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煬神色越發驚訝,不承認也不否認,道:“你認為我們殷家想要代替岑家?”
“那當然,不管到了什麼地方,老大和老二之間,天生就有矛盾,難道殷家就能容忍岑家在頭上作威作福?難道殷家就甘願做千年老二?難道殷家就不想嘗一嘗第一的滋味?”陳天陽連續三個反問句,氣勢十足。
殷煬臉色果然變了,神色變幻不休,正如陳天陽所說,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怎麼可能甘願當千年老二?
武若君突然發現,這場對話的主導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陳天陽,天呐,本來陳天陽是來尋求聯手的,結果現在非但是陳天陽主導了局勢,而且看現在的形勢,好像是殷家不得不尋求與陳天陽聯手一樣。
陳天陽搖身一變,由尋求者變成了雪中送炭的人,而且這還是在殷家的主場上!
“陳天陽真的是太可怕了。”
武若君心裡更加凝重。
殷煬依舊沒有說話,陳天陽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茶水,突然放下茶杯,笑著道:“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殷家真的甘願做千年老二,那岑家又真的會相信殷家,對殷家不設防嗎?
不得不提醒殷家主一句話,現在的殷家,早已經坐在了火藥桶上。”
殷煬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雖然殷家和岑家維持著表麵上的和氣,但實際上,岑家為了維持中月省第一大家族的權勢,處處警惕殷家,如果不是這些年來殷家行事低調,再加上岑嘯威自視甚高,說不定殷家早就被岑家打擊從而一蹶不振了。
不知不覺中,殷煬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冷汗,他拿出紙巾擦了下,這才開口笑=道:“陳先生果然眼光獨到,洞若觀火,能對殷家有如此清晰正確的認知,想來陳先生背後肯定下了一番功夫來調查,在下著實佩服。”
“不。”陳天陽搖頭,道:“我是今天才知道殷家的存在,更遑論調查殷家了。”
武若君這才意識到,今天還是她第一次把殷家的事情告訴陳天陽,短短的時間內,陳天陽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真是可怕的令人心驚。
殷煬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信,陳天陽今天才知道殷家,怎麼可能對殷家這麼了解,絕對不可能。
陳天陽笑著解釋道:“因為我了解人心,無論社會怎麼發展、科技怎麼進步,從古至今‘人心’從來都沒變過,正如我先前所說,老大和老二之間,天生就有利益矛盾。
當老二發展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會威脅老大,老大自然也會出手打壓,甚至是早做防備,這種矛盾規律是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除非,老二真的甘願當老大的狗以表忠心,那麼問題來了,殷家又是否甘願當岑家的狗?”
殷煬神色大變,突然苦笑著道:“厲害,果然厲害,難怪能把中月省攪得天翻地覆,不提武道修為,單論三寸不爛之舌,陳先生就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這次他是發自內心的認為陳天陽的實力。
“這麼說來,我們之間可以進行合作了?”陳天陽笑著道。
殷煬搖搖頭:“不能。”
武若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任憑陳天陽說得天花亂墜,不還是被殷家給拒絕了?
爽!
殷煬出乎意料的拒絕,陳天陽不由愕然,難道他的分析有錯的地方?
看到武若君幸災樂禍的樣子,殷煬連忙說道:“陳先生不要誤會,我之所以說不能,是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做不了,請陳先生和若君小姐移步,我帶你們去見真正能夠做主的人。”
陳天陽和武若君對視一眼,整個殷家裡麵,地位比殷煬還要高的,那就隻剩下殷家的那位“傳奇中期強者”—殷十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