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左柏軒慘叫一聲,整條右臂齊根而斷,掉落在了地麵上,鮮血噴湧,從天而降,宛若血雨。
“少主!”刀伯大喊一聲,躍向高空,把左柏軒接住,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連忙給左柏軒止血。
左柏軒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疼痛之下,連五官都在扭曲:“我……我竟然輸了,我不信,我不信……”
“決鬥終了,勝負已分,你連胳膊都被斬斷了,誰勝誰負一目了然,又豈是你一句不信,就能不承認的?”陳天陽依舊負手而立,雲淡風輕。
“你……你竟然裝作自己不會武道,竟然來扮豬吃老虎,無恥,無恥之徒!”左柏軒歇斯底裡地大罵,額頭青筋直露。
陳天陽負手而立,嘴角笑意逐漸嘲弄起來:“我何時說過我不會武道?是你自以為是,認定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甚至,你還因此向我發起挑戰,妄圖以自己'半步宗師'的實力,來趁機斬殺我這個情敵,試問一下,究竟是誰無恥?”
左柏軒臉色更加慘白,被陳天陽問的啞口無言。
陳天陽繼續道:“我說過,在我眼中,你渺小如螻蟻,你現在信否?
你區區'半步宗師',妄想挑戰我這位真正的宗師強者,我斬你一臂,廢你一半修為,你可服氣?
你決鬥輸於我,當履行承諾,今生永不在呂寶瑜麵前出現,否則,我陳天陽殺無赦!”
陳天陽神色之睥睨,氣勢之淩人,直接震懾住了左柏軒,左柏軒氣的內息反永,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陳天陽搖頭道:“能被幾句話氣暈過去,如此狹隘氣量,隻怕終生難到宗師境界了。”
呂恩陽和馬紅欣都驚呆了。
剛剛決鬥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他倆看的很清楚。
陳天陽劍氣逼退刀伯,刀罡斬斷左柏軒右臂,不但以一敵二,而且還遊刃有餘,宛若閒庭信步一般,這種堪稱恐怖的實力,已經把兩人給深深震撼住了。
呂恩陽搖頭苦笑,道:“難怪我姐一直勸我,不讓我和陳天陽為敵,原來陳天陽的實力這麼恐怖,我之前竟然還想著和陳天陽作對,就算陳天陽沒有秦家和喬家的支持,一發劍氣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這麼想來,那個時候陳天陽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靠!”
馬紅欣同樣充滿了後怕,昨晚的時候,就算陳天陽沒有地下世界一眾大佬來助陣,甚至也不是呂恩陽的姐夫,隻需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她和她二叔就會死的無聲無息,就算她是呂家的兒媳婦又能如何,不管是權勢還是地位,在陳天陽這種絕對的力量麵前,統統都是虛的。
赤練和周月心嘴角綻放出笑意,雖然她倆對陳天陽充滿了信心,但是看到陳天陽勝的如此乾淨利落,心中仍舊是一陣雀躍。
呂寶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立馬就掩飾住了,不管怎麼說,她師父和左柏軒的父親交好,就算自己高興,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目張膽,不然的話,等師父回來後,會說不過去。
在場諸人中,要說最為痛心的,當屬刀伯了。
他心裡很清楚,原本以少主的資質,用不了幾年,就能成功踏入宗師境界,從此成為人上之人的大人物。
然而,妙天水榭這一戰,左柏軒施展出最拿手的“純陽三十六式刀訣”,不但被陳天陽斬斷了右臂,導致修為大減,而且還被陳天陽幾句話打擊出了心魔,恐怕終其一生,左柏軒都沒有辦法進入宗師境界了。
一代武學天才,就此隕落,這不但是左柏軒的損失,更是中月省左家的巨大損失。
甚至,以中月省左家殘酷的競爭,少主修為大退,家族肯定不會再用心培養,到時候,隻怕少主會被其他幾脈的人,吃的渣都不剩。
而造成這一切嚴重後果的人,正是陳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