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宏表麵神色不動,心下卻恍然大悟,好哇,你們這幾個老狐狸,原來繞來繞去,卻是看在玉清是陳天陽未婚妻的份上才來的白家,想要借由名義上和白家結盟,讓陳天陽看在白家的麵子上,順帶放你們一馬,哼哼,真是打的好主意!
白海宏眼珠一轉,突然歎了口氣,自飲自酌一杯,儘顯苦澀之意,道:“諸位有所不知,陳天陽已經知道背後有我們白家的參與,自從文湖山一戰後,到現在為止,陳天陽彆說來我們白家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玉清打過。
想來陳天陽對我們白家頗有怨言,怕是已經想著跟我們白家一刀兩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白家給踏滅了也說不定,總之現在白家是自顧不暇,所以諸位還是另尋其他的方法來保全各自家族吧。”
他說這番話後的時候擔憂之意溢於言表,但是奚金成、耿誌傑等人紛紛暗罵一句無恥,剛剛還一口一個“天陽”叫的彆提多親熱了,生怕彆人不知道白家和陳天陽的關係,現在一聽到他們想和白家聯合,希望陳天陽能看在白家的份上放他們一馬,白海宏這老狐狸立馬撇清和陳天陽的關係,無恥,太特麼無恥了。
不過耿誌傑還不死心,一拍大腿,裝作激動地樣子,道:“著啊,正是因為如此,咱們才應該聯合起來,組成一個龐大的資本聯盟,讓陳天陽不敢輕易開罪我們。”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白海宏似乎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奚金成等人紛紛看向白海宏,等著他的答複。
誰料,白海宏又是歎了口氣,道:“諸位不知,這幾天來,玉清日夜以淚洗麵,隻盼著陳天陽能夠回心轉意,正是因為白家沒有派宗師強者前往文湖山一同圍殺陳天陽,這才留下玉清和陳天陽和好的一絲小小可能。
如果白家真和諸位聯合起來,陳天陽恐怕會多想,還以為我們白家一條路走到黑,執意與他為敵,那玉清和陳天陽之間的感情,怕是再也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到那時候,玉清心生絕望之下,說不定會看不開尋短見。
所以,並不是白家不願意和諸位結盟,實在是不能結盟,還望諸位見諒,現在時日不早,還請諸位早回吧。”
奚金成、耿誌傑等人麵麵相覷,前一刻還以陳天陽要踏滅白家為理由拒絕結盟,下一刻就說白家還有和陳天陽和好的機會,白海宏這老狐狸,臉皮真特麼厚!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告辭了,等下次宴會上再見,希望到時候白家已經和陳天陽重歸於好,進而立於玉雲省權力巔峰!”
奚金成紛紛站起來向外走去,臉色難看的很,三位家族的家主親臨,竟然在白海宏這裡碰了一鼻子灰,要說心下不惱怒,那肯定是假的,但現在情況緊急,加上他們家族實力已經遠遠比不上白家,心裡憤怒之下,隻好甩出去一句不痛不癢的諷刺。
白海宏打了個哈哈,對他們的諷刺完全不在意,甚至起身熱情相送,笑道:“多謝各位金口玉言,要是白家真能和陳天陽重歸於好,什麼立於玉雲省之巔不敢想,隻要能夠保存白家,白某人就心滿意足了,對了,現在天色已晚,諸位路上切記開車慢一點。”
奚金成等人紛紛心裡不爽,你也知道天色晚了,你特麼就不知道留宿一晚?彆說這偌大的白家連幾間空屋子都沒有。
想歸想,他們可不會說出來自討沒趣。
奚金成等人來到外麵後,耿哲也給任夢雨打了電話通知,沒多久,任夢雨和尚笑薇快步趕了過來。
任夢雨發現氣氛不太對勁,直接走到父親任宗光麵前,小聲期待問道:“爸,和白家主交涉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