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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慘叫一聲。
“憐兒!”
聽見孩子的慘叫,徐燕驚懼又悲痛,陡然爆發出一股戾氣,竟掙脫了定身符。
回頭,看到孩子胸口插著的匕首,她雙目欲裂,憤恨的盯著唐二郎,“你殺了我的憐兒!我要你償命!”
幻覺,沒有消失。
唐二郎眼眸顫栗。
這孩子不是她的寶貝?
蠱在哪?
唐二郎頓時有些慌了心神,胸口傳來劇痛。
徐燕拔出孩子身上的匕首,反手刺入唐二郎胸口。
她雙眼猩紅,匕首發了狠的往下刺,“你還我憐兒!”
唐二郎嘴角溢出血跡。
明明不是真的。
但真的好疼。
像真的被捅了一刀。
“燕燕,信我,我會帶你回去的。”他抬手,抓緊徐燕的手。
徐燕雙手握緊匕首,想抽出來補刀,卻被他抓的死緊。
她已經,聽不進去他說話了。
兩人的手,皆被血染紅。
地麵似乎震動了一下。
在外的唐時錦,正用靈力穩固徐燕的魂魄,二哥也不知做了什麼,徐燕的魂魄會這麼狂躁。
二哥,要快些啊。
唐二郎眸光堅定,一隻染血的手,緊緊扣住徐燕的腰,讓她貼近自己。
徐燕想掙脫,他卻用足了力氣。
另一隻手,在徐燕手中,緩緩拔出了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眼神鎮定的看向另一個二郎。
“燕燕,若你不想離開,我便陪你一起留在這。”
他溫和的聲音,埋在徐燕耳邊說。
徐燕不動了。
淚珠從眼眶不斷滑落。
為何,聽到這個人這樣說,她會心痛。
可他殺了她的孩子!
她應該要恨他的。
“時間要到了!”
唐時錦蹙眉。
二哥還沒出來。
若再無動靜,她便要強行將二哥帶出來了。
顧不得許多。
最後一刻,唐二郎的匕首,用儘力氣的刺進了另一個自己的心口。
他看著自己的表情裂開,變得扭曲,“你為什麼會殺死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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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成了一隻飛蛾般的蟲子,撲閃了兩下翅膀,就變成一堆黑灰了。
唐二郎睜開眼,唐時錦鬆了口氣,“二哥你醒了。”
“燕燕?”他趕忙去看身邊人的狀況。
徐燕嚶嚀一聲,眼睫顫了顫。
唐二郎握緊她的手,嘀喃道,“原來是我啊。”
他殺了徐燕心中的自己,才醒過來的。
孩子甚至不是她最大的寶貝。
他才是。
唐二郎滿眼柔情,“燕燕,醒過來,我就在這裡。”
“憐兒。”
徐燕嗚咽一聲。
“我在呢!”
狐憐兒進門,“你叫我?醒了呀,不錯不錯,我狐憐兒的主人果然心智強大!”
唐二郎嘴角抽搐,表情有些複雜。
徐燕望著狐憐兒,搖頭歎氣,“你不是我的憐兒,我在叫我的女兒。”
狐憐兒:……
“燕燕,對不起,我……”唐二郎開口道歉。
徐燕搖頭抱住他,“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為了讓我醒過來,憐兒是不是很可愛?你一定也很心疼吧。”
狐憐兒:總覺得她是在說我。
“你為什麼取名叫憐兒?”唐二郎問。
“老娘本來就叫這個名字。”狐憐兒答。
徐燕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感覺就叫憐兒。”
狐憐兒:……
得。
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馿頭不對馬嘴。
她還是閉嘴吧。
“咳!徐姑娘,我給你搭個脈象吧?”唐時錦提醒這對情侶。
旁邊還有人呢。
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等她走了再膩歪也行啊。
徐燕頓時羞紅臉,默默伸出手。
唐時錦三指搭在她脈象上,片刻後收回,“沒什麼事了,蠱沒了。”
“蠱?”
“你被人暗算,中了蠱。”唐二郎說,“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徐燕擰眉,“沒有啊,我除了來見你,沒有見過其他人。”
“你好好想想,確定沒有見過其他人?”唐時錦道,“下這蠱的人,不像是要你的命,倒像是,想給你個教訓,不過這蠱本身,就很惡毒了。”
徐燕想了想,“難道是她?”
“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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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姑娘。”徐燕說,“來找二郎前,碰巧遇到的。”
那姑娘說了些唐時錦不好的話。
她便與之理論了兩句。
“什麼樣的姑娘?”唐時錦問。
徐燕搖頭,“十五六歲,看裝扮,不像京城人士。”
“你剛醒,再歇一下回將軍府吧。”魏氏開口。
晚宴時。
流珠急的團團轉,內侍監來問,“皇後娘娘還沒回麼?”
流珠搖頭。
“君上那裡我先去知會一聲,你在這等著娘娘。”
“有勞公公。”
“流珠姑娘就不要跟咱們客氣了。”
他是君上身邊的人,流珠姑娘是皇後身邊的人,都是自己人。
內侍監匆匆去了。
“恭賀君上登基,南楚來遲,備了厚禮獻給君上,請君上笑納。”
大殿上。
南楚大皇子烏木,麵見蕭宴,單手扣在胸口的位置,微微彎腰頷首,這便是南楚的行禮方式。
“免禮。”蕭宴坐於龍椅之上,氣勢逼人,“南楚的厚禮,朕收下了,還備了晚宴給你們接風洗塵,賜座吧。”
烏木:……
多少有點不受重視的感覺。
“謝過君上,外臣卻之不恭。”烏木轉身就坐。
他身後的三男兩女,隨他走到坐席上。
文相則帶領臣子們,坐在另一邊。
“君上,你的皇後呢?”南楚那邊一坐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怎麼不見你的皇後?快讓她出來,我想見見會道法的道姑皇後長什麼模樣!”
朝臣皺眉。
此女,好生無禮!
開口的,是個小姑娘,紮著兩個麻花辮,一雙眼睛布靈布靈的好似會說話。
正四處張望著,天真爛漫,說話卻沒什麼禮數。
“烏婼,不得無禮!”烏木不輕不重的訓斥了一句,然後對蕭宴賠笑道,“君上見諒,這是我妹子烏婼,烏婼從來沒出過南楚,第一次出遠門,難免興奮,一時忘了禮數,外臣代她向君上致歉。”
蕭宴神色冰冷,嗓音帶著一股子寒意,“下不為例。”
他感覺到,蕭宴釋放出來的威壓。
看來傳聞果真不假。
北離新帝,極為寵愛他這位皇後。
一個道姑,籠的住帝心,也是新奇。
新帝口味獨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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