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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落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拍打他的手背,“我母妃……她什麼都……不知道,放過她。”
跟他合作的是她。
不關母妃的事。
不該讓母妃承受她作惡的後果。
“我跟你拚了!”餘太妃勇敢的衝上去,想救蕭落。
但對男人來說,她這點衝勁兒,無異於以卵擊石。
“母妃不要……”
蕭落臉色已經青紫,想阻止卻來不及。
男人一揮袍子,餘太妃就倒了下去。
殺她們,不費吹灰之力。
“你讓唐時錦毀了我辛苦培養起來的寵物,我很不喜歡不聽話的人。”男人聲音極輕。
甚至聽著很溫柔。
可他的動作卻極狠。
黑鬥篷下,蕭落看到了一張豐神俊朗,麵如冠玉的臉。
這樣一張臉,本該是謙謙君子。
可他眼中的狠厲,卻生生破壞了這份溫和。
若她不破壞唐時錦留下的符陣,唐時錦興許不會懷疑行宮有問題。
為了斬草除根,不惜炸毀整座行宮。
他精心培育的蛇苗,一個不留。
蕭落是故意的。
故意讓唐時錦起疑。
“你不是也恨唐時錦嗎?為什麼要幫她。”男人似乎不太明白。
滅頂的窒息感幾乎讓蕭落動彈不得,“我……”
後悔了不行麼?
她不想再被此人蠱惑。
被人掐死,很痛苦。
蕭落覺得很痛,但她心裡,卻感到輕鬆。
死了就解脫了。
“你還死不了。”
清脆的聲音傳來,一道強勁的劍氣劈來,金光掃過,奔著掐蕭落的那隻手去。
若不鬆手,則斷一臂。
男人迅速閃退,避開金光劍氣。
唐時錦憑空出現,五帝劍已逼近男人眼前。
背後是牆壁,男人無處可退,卻在下一瞬,男人背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將他吸入其中。
漩渦消失,唐時錦的劍氣在牆壁上留下一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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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錦眸色幽深,方才那張臉,有龍氣……
此人,有乘龍之相。
“咳咳!”
蕭落摔在地上,新鮮空氣灌入肺腑,她重重的咳嗽起來。
唐時錦轉頭,也不急著追問,等她緩過一口氣,再說。
蕭落抬頭,望著唐時錦清冷的麵容,麵無表情的扯出一抹笑,“唐時錦,你真好看……”
唐時錦不語。
蕭落笑著喘氣,“你怎麼總是那麼耀眼啊,你總是那麼幸運,身邊圍滿了人,而有的人,隻是想要一人,卻怎麼也得不到,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我讚同你說的,世間本就有諸多不公。”唐時錦神色平淡,她收起五帝劍,慢步坐到了榻上,神情放鬆,勾著腳,晃了晃說,“就像你出生就是公主,含著金湯匙,但有的人出生,可能連一口奶都喝不上,這不也是一種不公平嘛。”
蕭落愣了愣。
似乎沒想到,唐時錦會以這種方式跟她聊天?
“地上涼,彆趴著了,過來坐吧,能站起來嗎?”唐時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蕭落定定的看她。
“要我拉你一把麼?”唐時錦歪了歪頭。
蕭落攥緊了拳頭,她有些看不懂唐時錦。
識破自己跟那個人有勾結。
她不應該,殺了自己嗎?
為什麼還會像兩個同齡人,甚至是像朋友一樣邀請她聊天?
她是想套自己的話?
不,唐時錦何須套話。
她隨便一張符,就能讓自己說實話。
蕭落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唐時錦,坐在她旁邊。
這一刻,蕭落竟覺得全身輕鬆,好似連靈魂都放鬆了。
“你不用羨慕我,當然,更不用記恨我,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七公主,你可能不知道,求而不得的人,是最容易被人蠱惑的。”
唐時錦不輕不重的聲音如清風入耳。
蕭落歪頭看她,“你難道是在替我開脫?”
“不,你內心尚有一絲良知與理智,你剛才雖然險些沒命,但你不是清醒過來了嘛。”
唐時錦說,“我是來補刀的,順便問問,知道要殺你的是誰麼?至於你的罪,無需我來定。”
蕭落‘噗嗤’一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補刀?你要捅我一刀麼?”她喃喃問。
“你喜歡唐逆。”
蕭落並不否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是喜歡唐逆。
“你以為唐逆死了,所以你心裡產生恨意,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找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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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登基之前吧,那個人的實力似乎不比你弱,他在皇宮來去自如,你們卻沒察覺……”蕭落歎了口氣,忽然,她頓住了,表情就此僵住,“你剛剛說什麼?”
“嗯?怎麼不繼續說了?”唐時錦正聽著呢。
蕭落卻忽然激動起來,抓住她的手臂,“你剛剛說了什麼?”
唐時錦挑眉,“我說那個人是誰?”
“不!你說你以為……”蕭落眼中仿佛又有了亮光,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唐逆是不是還活著?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著!”
唐時錦笑笑,“他一直還活著啊。”
蕭落:……
還活著。
他還活著!
她忽然就紅了眼眶,喉嚨酸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過我啊。”
說了她是來補刀的。
蕭落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又是哭,又是笑,“他沒死,他還活著。”
真好。
她徹底沒有遺憾了。
當初老皇帝要唐逆給太子的死背鍋,唐時錦隻好讓他詐死離開。
蕭宴將他送去了西南邊境。
這會兒應該在黑甲軍裡被磨礪呢。
七公主卻以為,唐逆真的死了。
從而心中滋生了陰暗,被人利用。
“那些酒,是我泡的。”蕭落平靜下來,承認了。
唐時錦眯起眸子,“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孽麼。”
蕭落低著頭,“我知道……”
那些嬰兒,都是大蛇擄來的。
她阻攔過的……但,沒什麼好辯解的。
她參與了。
那個人和那些蛇虐殺嬰兒,她選擇了沉默不言。
蕭落自知有罪,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唐時錦,那個人似乎很恨君上,你要當心啊。”蕭落仰頭,將眼裡的淚逼了回去,頹廢的扯了扯嘴角,她說,“我不會死的,我還有價值。”
該說的都說了,唐時錦起身,語氣平淡道,“比起蕭宴,那個人更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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