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如此熟悉,以至於柳戰在夢裡都常常夢到,而且這個聲音的主人讓他咬牙切齒!
然而,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聲音此刻在他背後響起,他卻猛地出了身冷汗,立馬轉過身來,瞳孔頓時收縮了下,失聲道:“陳……陳天陽?”
沒錯,站在他身後的人,正是陳天陽!
柳戰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震驚道:“陳天陽,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等他問完,“啪”的一聲,陳天陽抬手就是一巴掌,把柳戰扇飛出去。
柳戰臉上吃痛,一下子向後摔倒在王子驍身邊,嚇了一大跳,馬上連滾帶爬站起來,捂著臉怒道:“陳天陽,你做什麼?”
“當然是替瀟月教訓你。”陳天陽眼神冰冷,邁步向柳戰走去:“你可知道,王子驍給瀟月的酒裡下了藥?”
柳戰臉色頓時一變,急忙道:“不可能,我臨走之前警告過王子驍,他答應過我不對瀟月不軌……”
“你也是男人。”陳天陽已經走到了柳戰的身邊,又是抬手一巴掌扇到了柳戰臉上:“你覺得王子驍的話可信嗎,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瀟月已經遭了他的毒手。”
柳戰一個趔趄,隻覺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難以置信道:“不……不可能。”
“我陳天陽會騙你不成?”陳天陽一聲冷笑:“是真是假,等你見到瀟月問問她,不就一清二楚了?”
柳戰臉色大變,突然向王子驍的屍體怒目而視,突然上前猛踹了屍體幾腳:“好你個王子驍,我相信你才把瀟月帶來跟你見麵,沒想到你卻想對瀟月不軌,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陳天陽看著柳戰泄憤的動作,臉色並沒有稍微緩和,而是越發輕蔑,道:“戲演夠了嗎?”
柳戰動作頓時一僵,踹向王子驍的腳停留在了半空,扭頭向陳天陽看去:“你……你說什麼?”
陳天陽輕蔑道:“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向順風順水、氣態囂狂的男人,要求在雅間獨自和瀟月見麵,隻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猜到他的用意。
你柳戰一向自詡聰明,你可不要告訴我,說你隻是一個被王子驍蒙騙的小白兔,那隻會讓我越發覺得你虛偽和冷血。”
柳戰臉色大變,正準備張嘴反駁,突然觸碰到陳天陽冷冽的目光,他心裡一虛,剛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我……我無話可說……”
他之前的確存著犧牲柳瀟月來為家族謀取利益的打算,所以他才會帶柳瀟月來見王子驍,而他在離開酒店前警告王子驍,也不過是他的最後一點自我安慰,就好像他已經儘力為瀟月著想了一樣。
現在柳戰的心思被陳天陽一言道破,他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而且就算解釋了也蒼白無力,隻能適得其反。
“是無話可說,還是沒膽量騙我?”陳天陽再度向柳戰走去,同時說道:“之前你雖屢次與我作對,可我覺得你還有些許可取之處,至少你對瀟月很疼愛,可是現在看來,你能為了家族利益犧牲瀟月,是我高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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