得對,不懂的問你師兄。”唐時錦甩鍋。
謝恒出去給人看宅子風水去了。
等他回來。
卦店坐滿了人。
“師父,又有客人?”謝恒剛回來,謝居安就撲了上去。
唐時錦說,“大徒弟,認識一下,這是你師弟,以後你們師兄弟要和諧友愛。”
謝恒:……
他險些沒抱穩孩子,“師父,你什麼時候收了新徒弟?”
唐時錦輕咳一聲,“之前忘記跟你說,從西北回來之前就收了。”
謝恒:師父看起來不太靠譜。
“卓清泉見過師兄。”
“袁滿見過師兄。”
謝恒:“不是隻收一個嗎,還有個小師妹?”
袁滿一笑,有些羞澀,“我是隨夫君叫的。”
謝恒了然,“我叫謝恒,同門師兄弟,不必見外。”
“師弟姓卓?”謝恒問起。
卓清泉點頭,“正是。”
“今日請我去看風水的那處宅子的主人說來也姓卓。”謝恒閒聊時提及。
回宮時,天色已晚。
唐時錦剛到寢宮,蕭宴就在等她。
隻是,蕭宴似乎臉色凝重。
“君上皺眉,是因為朝政上有什麼難事麼?”唐時錦問了句。
蕭宴起身靠近她,低眉道,“阿錦,小鳳凰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啊?”唐時錦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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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臣們又在催朕的子嗣,皇後若遲遲不孕,他們便有借口往後宮塞女人。”蕭宴說。
唐時錦眯起眸子,似是在認真思考,“要說我們沒避孕也有段時間了,也沒見動靜,難道是我不行?”
蕭宴好笑,“阿錦肯定沒有問題,不行的是朕。”
唐時錦白了眼,“我跟你說正經的。”
“朕說的就是正經的。”
皇嗣關乎國本,這就是正經事。
“阿錦吃了嗎?我們先用膳。”蕭宴眸光意味深長。
“我……”唐時錦剛開口,忽然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前,她似是感應到什麼。
童言無忌。
小孩子的話如此靈驗啊?
“阿錦?”蕭宴及時抱住她,君上麵容瞬間冷沉,“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為皇後搭脈。
仔細診脈之後,太醫眼睛一亮,“恭喜君上,皇後娘娘這是有喜了。”
蕭宴一愣,“你再說一遍?”
“娘娘有喜了,觀脈象,已經有兩個月了。”
蕭宴臉上的寒霜,頃刻間消退,他欣喜的有些無措,“皇後為何不醒?”
“從脈象上看,皇後並無大礙,許是胎兒初顯,娘娘的身體尚且有些不適應。”太醫道。
蕭宴擺手,“你下去,吩咐太醫院,替皇後安胎。”
“是,臣告退。”
蕭宴看著昏睡過去的唐時錦,眉眼間滿是溫柔。
唐時錦有孕,宮裡高興壞了。
流珠照顧飲食起居,更加儘心。
這一覺,唐時錦睡到了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有人。
“君上怎麼不睡?”
蕭宴一直守著她。
握著她的手沒鬆開過。
寢宮燃著琉璃燈。
燈光並不刺眼。
然後唐時錦就看著,蕭宴衝她傻笑。
她無奈,“高興傻了吧?”
“阿錦知道?”太醫走了之後,君上嘴角就沒下來過。
“大概猜到。”唐時錦將手放在自己小肚子上,“我有了?”
蕭宴把手搭在她手背上,“我們有小鳳凰了。”
唐時錦忍不住嘴角揚起,側身窩進他懷裡,“萬一不是小鳳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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