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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守成搖頭,“魏將軍失蹤,臣也派人查探過,但一無所獲,還請君上恕罪。”
岑南舟卻是自顧自的說著,“我還聽說,魏將軍與悍匪交手,都追到了甘州城門口,卻不見甘州守備軍出來圍剿悍匪,有這回事麼?”
鄭守成目光一閃,豁然起身請罪道,“絕無此事,臣從未見過魏將軍,若真有此事,臣定會援助魏將軍,擊退悍匪,侯爺所言,可有證據?”
岑南舟笑意冷厲。
若真證據。
直接砍下你的腦袋。
“聽說,這不是來求向鄭將軍求證了嗎。”岑南舟皮笑肉不笑。
鄭守成暗暗鬆了口氣,拒不承認,“臣未曾聽過。”
看了半天的唐時錦微微眯起眸子,“這麼說,將軍沒見過我舅舅?”
鄭守成聲音聲音,抬頭看了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這皇後,眉目清冷,麵露威嚴,與君上氣質相似。
“回娘娘,臣未曾見過。”鄭守成頷首。
唐時錦一笑,“沒關係,等舅舅回來讓你們見見。”
鄭守成覺得,這話裡有話。
他狐疑的看了眼唐時錦。
對方眉目清清冷冷的,似乎透著一絲笑意,但不達眼底,隱隱有股一切儘在她掌控的感覺。
這位小皇後,聽聞會道術。
她難道知道,魏將軍在燕雲寨?
“君上,臣備了歌舞,請君上寬心一觀。”鄭守成轉移話題。
啪啪拍手。
舞姬妖嬈的上前,翩翩起舞。
叮鈴鈴。
細看。
舞姬赤腳,腳環上還帶著銀色的小鈴鐺,很有異域風情,是典型的邊關特色。
隻不過這跳舞的人,不簡單。
唐時錦斜睨了眼蕭焱,與之一笑,這鄭守成,與烏瀾勾結,找死啊。
咚。
咚咚。
唐時錦抬眸,烏瀾不知何時,赤腳踩到了人皮鼓上起舞。
隨著鼓聲響起。
鄭守成心跳咚咚的。
小心翼翼觀察君上等人的反應。
岑南舟和蕭洵就沒那麼好受了,這鼓聲,踩的頭疼。
就在烏瀾以為自己計謀得逞的時候。
隻見岑南舟掏出兩團棉花,塞到耳朵裡。
蕭洵亦是如此。
再一看,蕭宴身後的玄影衛皆是如此。
烏瀾臉色扭曲,差點踩錯了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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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舞姬,生疏啊,沒給人獻過舞吧?該多練練。”蕭洵掏了掏耳朵,譏諷道,“比京城裡的舞姬差遠了。”
唐時錦與蕭宴麵色平淡。
並未受鼓聲影響。
烏瀾氣的,踩鼓的聲音更重了。
烏瀾以前是聖女,誰敢要求聖女獻舞。
自然生疏。
唐時錦勾唇,“原來她就是燕雲寨的大當家。”
“南楚棄子而已。”蕭宴不以為意。
鼓聲越重,人皮鼓直擊人靈識的力量感就越強。
震動感激蕩著岑南舟的腦袋,卻見他不緊不慢的,又拿出一坨棉花,往耳朵裡塞。
蕭洵咬咬牙,照做。
皇嬸說了,不想封閉五感,就塞住耳朵。
彆聽鼓聲。
鄭守成嘴角抽抽,“小侯爺,您這是……”
岑南舟淡淡,“不喜歡聽鼓聲。”
鄭守成皮笑肉不笑,“世子您也是……”
“所有樂器中,本世子最不愛鼓。”蕭世子吐槽。
鄭守成笑不出來了,“是鄭某疏忽了,應該安排點彆的。”
“將軍聽這鼓聲,不覺得頭疼麼?”岑南舟又問。
似是而非的語氣,讓鄭守成拿不準,他是否知道,那是人皮鼓。
鄭守成脊背上都是冷汗,故作鎮定的賠笑道,“我是個粗人,聽不懂這些,自然也不覺得頭疼。”
岑南舟恍然大悟般,“原來如此。”
蕭洵翻了個白眼,岑南舟的原來如此,翻譯過來就是:我信你個鬼!
實際是烏瀾給了他蠱蟲。
他能不受鼓聲的影響。
鄭守成謹慎的看向君上,岑南舟等人,尚且還會用棉花堵住耳朵。
可君上和皇後,卻毫無動作。
一點事都沒有!
鄭守成有一種要栽了的感覺。
這時,走來一個士兵,神色慌張,卻小心謹慎的在鄭守成耳邊嘀咕了兩句。
蕭宴當沒看到。
“什麼?”鄭守成一驚,卻按捺住自己的聲調。
他臉色凝重的擺手,士兵退開。
咚咚!
鼓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重。
唐時錦好笑,“跳個舞怎麼還生氣了呢?不想跳彆跳了。”
音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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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瀾哪裡是跳舞。
分明是發泄怒氣呢。
岑南舟注意到鄭守成的神色,笑問,“將軍可是有什麼難事?”
鄭守成心跳突突了兩下,手下人方才來報,塗虎死了。
是被君上殺的。
因為他不識君。
他讓塗虎去迎接君上,暗地裡給君上一個下馬威,試探君上的底線。
不想,竟被君上當場斬殺。
不識君。
這三個字,仿佛是君上說給他聽的。
鄭守成脊梁隱隱發寒。
此刻他意識到,是他想錯了。
君上天威,不容觸怒。
咚咚。
鄭守成甚至覺得,這鼓聲變成了他的催命曲。
君上不動聲色,殺了他手下大將,又如何會饒過他?
瞧著岑南舟似笑非笑的臉,隨著最後一個鼓聲落下,鄭守成豁然起身,跪地道,“末將有罪,請君上恕末將死罪!”
烏瀾眼皮子一跳。
鄭守成不是想臨陣反水吧?
蕭宴一邊阻撓唐時錦偷喝酒,一邊語氣淡漠的問,“將軍何罪之有啊。”
鄭守成先是行了個大禮,然後起身下令,“來人,將此女給我抓起來!”
他指的,正是烏瀾。
瞬間,將士們的長槍對準了烏瀾。
烏瀾麵色陰沉,聲音卻故作柔弱,“將軍,這是何意?”
鄭守成不看她,再美的女人,睡過就不那麼金貴了,他轉對蕭宴,指認道,“君上,她便是燕雲寨的大當家!”
烏瀾死死地瞪著他。
鄭守成,敢反咬她一口!
蕭洵嗤笑一聲,“狗咬狗。”
鄭守成聽見了,但他當沒聽見,依舊舉報道,“君上恕罪,昨日這妖女,不知從何處聽得君上要來甘州的消息,便潛入臣府中,企圖策反臣,對君上不利,臣為了不打草驚蛇,便假意答應她,燕雲寨禍害西北已久,臣亦是為百姓除害!”
蕭宴挑眉,“這麼說,鄭將軍是功臣了。”
“臣不敢居功,臣是擔心君上的安危,故而將計就計,引蛇出洞,這妖女安插在臣府上的悍匪,皆已被臣拿下,請君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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