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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二郎悶哼一聲。
“好了,抱歉,我並非有意打聽二公子的私事,你還疼嗎?”徐燕盯著他。
唐二郎扯了扯嘴角,“你好像很喜歡道歉。”
徐燕一噎。
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接話合適。
“密密麻麻的還有些疼,不過沒之前嚴重,多謝了。”唐玉延道。
徐燕鬆了口氣,“皇後娘娘收到你的傳音,應該很快會來救我們的,我們先找找出去的路,離開這吧?”
唐玉延點頭。
站起來時,他有些吃力。
“好像,撞到腳了。”他說。
徐燕想到滾下山坡時,他將自己緊緊地護在懷裡,心臟砰砰兩下,然後不太自然的說,“二公子若不介意的話,我,我扶你吧。”
“好。”
他應了。
徐燕抬眼看他,見他眉目溫潤,頓時又撇開眼。
她把唐玉延的胳膊,拉到自己肩膀上,讓他大部分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嘎吱。’
什麼聲音?
“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唐二郎低頭去看。
扒開落葉,底下是一個黑色的木牌。
“這是什麼?”徐燕看了眼,沒看懂。
“上麵有刻字,不過看不清了。”木牌也已經腐爛了,木屑是潮濕的,看起來在地下埋了很長時間了。
唐二郎又隨手將木牌放在了一塊乾燥的地方。
“我們走吧。”先離開此處。
徐燕點頭,“冒犯了。”
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
唐二郎耳根微紅。
二公子的腰,真細。
她一隻手就能摟過來……
咦。
她在乾什麼?
耍流氓嗎?
徐燕趕緊搖搖頭,把流氓燕從腦子裡趕出去。
幸好徐燕出身將門,自幼鍛煉身體,體質還不錯,並沒有感到非常吃力。
“徐姑娘剛剛的問題,還想聽答案嗎。”唐二郎忽然開口。
徐燕腳下一頓,“啊?我那麼問……”
其實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罷了。
身高上,他有優勢,低頭便是徐燕毛絨絨的腦袋。
她的發絲都亂了。
有幾根碎發,蹭到了唐二郎脖子裡,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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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特定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大約,遇到了便會知道。”他低聲道。
徐燕眨眨眼,這是什麼回答?
不過她也沒在意。
唐二公子溫潤如玉,端方君子,反正肯定不會喜歡她這樣粗魯的。
徐燕垂下眼,繼續走。
她怎麼,沒表情?
唐二郎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再說點什麼,隻是,不等他開口,腳下忽然失去重心。
“小心!”這回是他手比腦快,在徐燕腳下踩空的瞬間,他的手臂摟緊了她。
隨即,兩人掉到了一個坑裡。
他聽見徐燕悶哼一聲,忍不住露出了哭腔。
唐二郎心一緊,“徐姑娘,沒事吧?”
徐燕想說沒事,但她說不出口。
眼淚刷刷的流。
好疼。
太疼了。
頭頂光亮灑下來,唐二郎這才看到,一個獸夾夾著她的手背。
徐燕疼的發抖,她的手心,幾乎被獸夾夾穿。
滿手的血。
唐二郎心瞬間提了起來,他冷靜的出聲,“想來這是山裡獵人布置的獵洞,我幫你把獸夾掰開,你將手拿出來,能做到嗎?”
徐燕已經疼的腦袋一陣陣打暈。
她點點頭,可是好疼,鬆開獸夾,也好疼。
她眼淚止不住的流。
“乖,忍著點。”唐二郎語氣輕柔。
竟像是在哄小孩子。
徐燕呆呆的望著他,唐二郎輕聲說,“我掰獸夾了。”
他兩隻手,抓住獸夾兩邊,輕輕往兩邊掰開。
可一動,徐燕就疼的冷汗直冒,胳膊發抖,血流的更多了。
唐二郎有些不敢用力。
徐燕哭著說,“長痛不如短痛,你掰吧,我能忍得住。”
“好。”
徐家小姐,果然堅強。
不愧是將門之女。
唐玉延果斷用力,掰開獸夾,徐燕咬牙將手抽了出來。
她疼的心臟狂跳,獸夾為了夾住獵物,用的野獸般的齒痕,徐燕手心都是血,齒痕很深。
唐玉延撕下一塊衣料,連忙給她纏住傷口。
然後,他摸出自己身上的護身符,連衣料一起,塞在徐燕手心,“拿著。”
“這是你的護身符,我不能要。”徐燕聲音都啞了。
她知道這肯定是唐時錦給他的符。
護身符就是保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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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要。
“聽話,拿著。”唐二郎道,“彆讓我擔心。”
徐燕一怔,遲疑了。
符籙就已經被塞到了她手中。
護身符上有金光細閃,雖然不能令傷口恢複,但卻似乎減輕了疼痛。
唐二郎望著這個大坑,有十多米高,以他和徐燕兩個人目前的狀況,怕是爬不出去。
徐燕看著手心的護身符,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她覺得很累,想睡一覺。
等唐二郎觀察完這個大坑,一低頭,發現徐燕陷入了昏迷。
“徐姑娘?”他心頭一緊,甚至小心翼翼的伸手試了試徐燕的鼻息。
還是熱的。
他呼的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嚇得狠了。
還以為徐燕沒呼吸了。
眼下,除了保存體力,等人來救,似乎也沒有彆的法子了。
…
當徐燕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明亮。
她猛地彈起來,“我回來了?”
這是她的閨房。
她有些頭疼,想按頭,卻發現手更疼。
“小姐,你醒了?”侍女進門,見徐燕醒過來,連忙上前道,“小姐你的手傷的很重,郎中吩咐了不能亂動,要好好養著。”
“我是怎麼回來的?”徐燕道。
“是皇後娘娘讓人將小姐送回來的。”
果然,是唐時錦救了她。
“二公子呢?”她又問。
“哪個二公子?”侍女頓了頓,恍然大悟,“小姐你是說唐二公子嗎,奴婢不知道呀,奴婢沒瞧見。”
他沒來?
也是,唐時錦定是來救她二哥哥,順便救了她的。
唐二郎又怎會來徐家呢。
徐燕麵上有些失落,侍女又說,“小姐,奴婢給你換藥吧?郎中吩咐了,小姐醒來要及時換藥的,小姐睡著的時候,一直抓著這塊布不撒手,奴婢都沒法給你換藥。”
徐燕低頭。
她手上還包著一條沾了血汙,但依稀能看出湛藍色衣料的布。
是唐二郎撕下來給她包紮用的。
她竟一直抓著不鬆手麼?
徐燕微微笑著,低聲道,“這個很好,就不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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