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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範老夫人靈魂跳了起來,奈何身體動不了,“我的乖孫,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讓你們好好伺候夫人的嗎!”
嬤嬤低下頭。
她也不知怎麼回事。
明明已經安排了四五個丫鬟伺候新夫人。
偏偏新夫人還是摔滑胎了。
“哈哈哈!老潑婦,這就是報應!你範家的報應!”宋氏哈哈大笑起來。
嬤嬤心驚膽戰。
難道真的是報應?
“把這個擅闖公堂的仆人押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妨,唐時錦開口。
嬤嬤心一顫。
仆人,是說她?
“範大人,你家仆從了不得啊,本宮還當這大理寺是你範家的呢。”唐時錦冷笑。
範驍垂著頭,“是臣管束不嚴,請娘娘恕罪。”
“門口是誰在守著,一律三十大板。”唐時錦眸光清冽的說,“好好長長記性,大理寺領的是朝廷的俸祿,不是他範家的俸祿。”
錦衣衛們刷刷跪地。
異口同聲,“卑職不敢。”
唐時錦掃了眼,錦衣衛以張波為首,都是些熟麵孔了。
她擺擺手,錦衣衛便退守一旁。
張波招招手,錦衣衛便將來報信的嬤嬤給拖了下去。
“啊!老奴做錯了什麼?老夫人救命啊!”
很快,外麵就響起打板子的聲音。
以及嬤嬤的慘叫。
不過沒叫多久就沒聲了。
嬤嬤扛不住,幾板子下去,人就暈了。
門口值守的錦衣衛,也未能逃脫,以後就會記著,不是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的。
啪啪打板子的聲音傳入耳,範老夫人心驚不已,要不是唐時錦的定身符拘著她,老太太可能真要厥過去。
“範老太太,從你勒死宋菀那刻起,你的福報就到頭了,你這輩子,注定無兒女送終,亦無香火承繼。”
老太太咬緊牙,死不承認,“宋菀就是自縊!怨不得旁人!”
範驍閉了閉眼。
範家的門楣,要塌了。
“不承認沒關係,總歸等著你的,是不得善終。”
“娘娘,一切都是臣的過失,是臣豬油蒙了心,偏袒了自己的家人,可否放過我母親?”範驍求情道。
唐時錦淡淡,“求我無用,罪孽是你母親自己鑄下的。”
範驍嘴唇動了動,臉上帶著痛苦,尖聲道,“可宋氏,畢竟也殺了我弟弟,即便是一命抵一命,也該夠了吧?”
唐時錦麵不改色,“人間若有正義在,何須人母持刀做閻王。”
範驍徹底噎住。
宋氏感動的落淚,“多謝娘娘,多謝皇後娘娘。”
她砰砰砰的給唐時錦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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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腦袋就磕的淤青。
枷鎖戴在身上,也在拚命的磕。
終於有人,可以還菀菀清白。
鬼魂也跪下去伏拜,“謝娘娘。”
“宋菀是自縊!你怎可仗著是皇後,就胡亂定案!老身不服!”
範老夫人大喊。
黃毛丫頭一來,罪責就落在她範家頭上了?
唐時錦起身,緩步靠近範老太太,老太太眼睛裡帶著一絲驚懼,“你要乾什麼?”
卻見唐時錦抬手,打了個響指。
老太太驚覺,她能動了。
她瞬間癱在椅子裡,“你休要嚇唬老身,老身不怕。”
“老太太,你誤會了,我怎會對一個老人家做什麼呢。”不料,唐時錦露出微笑。
並伸手扶了把老太太。
範驍眼皮子跳了跳。
直覺告訴他,皇後不會如此好心。
偏範老太太以為,唐時錦不敢對她做什麼。
畢竟她都是能做她祖母輩分的人了。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便是皇後,也該敬著她些才是。
否則若是傳出皇後跋扈,欺辱老人的閒話,皇後的名聲也不好聽。
她總得顧著自己的聲譽不是?
這麼一想,老太太便坐的腰杆挺直了些。
“娘娘知禮,老身……啊!”範老夫人正得意,說話間突然變了音調,“你,你身後……”
唐時錦回頭,“我身後怎麼了?”
不就是有個鬼魂嗎。
“老太太是說宋菀嗎?怎麼,老太太怕鬼嗎?”唐時錦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她嘴角噙笑,“乾了缺德事的人才怕鬼,老太太害怕麼。”
範老夫人嘴唇哆嗦著。
幾乎嚇到失聲。
不止。
椅子下,有水流滴在地上。
唐時錦淡定的後退一步。
老太太,這是嚇得失禁了?
“母親,你怎麼了?”範驍立即爬過來。
顧不得尿騷味,搖晃著精神似是失常的老母親。
“彆過來……你彆過來,你變成鬼,是想來報複老身不成!”
“老身還是太寬厚了,就該將你的魂魄釘死在棺材裡,讓你永遠也出不來!”
“宋菀,老身不怕你!我是你的婆婆,我便是要你死,你也得給我受著!”
範老夫人滿臉橫肉,凶惡的叫罵著。
臉上的肉都扭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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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菀的鬼魂聽到這些話,忍不住恨聲道,“範氏,我咒你不得好死!”
它討厭這個惡婆婆。
憑什麼女子就要在夫家受儘委屈?
最後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
這不公平!
“母親,彆說了,宋菀不在這裡。”範驍抓著老母親亂動的手。
範老夫人卻像是瘋了,“它在這,它就在你身後,都怨你,怨你不聽老身的,將它的魂魄釘死!”
範驍喉嚨酸脹。
說不出話來。
以前他不是不知道,母親刻薄弟媳。
可他選擇忽視。
畢竟是生養自己的母親。
他還勸過弟弟,讓弟媳多擔待。
弟弟麵上應著,背地裡,又不知是如何對待宋菀的。
直到,勒死了宋菀。
“娘娘,我母親已然神誌不清,還請您高抬貴手。”範驍再次求情道。
唐時錦輕嗬,“你瞧著你母親可憐,宋菀母女又做錯了什麼?”
“求娘娘寬恕。”範驍磕頭。
唐時錦沒再看他。
外麵打板子的聲音也停了。
挨了板子的錦衣衛一瘸一拐的被攙扶進來。
捂著屁股跪在地上,“卑職領完罰,望娘娘息怒。”
唐時錦睨了眼張波,“帶下去上點藥吧。”
“是。”
“謝過娘娘。”錦衣衛捂著巨痛的屁屁,張波好心拉了把,錦衣衛哎呦呦,“你輕點,屁股疼。”
“該!”張波抓著錦衣衛胳膊,給他受力,壓低了聲音,“誰叫你小子連個老嬤嬤都攔不住。”
“誰知道呐。”錦衣衛小聲嘀咕。
錦衣衛不向來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嗎。
現在大理寺歸範驍管。
範家的人要進去,他們守門,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後長個教訓吧,錦衣衛不能丟了風骨,讓人再罵我們是奸佞走狗。”張波喃喃道。
這一遭,範驍也該下馬了吧?
屁股痛的兄弟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你是說……”
張波笑笑。
“範大人,如今你依舊是大理寺卿,你母親勒死宋菀,宋菀母親殺了你弟弟,兩人都殺了人,你覺得,該怎麼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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