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民憤激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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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威立即著人準備唐時錦要的東西。

“下令查封煙雨樓,安撫百姓,切勿恐慌,就說都尉府有能治毀容的良方。”蕭宴有條不紊的開口,“告訴所有人,鮮花顏料不可再用。”

“臣遵旨。”程威領命。

有君上在,程威感覺沒那麼慌亂了。

仿佛有了主心骨。

黃紙,朱砂,清水準備好之後,唐時錦便開始畫符。

她布袋裡儲藏的符籙已經不夠用了。

彼時,幾乎全程的百姓都湧到都尉府門口了。

程威在負責秩序,“都排隊,不要擠,良方人人都有,本將軍像你們保證!”

可百姓們還是很恐慌。

來的多為女子。

城中大部分女子都來了。

她們或臉上,或額頭,都出現在潰爛的疤痕。

個個變得醜陋。

再加上驚恐著急,人人醜態畢露。

程威仿佛能理解,程霜做這一切的初衷了。

大約,就是想看看這些比她美豔的女子,此刻的醜態。

“程將軍,真的是煙雨樓的鮮花顏料害我們毀容的嗎?”女子們恨聲詢問。

程威無奈,卻也隻得點頭,“煙雨樓已經查封,那顏料你們卻不可再用。”

“幕後之人是誰?是不是程霜那個醜八怪!”有人恨道,“我聽聞,是她在背後製作有毒的顏料,拿去煙雨樓售賣,是她害我們!”

“將軍,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公道嗎!”

“處死程霜!還我們一個公道!”

她們,恨不得將程霜大卸八塊!

醜八怪如此歹毒。

竟然害她們毀容。

不僅是臉,很多人用鮮花顏料做了丹蔻,連指甲都爛了。

瞧之觸目驚心。

若此刻程霜在她們眼前,她們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程霜自會處置……”程威語氣微沉。

可聽他的口氣,分明不那麼堅決。

“將軍莫不是憐惜程霜是你的義妹,想包庇她?”有人質疑。

現在民憤正是激昂的時候。

大家對程霜的怨恨,達到了最高。

人人都要討伐程霜。

刷的一下,程威拔刀,聲音洪亮,“程霜自有君上處置,本將軍絕不會偏私!”

受害者多為女子,見程威拔刀,多為恐慌,紛紛不敢再靠前。

又聽程威說起君上,眾人觸發到關鍵詞,“君上在將軍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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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小道消息,說是君上來了肅州,竟然是真的?”

拔刀隻為震懾,程威擲地有聲,“君上親臨肅州,救你們的良方,便是出自君上與皇後之手!”

“爾等安靜的排好隊,切莫喧嘩,莫要驚擾了君上。”

提及君上,似乎比程威拔刀更管用。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不吱聲了。

很快,守衛便拿出一遝符籙,“將軍,皇後娘娘交代,這符籙每人一張,剩下的,去醫館喝碗排毒湯便是。”

程威訝異,“僅此而已?”

守衛點頭,“娘娘是這麼說的。”

程威看了眼毀容的眾人,示意,“將符籙分下去吧。”

“是!”

然後守衛分發符籙,“每人一張,帶在身上。”

前排拿到符籙的人,表示質疑,“將軍,這符紙能治好我們的臉?將軍莫不是誆我們的吧?”

符籙也能治病?

“莫非這就是將軍說的良方?這能行麼?”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

“符籙乃皇後所畫,你們難道沒聽過皇後懂道學。”雖然程威也不知道,這符籙能不能治毀容。

但他選擇相信唐時錦。

還彆說。

許多人孤陋寡聞,確實沒聽過皇後的事跡。

不過也有聽說過的,“我聽說,這位皇後能抓鬼,反正臉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得張符紙,我們又不會損失什麼。”

“我現在是想治好我的臉,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要試試。”

可她們沒發現,符籙拿到手中時,她們臉上潰爛處的陰邪之氣,便消散了。

身體裡的餘毒,去喝碗排毒湯就能排出來。

不過這臉上是否會留疤,就要看各人後續的養護了。

若精心養護的好,興許不會留疤。

但若養護不好,或是情況嚴重的,怕是要留疤的。

畢竟臉爛了。

不留疤的概率很小。

拿到符籙的人,已經相繼離開,不多時,肅州醫館便開始接連爆火。

醫館郎中一看她們的臉,“哎喲,傷的這麼嚴重,這要好好養著啊,否則怕是要留疤的。”

女子們一聽,個個哭泣。

“不敢哭,不敢哭,這眼淚流到創口上,也是會留疤的呀。”郎中又道。

女子們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卡在眼眶裡,隻能抽泣,“該死的醜八怪!”

這一刻,她們對程霜的怨恨,又放大了一倍。

都尉府外,百姓井然有序的領符。

府內,唐時錦拚命畫符。

片刻也不敢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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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你畫了很多了,我來吧。”蕭宴忽然開口。

唐時錦已經畫了一百多張了。

可後麵的百姓,還有很多。

君上心疼她手酸。

“你行麼。”唐時錦微頓。

“阿錦不是誇過我,畫符上有天分麼。”蕭宴道,“五雷符我能畫,想來這符,應當也能試試。”

唐時錦看出,他十分有信心。

於是她也沒再客氣,“那行,你來畫。”

事實證明,蕭宴畫符確實有天分。

符籙一筆成型,並且功效力度與唐時錦畫的不相上下。

唐時錦徹底放心交給他了。

一直到傍晚,唐時錦與蕭宴輪流交替,才畫完所有符籙。

大致數數,差不多七八百張吧!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唐時錦修道以來,畫的最多的一次。

手都畫酸了。

要不是有蕭宴幫她,她畫到天黑都畫不完。

唐時錦揉了揉手腕,“大家都領到符籙了吧?”

“領完了。”程威說,“如今城中醫館爆滿,幸虧有君上和娘娘,臨危不亂,否則這麼多人出事,人心恐慌之下,肅州危矣啊。”

唐時錦扯了扯嘴角,“程將軍,我們也很慶幸,你仍是正直善良的父母官。”

程威羞愧,“臣算不得父母官。”

“守一方太平,就是父母官。”

程威明白,皇後之意,是說他不是程霜的同夥,乃肅州之幸。

蕭宴拉過唐時錦的手,不輕不重的給她揉著手腕,緩解酸痛,“皇後累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臣替肅州百姓,謝過皇後。”程威鄭重道謝,“臣不叨擾皇後休息,臣先告退。”

二人坐回榻上,蕭宴低眉,手上動作沒停,力道恰到好處,唐時錦感覺好多了。

可是他也畫了很久的符。

“我幫你揉揉。”她抽出手來,握著蕭宴的手,替他輕輕揉捏。

“朕不累。”他勉強笑了笑。

“彆動。”唐時錦嘟囔,“就許你心疼我,不許我心疼你麼。”

蕭宴泄出一抹笑意,任她揉捏。

“君上,你有心事?”

知道瞞不過她,蕭宴便問出心中疑惑,“之前我們一起查閱古籍,朕從古籍上看到,修羅王死,則修羅具亡,若一舉誅滅修羅王,是否修羅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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