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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段離識趣的後退,防守。
“小師妹,你們小心啊。”雲逸也退到了唐時錦身後。
蕭宴祭出七星劍,此次,七星劍大有不同。
劍身上,似是燃著鳳凰火。
神威凜冽。
蕭宴一劍,便破開了罡風。
他縱身一躍,與之黑霧顫抖。
黑霧層層彌漫,速度之快,便是雲逸段離這樣的仙家,也幾乎看不清蕭宴的身影。
“小師妹,你男人真強!”雲逸感歎!
一個人,就和修羅王打成了平手。
他們剛才,近身都困難。
唐時錦卻未語。
不錯眼的盯著。
若蕭宴不是與鳳凰神魂融合了,他也沒有與修羅王一戰的戰力。
劍氣與煞氣縱橫交錯,發出碰撞,整個地宮跟著搖晃。
段離心道,再打下去,地宮要塌了。
蕭宴當空一劍劈下,七星劍帶著星火,劈裂了地縫。
黑霧雖沒有形態,看不清傷痕,但唐時錦確認,它中了一劍。
若有實體,這一劍的傷害值不低。
隻見聚魂鼎,隨著地縫一起,從中劈開,裂成了兩半。
‘嘭!’
聚魂鼎裂開,將地上砸出個大坑。
段靈兒心驚肉跳,這戰況比她想象中的激烈。
這聚魂鼎是用陰鐵所造,竟被一劍劈裂。
看來修羅王,沒有勝算。
她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地宮未塌。
但上麵的段家祠堂,快塌了。
供奉的祖宗牌位,都被震的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地動了嗎!”段錫之嚇得不輕。
段潤之寒著臉,“是地宮!”
下一秒,隻見地麵出現了裂縫。
隨即,地縫越來越大。
有星火溢出。
仿佛有火星從裡麵爆開。
“跑!”段家兄弟立馬跑出祠堂。
那一瞬間,祠堂天塌地陷。
晚一秒,都得被壓成渣渣。
段家兄弟心有餘悸。
然後,就看到有兩個虛影,從地下冒出,黑霧被墨綠色身影一劍斬下。
唐時錦幾人略施小術,就從地宮出來,段潤之滿臉震驚。
他看著段離與雲逸。
他們身上,有白光。
這是,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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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家仙器上的光澤一樣。
至於唐時錦和段靈兒,唐時錦用的是瞬移符,段靈兒為了不暴露自己,蹭了她的瞬移符。
段錫之指著蕭宴他們,再遲鈍的人,也反應過來,“他們不是尋常祭品,段靈兒,你背叛我們!”
聚魂鼎的殘骸中,殘留不少怨氣。
此刻破鼎而出。
縈繞在段家上空。
段潤之見狀,甩手扔出一把紙傘,紙傘自動撐開,將怨氣收納其中。
唐時錦掃了眼。
段家不缺仙家法器,這把傘就是。
能收陰鬼怨氣。
那頭,蕭宴數劍縱橫之下,黑霧明顯落了下風。
眼看黑霧就要被砍了。
鐺的一聲巨響,一麵碩大的鏡子,擋住了蕭宴的劍氣。
鏡麵折射出來的光,晃了下蕭宴的眼睛。
黑霧趁此時機,溜之大吉。
蕭宴眯起眸子,劍鋒劈下,鏡麵隱隱出現裂痕。
段潤之悶哼一聲。
蕭宴一劍將法鏡打回去,段潤之徒手想接,卻被震退好幾步,內息紊亂,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那法鏡,直逼段潤之的麵門。
鏡麵上映出他驚恐的神情。
並且裂紋越來越大。
段潤之並無修為,他根本接不住。
一縷白衣道袍掠過,段離出手,擋下了法鏡,救了段潤之一命。
法鏡掉在地上,鏡片碎了。
“君上,還請息怒。”段離求情。
蕭宴持劍,麵容冷肅,不怒自威,“與修羅勾結,當誅。”
段離咬牙。
神情冷然。
段潤之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你就是君上?”
唐時錦瞧了眼碎片的鏡子,“可惜一件仙器了,段家先祖留下這些法器,想必得來不易,奈何後人不珍惜啊。”
雲逸說,“這是昆侖鏡,昆侖仙山的法器。”
唐時錦挑眉,看向段潤之,“你們先祖給你們留下了這麼好的資源,為何還要與修羅勾結呢。”
段潤之嘴硬,“我不知道什麼修羅,你們來我家拆房子,弄塌了我家的祠堂,我隻是為護段家,故用法器反擊而已。”
啪!
話音落。
響當當的一耳刮子,抽在了段潤之臉上。
“住口!”段離低聲嗬斥。
段潤之傻眼了,“你敢打我!”
段離眉目沉沉,頗有威嚴,“段家交到你手上,是為了讓你振興它,而不是帶著段家走向滅亡!”
“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教訓我!”段潤之怒了。
他堂堂段家家主,竟被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掌摑!
唐時錦瞧著段離,意味深長的勾唇,“段家荼害百姓,獻祭修羅,又助羅睺逃了,罪加一等,段家每一個人,都平等的有罪。”
段潤之不服氣,“他們是自願入我段家,成為祭品,憑什麼定我們的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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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離左右開弓,又是一個大耳瓜子甩過去,“知錯不改,罪上加罪!”
“你!”段潤之徹底怒了,抬起手心,祭出個法器。
鎖魂囊。
能鎖住人的三魂七魄。
他要對段離用鎖魂囊。
可是……
段離隻是揮了揮袖子,鎖魂囊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今日我還要教你一點,段家先祖留下的法器,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
段潤之企圖召回鎖魂囊。
可鎖魂囊不聽他的。
他麵色鐵青,“你究竟是什麼人!”
鎖魂囊是認主的。
隻有段家人,才能操控。
段離冷冷的罵,“是你大爺!”
段潤之臉色陰寒,“你敢對我先祖不敬!”
他大爺也是段家先祖的一員!
唐時錦眸光清冷,“即便百姓是為了飲水,自願入段家,難道他們也是自願成為祭品的嗎。”
“入了我段家,就是段家的人,我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段潤之硬鋼。
真給唐時錦整無語了。
蕭宴手腕一轉,七星劍火星四射,段潤之欠教訓。
“君上息怒,我來!”段離一揮手,段潤之就被他扇飛了。
撞在假山上,半天爬不起來。
若叫君上動手,段潤之小命休矣。
教訓完不肖子孫後,段離又說,“君上,段家可散儘家財,彌補那些被當做祭品的人,也可獻出仙器,為涼州謀清平,還請君上能看在段家將功折罪的份上,從輕發落。”
段潤之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頑強的爬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替段家做主!”
唐時錦掃了眼段離的麵相,頓時悟了。
蕭宴也不是傻子。
段離如此為段家,又對段家如此了解,段家曾有先祖去過仙族,帶回許多仙器,帶領段家蒸蒸日上。
後來,也許是燒死了,也許是成仙了。
但也有可能,假死抽身,在世間遊曆。
“準了。”蕭宴君威凜凜。
段離鬆了口氣,“謝君上。”
不長眼的段潤之還想開口,被段離施了個仙術,封住了嘴。
“修羅王隻是一抹殘魂,今日我們打跑的,是分身,本體不在這裡,說來真正讓塞北一帶乾旱的,並非羅睺。”
唐時錦忽然開口。
雲逸點頭,“是旱魃!”
唐時錦笑笑,“所以,我們應該乾掉旱魃。”
“小師妹知道旱魃在哪?”
唐時錦勾唇,指向青衣女子,“不就在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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