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夫閉嘴,現在老夫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白光樓?”吳琮惱羞成怒,狠狠瞪了澹台明日一眼:“再敢廢話一句,老夫就先把他給斃了。”
澹台明日臉色頓時一變,不敢再說話。
逄雲仙子一臉焦急,譚明知是天道派掌門弟子,萬一真的死在這裡,那滿月宗難辭其咎。
突然,陵園內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赫然是陳飛宇哈哈笑了起來,顯得特彆突兀。
“你笑什麼,莫非以為老夫真不敢殺他?”吳琮微微皺眉,以為陳飛宇在嘲諷自己,左手拍在譚明知後背,掌心內勁微吐。
“哇”的一聲,譚明知渾身一震,吐出一口血來,心裡恨得要死,媽的,是陳飛宇笑你,又不是我笑你,你打我做什麼?
陳飛宇依舊在笑,一邊笑一邊說道:“錯了,我是擔心你虛張聲勢,不敢殺他。”
“嗯?”吳琮越發疑惑,搞不清楚陳飛宇這是什麼意思。
“你或許不知道,我跟譚明知有仇,他對我的女人圖謀不軌,我早就想殺他了,隻可惜他是天道派的掌門弟子,我才一直沒有動手。
現在他落在你的手裡,如果你能殺了他的話,不但能省下我一番功夫,而且我還不會因此得罪天道派,對我來說是兩全其美的好事。”陳飛宇笑著說罷,嘴角笑意逐漸變冷,手持龍淵劍,邁步向吳琮走去:“想殺他的話,那就動手吧,我保證絕對不攔你。”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
譚明知更是神色大變,怒道:“好你個陳飛宇,你想借刀殺人,卑鄙,無恥!”
“借刀殺人?”
麵對譚明知的職責,陳飛宇一聲冷笑,依舊向前走去:“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錯的可笑,分明是你擅闖滿月宗禁地,實力不濟被吳琮捉拿在手,也是他的手掐著你的脖子,如果你死了,也是死在他的手上,跟我陳飛宇有什麼關係?”
譚明知臉色頓時一變,心裡把陳飛宇恨的要死,這他媽的不是借刀殺人是什麼?
澹台明日心中一凜,從傳聞中陳飛宇殺伐果斷的作風來看,這種借刀殺人的事情陳飛宇真的做的出來。
吳琮微微皺眉,打量著陳飛宇,心裡直打突,莫非陳飛宇真的不顧譚明知的生死?
緊接著,他就哼了一聲,冷笑道:“陳飛宇,你少裝腔作勢,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心理戰術,你這種小把戲,老夫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快給老夫站住,否則我的真的殺了他!”
“裝腔作勢?”陳飛宇繼續向前走,依舊笑著道:“看來你這一大把年紀也是活到狗身上了,竟然會以為我在裝腔作勢?
這裡是滿月宗的禁地,譚明知卻私闖了進來,如果讓他活著離開,滿月宗的秘密就會泄露出去,可偏偏他又是天道派的掌門弟子,逄雲宗主又殺他不得,不然的話,就會得罪天道派。
嘖嘖,現在好了,如果譚明知死在你手裡的話,滿月宗禁地的秘密就不會泄露出去,而且天道派怪罪下來,也隻會怪罪你們白光樓,如此兩全其美的好事……不,應該說是三全其美,因為天道派震怒之下,說不定會滅了白光樓滿門,間接的為滿月宗出一口惡氣。
好處這麼多的事情,你竟然還會覺得我在裝腔作勢,看來你這一大把的年紀,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原來陳飛宇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他竟然真的想讓譚明知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