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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劍,速度極快的衝了上去,劍氣橫掃,專往黑袍致命的地方砍。
還說不生氣?
劍氣都要暴走了。
黑袍冷著眉眼,帶著殺氣的目光透過唐時錦,看向正在吸收紫氣的蕭宴。
十九王爺慣會籠絡人心。
也罷,今日便打醒她。
黑袍決定不再放水,他提劍淩空而起,高舉起誅仙劍,大喝道,“冥頑不靈!”
唐時錦抬手,給自己下了層保護符籙,又將冥火注入到五帝劍上,她目光冷肅,宛若一隻火鳳衝天而起,兩把神劍的力量激蕩開。
“噗!”
謝尋猛地吐出一口血,他攥著安魂符,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這就叫神仙打架,我這個凡人遭殃了吧。”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蕭宴,“王爺,你能不能同他們講一聲,請離開我的夢再打?”
彼時,十九王爺渡完紫氣,睜開眼的瞬間,謝尋仿佛看到,他瞳孔瞬間變成了紫色。
十九王爺徑直起身,沒理他,一甩手,便祭出七星劍,眨眼間,便衝著對戰的唐時錦和黑袍迎了上去。
“這才是神力啊……”
謝尋癡癡的發出一聲感歎。
隻見十九王爺一劍,如斬斷蒼穹般,擊飛了黑袍男。
黑袍口中嘗到了一絲腥甜,無人察覺,被他咽了下去,他目光冷沉,“帝星命,果真不凡。”
“你可以死了。”蕭宴劍指黑袍。
“不過是尋回了四份殘缺的帝星龍氣,想殺我,早了些。”
黑袍的自信,讓唐時錦都對他另眼相待。
“你確實很強。”唐時錦與蕭宴並肩而戰,道,“但我們也不弱。”
她和蕭宴相當有默契,聯手攻擊,她攻上首,十九王爺攻下首,黑袍被二人逼得飛身後退。
唐時錦劍鋒一轉,向上轉移,隻聽見‘哢噠’的細響聲。
黑袍臉上的黑色麵罩,裂開了。
麵罩掉落的瞬間,黑袍身後像是開了一扇黑洞洞的門,將他吸納進去。
隻留下被劈成兩半的麵罩落在地上。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能看到他的臉了。
唐時錦隻看到了一雙像狐狸一樣的眼睛。
她撿起地上的麵罩,“又讓他跑了。”
“阿錦可有受傷?”十九王爺關心的問。
唐時錦微微搖頭,“沒有,雖然對手很強,但好在今天的任務順利完成了,王爺又拿回了一部分紫氣。”
“阿錦為本王豁出命去,本王也可以為你豁出命。”
方才黑袍說的,他其實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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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麗三千,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隻是如今,阿錦不懂感情,情魄未歸,便是他許諾,阿錦可能也不懂。
唐時錦眼神閃了閃,頓了頓,笑著說,“我信王爺。”
“王爺是怎麼進入夢境的?”她又問。
“阿錦的入夢符。”他說。
“我沒給過你入夢符啊?”
“本王依樣畫瓢,照著畫的。”
唐時錦:“……王爺果然有天分。”
五雷符,入夢符都會畫,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兩位,有什麼話可否出去再說,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做夢了。”
謝尋白著一張臉道。
唐時錦瞥他一眼,一揮手,將他神魂打了回去,“走吧。”
謝尋睜開眼的瞬間,唐時錦和蕭宴就脫離了他的夢境,出現在他床邊。
他猛地彈起來,痛苦的捂著胸口,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疼。
“隻是些輕微的後遺症,養養就沒事了。”
夢境大戰一場,肉身多少會有影響。
謝尋嘴角抽了抽,“輕微?你管這叫輕微,我差點就死在夢裡了。”
“你有此無妄之災,是你交友不慎的因果,我們救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唐時錦淡淡道。
謝尋頓時臉色微沉,林三澗那混蛋,敢坑他。
他就說,無緣無故的,那紈絝怎會贈他玉佩。
那玉玨,一看就價值連城。
若是以往,林三澗有這等值錢的東西,早拿去當了,換成銀子,花天酒地,哪舍得給彆人。
從謝家出來,剛走沒兩步,蕭宴便抬手劍指身後。
“為什麼跟著我們?”
一個陰魂,出現在他跟阿錦身後。
唐時錦抬手,壓下十九王爺的劍,“王爺,它對我們並無惡意。”
她瞧了眼陰魂,道,“你也不必道謝,林家有此下場,是他們罪有應得,你應該去投胎。”
此陰魂,正是從林家放出來的那書生。
書生頷首作揖,“姑娘揭露林家的罪惡,為我正名,我理應道謝,多謝姑娘。”
“我接受。”唐時錦點頭,“你走吧。”
書生的身影逐漸消散,它仇怨已逝,確實該走了。
…
三日後,唐時錦收到一封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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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府?小姐跟岑家小侯爺很熟嗎?奴婢聽說,那位小侯爺,生的活色生香,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許多姑娘都對他一見傾心呢。”
流珠拿著請帖,臉上帶著一絲幻想。
活色生香?
倒也不假。
唐時錦笑了笑,“你想去見見?”
流珠臉一紅,“這帖子,小姐可要去?”
“去。”
岑家,還有事情沒善後呢。
流珠想去,又不好意思說。
小姐出門,素來喜歡獨來獨往。
“去備馬車,今日你隨我一起去。”唐時錦抬了抬下巴道。
流珠可高興了,“是!”
她的貼身侍女想去看看美男子,她得滿足啊。
岑南舟今天請她,美名其曰請她喝酒,對她以表謝意。
但其實唐時錦知道,岑南舟是有意道彆。
他從林家拿回的陽壽,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所以他是在做最後的道彆。
岑南舟應該不止邀請她一人。
果然,剛到岑府,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錦。”
唐時錦笑了笑,“十九王爺也來了啊。”
“岑南舟也給阿錦下帖子了?”蕭宴伸手,將唐時錦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唐時錦也仿佛習以為常般握住了他的手,走下馬車,嘴上帶著笑,“王爺應該知道岑南舟請我們的意思吧。”
蕭宴默然。
最為岑南舟最好的朋友,他自然知曉今日宴請的用意。
岑南舟的三日壽數,用儘了。
他動了動嘴,想問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
唐時錦下馬車之後,便鬆開了蕭宴的手,她彎了彎嘴角道,“王爺,他不會有事的。”
蕭宴這才露出個笑意。
阿錦說不會有事,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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