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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旱魃大人,你嚇到我了。”修羅女子拍了拍胸口,嬌嗔道,“旱魃大人火氣有些重,是沒得到過男人的滋潤吧,不如也找個男人開開葷吧,降火最好,也就不會火氣大了。”
旱魃:……
她趴在窗台上,不可謂不滑稽。
但下去,它們要踩她的腳。
旱魃想吼兩句,就這造型,也沒氣勢啊。
於是她乾脆擺爛,“姑奶奶要找男人,必定得是高質量的,像你們這樣的歪瓜裂棗,姑奶奶瞧不上。”
修羅族骨子裡,是極愛攀比的。
聽旱魃這麼說,它們不樂意了。
唐時錦嘖了聲,是讓你們來敘舊的嗎?
修羅注意到她,“旱魃大人,她是誰啊?”
“她是送你們上路的人。”旱魃道。
披著人皮的修羅不解,“什麼意思?”
旱魃笑嗬嗬。
修羅族人開始有股不好的預感。
隻聽唐時錦打了個響指,祭出張符籙,符籙化作金光屏障,將美顏鋪罩起來。
“出不去了!旱魃大人,這是乾什麼?”修羅族人發現,它們被困在這裡了。
這女的,是道士?
她剛剛用符籙將這裡困住了。
“人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就算披著人皮,你們也成不了人。”唐時錦豎起二指,指縫中夾著一張冥火符,“我一時興起,想將美顏鋪改成殯儀館,你們覺得可好?”
“什麼館,我們聽不懂。”修羅族人企圖反抗,“旱魃大人,你可是我們的戰神!你就看著我們被人迫害嗎!”
唐時錦冷笑。
修羅族還學會打感情牌了。
旱魃罵娘,“我早就不想當這個破戰神了!”
“……”
旱魃大人,被奪舍了不成?
唐時錦甩手,扔下冥火符,刹那間,美顏鋪燃起冥火。
幽綠色的火焰迅速竄到了所有人身上。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美顏鋪外麵有符籙屏障罩著,外麵絲毫看不出裡麵著火了。
修羅族人大驚失色。
人踩人,人壓人,都在拍打自己身上的火焰。
試圖拍滅。
可幽冥火,根本滅不掉。
“火!哎哎哎!燒上來了,看準點啊,我自寄人啊!”旱魃憋的音都變了調。
下麵都是火。
她更加不敢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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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火就要燒到她屁股了,旱魃差點沒竄到房梁上。
這不是尋常火符。
地府冥火!
這火一燒,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在,這冥火沒有真燒她屁股。
旱魃鬆了口氣,沒一會兒,鋪子裡的空間就大了。
因為修羅被燒了一大半。
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旱魃歎了口氣,萬幸她及時棄暗投明,否則這冥火,她也未必招架得住。
唐時錦麵無表情的看著修羅族被燒個精光。
冥火自動熄滅。
打開美顏鋪時,隻有細微的粉塵吹出,像灑在空氣中的灰塵,轉瞬即逝。
唐時錦抬手,撤去符籙屏障。
蕭宴見她出來,從二樓起身,負手而立下了樓梯,來到唐時錦麵前。
聲音柔和,“處理完了?”
“嗯,涼州乾淨了。”唐時錦咧嘴一笑。
蕭宴牽著她,這時,天空飄下了一片雪花。
冰冰涼涼的,落在唐時錦手背上,她抬眸,天空白絮飄飄揚揚,“又下雪了。”
“又?這是涼州今年第一次下雪啊。”旱魃說。
在夏城,見過下雪了。
夫妻二人默契的沒理旱魃,將她甩下。
蕭宴牽著她漫步,“阿錦想回宮嗎?”
唐時錦搖頭,“乾旱解決了,但修羅王未滅,有它在,邊關難有安寧,未免多跑一趟,等滅了它,我們再回去?”
“好,年關將近,既到塞北,我們便去北關,與舅舅一起過年吧。”蕭宴商議。
唐時錦自是沒意見,“聽你的。”
到了督軍府,馮將軍送來一封公文,“君上,這是北關送來的,請君上過目。”
聽聞北關,蕭宴當即查看。
唐時錦瞄了眼,“北疆送來的?”
她瞥見公文上,有北疆的圖騰和印鑒。
蕭宴頷首,“北疆公主拓跋顏聽聞我們到了塞北,邀我們去參加婚禮。”
“誰的婚禮?”唐時錦訝異,“不會是她的吧?”
北疆使臣來訪時,她跟拓跋顏相處的還不錯。
已經是朋友了。
蕭宴勾唇,“就是她的。”
“新郎是誰?”唐時錦又問。
蕭宴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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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錦驚訝,“不會是陸貅吧?”
當初蕭宴把陸貅扔給拓跋顏,還真讓他攀上了一個公主?
不愧是商人。
這買賣,做的值。
北疆公主的婚禮,自然是在北疆。
出了北關,便是塞外,再往前,就是北疆的地界。
眼下塞北安定,唐時錦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還沒出關過呢,北疆聽說是草原上和大漠的國家,北疆公主盛情邀約,正好去看看和北疆的商貿如何。”
說到這個商貿合作。
雖然因為乾旱,商路很多都斷了。
看從河西開始,就陸陸續續能看到塞外的物品在城鎮售賣了。
說明商路是打通了的。
等見了陸貅,就能重新打開商貿渠道,這對兩國邊關的百姓來說,是福祉。
四海升平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
唐時錦心想,她和蕭宴可以準備準備,退休了。
“阿錦想看,我們便去看北疆風光,明日啟程。”蕭宴自是寵著她的。
“君上要去北疆?”馮將軍道,“可要臣派精兵護送。”
“不必,朕身邊的人,可抵一城精兵。”蕭宴這話,不可謂不霸道。
極具自信。
雲逸仙君挑眉。
彆說,聽了真舒服。
岑南舟和蕭洵好容易有個閒暇輕鬆的時光,寒梅覆雪,南舟籠蕭,紅梅花牆下,兩道人影重疊。
天寒地凍,可彼此間的呼吸和溫度都很高。
要說這寒梅,大概是督軍府唯一的景色了。
旱魃路過,聽到有雪落下的動靜,她耳尖,察覺這不是尋常落雪的聲音,遂,看到了比紅梅白雪更驚豔的畫麵。
“你們在乾嘛呢?”
她眨著迷茫的大眼睛,不知何時躍上了牆頭,趴牆上指著岑南舟,“你為什麼咬他?”
蕭世子沒忍住,嗬嗤一笑,抬眸間,眸光瀲灩,“我們打架呢。”
“打架親嘴?”旱魃無語,“你莫不是當我傻?”
蕭世子看她就是傻,“知道還問?”
旱魃一噎,“就是好奇,你們在乾什麼。”
蕭洵:她怕不是個傻的?
岑南舟眸色淡淡,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在,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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