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為了印證左柏軒的話,刀伯冷笑一聲,手中純陽刀微微顫抖,發出“嗡嗡”的響聲,更添殺意。
呂恩陽和馬紅欣臉色蒼白,雖然他倆對宗師中期的強者到底有多麼強,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但是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出來,左柏軒不過是“半步宗師”,就已經展現出驚天動地的實力,而刀伯不但是宗師,而且還是宗師中期,硬生生比左柏軒高兩個檔次,那他的實力,豈不是能毀天滅地?
周月心同樣暗暗蹙眉,先不說陳天陽的修為是否達到了宗師中期,就算陳天陽的修為不在刀伯之下,想要戰勝經驗豐富的刀伯,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縱然陳先生也是宗師強者,但是麵對氣勢洶洶的刀伯,依然是一場苦戰啊,希望陳先生不要受傷。”周月心充滿了擔憂。
隻有赤練和呂寶瑜神色不變,甚至看到左柏軒囂張而得意忘形的樣子,內心還隱隱有點想笑。
“主人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宗師後期,區區宗師中期強者,在彆的地方,大可坐鎮一域,主宰一方,但是在主人麵前,隻不過勉強比左柏軒這種螻蟻強上一些罷了,依舊不是主人的對手。”赤練搖頭輕笑,神色輕蔑。
呂寶瑜輕笑,想當日在陽江山之巔,陳天陽一人一劍,獨抗五蘊宗天驕澹台雨辰,大破“五蘊劍陣”,斬殺宗師中期強者韓智遠,並硬撼“傳奇強者”柳清風三招而不敗,最後被東海軍區赫赫有名的王虎軍中將請上直升機瀟灑離去,那狂傲姿態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刀伯不過是宗師中期罷了,又豈是堂堂長臨省地下世界霸主陳先生的對手?”
呂寶瑜嘴角微微翹起,芊芊手指輕弄琴弦,昂揚激烈的琴音在指下傾瀉而出,更添殺伐之氣。
陳天陽依舊負手而立,平淡的表情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心裡,淡淡道:“哦?宗師中期強者嗎?”
左柏軒依舊在笑,瘋狂而得意地大笑,盯著陳天陽,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高聲道:“不錯,你可知道,就連我,也隻見過一次刀伯全力出手。
而當時的結果,一名宗師初期強者被刀伯一刀斷喉,還有三名'半步宗師',儘數身首分離,剩下將近三十多位'通幽'境界武道高手,悉數被斬殺殆儘,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轟動整個中月省武道界,讓諸多對我左家心存覬覦的宵小望而卻步,而刀伯更被我父親譽為中月省左家的守護神!
陳天陽,你何德何能,能死在全力出手的刀伯刀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陳天陽笑了,邊笑邊搖頭說道:“以宗師中期境界的實力,斬殺一位宗師初期、三位'半步宗師'以及三十多個'通幽境界'的螻蟻,在我眼中,這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竟然也被你當做吹噓的資本,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也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
又或者,是因為你們中月省武道界,已經淪落到了如此可憐可悲的境地?連碾壓自身境界以下的敵人,也值得大吹特吹?”
“你說什麼?”左柏軒一愣,隨即大怒:“死到臨頭,竟然還逞口舌之利,你這種行為,不但救不了你,甚至,還會讓你的後果更加悲慘!”
刀伯也皺起眉頭,左柏軒所說的那一戰,是他生平最為得意的一戰,也是他名震中月省武道界的一戰,想不到,竟然被陳天陽貶低的一無是處,不由心中冷笑連連,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用手中的純陽刀,在陳天陽身上割足九九八十一道傷口,將陳天陽淩遲處死!
陳天陽依舊背負雙手,雲淡風輕,道:“宗師中期的強者罷了,雖然已經算的上是一方之雄,但是並非天下無敵,至少,在我陳天陽的麵前,區區宗師中期強者,雖然要比螻蟻強上一些,但依然渺小如塵埃,並沒有任何吹噓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